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6
性将其功过俱废,饶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如何?”吕天王晒道:“你是在教吕某如何做事?”杨琼道:“晚辈绝无此念,只是觉得天王是仁义的前辈,也是不愿意多造杀孽。所以晚辈斗胆,请天王饶了这殷老前辈一命。”
吕天王沉吟一刻,徐徐道:“此话倒也不差,我来问你,他是你什么人,非要救他不可吗?”
杨琼看了殷暮然一眼,心想我若说是萍水相逢,毫不相识,只是慈悲心肠。教人听了便冷笑,如此也见得我是有勇无谋的匹夫,只好胡乱狂说一回。道:“这位殷前辈是在下的幼年教师,曾教晚辈如何起手练武。只因昔日迁居离别,一晃便是十年而过,今朝相逢,本应庆贺相逢,却不想逢上了天王与家师的是非纷纠。但求天王高抬贵手,晚辈感激不尽。”
他如此一说,反将殷暮然惊楞一番,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杨琼,得知言语中的用意,叫道:“吕天王不必留什么情,只管取将老朽的性命去便是,宝典既然迟早会落入他人之手,老朽又何必眼睁睁活着瞎操心?”
杨琼道:“看师父说的什么话,天王是武林中高明的前辈,是中原豪杰的表率。我知你羞败于天王之手,但纠其原因,也都是师父的不是。”殷暮然道:“老朽有何不是了?”
杨琼道:“晚辈也是中原之人,如何不知道中原第一高手便是名甲天下的幽云天王?师父败于天王之手,当是荣幸,有何耻辱可言?师父也曾遍识江湖,却不知有一句话说得好。”殷暮然道:“什么话?”
杨琼道:“风水轮流转,江山人才兴。好汉不提当年勇,师父已是今日的暮客,怎的还这般烈火脾性?吕天王是英姿昭彩、盖世无双的好汉,你如今还能是对手么?”殷暮然倒吸口凉气,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朽的确输了!”
杨琼道:“师父既已悦服,晚辈便向天王告个冒犯之罪,此事便了。你还退隐江湖,天王也自有正事。这两全齐美,却不是省去一场血腥之景?”殷暮然默默无声,赞同杨琼的建议。但教他当面求饶,自是宁死不从。
杨琼知他脾气,便自向吕天王拜道:“家师原有冒犯天王虎威之罪,晚辈诚惶诚恐,代家师向天王请罪,请天王宽恕。”
吕天王明知杨琼两边甜言蜜语,钻隙逢巧,与殷暮然也并非是师徒。但适才听了无数的赞美,并无歪曲捏造之意。明知道对方是在言语敷衍,当不得真,他竟也无法拆穿,有些欢喜。心想这小子嘴上功夫了得,胆子也大。我竟然会被他说动情,想来他也是敬畏于我。说什么中原第一高手,呵呵,倒也有趣。只不知他的武艺如何?此刻已有将杨琼纳入门下之心,笑道:“小伙子口舌不赖,真是能言善辩,要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三言两语,便将其说得服服帖帖,还要那些媒婆姻伯做甚?不过这等口舌之辩,说得再多,也只是好哄瞒庸昧的凡夫俗子,怎能欺骗得了吕某?”
杨琼道:“晚辈都是真心实意之言,天王为何不信我?”吕天王道:“倘若你能有一技之长让吕某看好的话,便饶了你这位师父。如果你还是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来游说的话,那我连你师徒二人都杀了,你怕不怕?”
杨琼知意,回道:“晚辈资质粗浅,才学低下,不敢在天王的驾下逞弄武艺。”吕天王闻言,冷晒道:“我道是什么年青有为的少年,原来只是嘴上厉害,一说到正事。就被吓傻啦?”
杨琼听得师叔是要强迫交手,有些心忧。寻思道:“吕天王的枪法超凡入圣,我远不是他的对手,救人需彻,方才无愧。我与这吕天王毫无恩怨可言,他自然是不会对我下杀手。” 暗想一刻,吕天王挥枪舞影道:“来来,让吕某见识一下殷堂主的高足。”殷暮然也不说话,只是平着气楞看着,心想要不是你这杨琼小鬼对我胡闹半个时辰,我岂能大耗内力,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