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3月19日 13:28
花纹,鬼画符似的,青铜锁上也有,而当我将青铜锁翻过来,看到背面上那个字的时候,脑子顿时炸开了。
那个字,跟我脖子上青铜牌背面的字一模一样,只是小很多。
我攥紧了青铜锁,心里面一阵发慌。
这个字,到底读什么,为什么我扫描到手机上也搜索不出来?
为什么跟酆前村后山拱门上面那三个字却如此相像,仿佛是出自一系。
李神仙将这红木盒子留给我,却并没有给我钥匙,这把青铜锁显然也不是随便一个开锁匠就能打开的。
我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又将红木盒子放了回去,或许等我找到了赵瞎子的后人,这个谜团就能解开了。
包裹里面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套很奇怪的服装,黑色的,什么花纹都没有,样式看起来有些古朴,我随手抖了一下,就放了回去,不感兴趣,但是却也知道李神仙留给我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肯定不能弄丢。
这么多东西,眼下真正对我有用的,其实没有。
想了想,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每天坐在门口翻那么破相书,不如看看李神仙的阴阳手札,其余东西包好,放回箱子里。
阴阳手札很厚,原本是一本黄皮面的阴阳书,只是很古旧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李神仙做的笔记。
我随手翻了几下,很多东西其实李神仙都跟我说过,比如扎纸人啊,比如跳巫舞啊!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我几乎就是这样度过的,没事的时候翻翻阴阳手札,有事的时候,跟丁老头出去收货,主持阴婚。
那段时间,我也明白了丁老头收货的主要种类,分为干货、湿货和散货三种。
最常收的是湿货,就是刚死没多久的尸体,人家托付丁老头找个好人家配一配,这种尸体新鲜、完整,配阴婚的对象也大多体面,丁老头拿的也多。
干货很少,尸体已经封存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具干尸,丁老头很不喜欢收干货,因为干货的来源很复杂,有的是从研究所里面倒出来的,有的是从地底下倒出来的,丁老头说麻烦,不是内行人,很容易砸手里。
而散货,我只见过一次。
说起来特别惨,那是一个跟我一般大年纪的小伙,在大马路上被压死了,骨肉分离,脑浆四溅,那家人送来的时候,是用一个黑袋子装着的,我一眼看过去,差点没吐出来。
人家直接包了两万块钱,说尽了好话,差点没给丁老头给跪下了,丁老头才勉强答应。
那一天,丁老头把自己关在后面那间小屋子里面,整整待了十多个小时才出来,整个过程不准任何人打扰,店门上了门板,我除了吃饭,就趴在床上看阴阳手札。
等到门开的时候,我赶紧上前去,丁老头满手是血,就那么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回去了。
他走的时候,脸色苍白,小腿肚子都打着颤,很明显是消耗过度。
而我锁门之前,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面的那个男孩,当时便爆了一句粗口,之前支离破碎的尸体,经过丁老头的一双巧手,竟然修复的完整无缺,跟从没被车轮压过的一般。
我在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家人两万块钱,出的真值。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从心底里面佩服丁老头,整个心也安顿了下来。
两个多月的时间,阴阳街十几户店主差不多都认识了我,他们都把我当成是丁老头的徒弟看,为人大多也谦和,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我唠唠嗑,讲讲自己的风光往事。
只有一个人,碰面数十次,却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那是刺青馆的老板。
而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也没看到陈老三再来给刺青馆老板送东西,心里面不免担心,生怕他出事。
我也去过几次王媒婆的店面,都是丁老头让我去的,这个王媒婆的生意做得很大,不光给人配阴婚,还帮人招魂、驱鬼,在周围也算是个名人。
可是,我却还是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赵瞎子后人的消息,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泄气。
我几次试探丁老头,但是他都三缄其口,不说漏一个字。
如果,生活就这样平平常常的走下去,我或许慢慢的都对赵瞎子这一脉逐渐漠视,安心跟着丁老头了。
可是清明节前夕的那个九死一生的夜晚,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也逐渐解开了我陈氏一族神秘的面纱。
那天晚上我早早上了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板被猛然拍响,咚咚咚的,很急,我打开门一看,是刺青馆的老板,从没有的慌张,他说,可不可以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