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3月18日 12:49
成了惊弓之鸟了。
丁老头却冷哼了一声:“狗屁有名人物,一个作古多年的糟老头罢了,好了好了,别说了,收拾一下,带你出去吃饭,采购点东西,今天夜里带你开开眼。”
他不想多说,我也不问,只是心下明白,赵瞎子这个人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可惜已经去世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后代,这件事情,我得从长计议。
眼下,我是更不能离开这阴阳街了。
丁老头心情很好,带我下了馆子,炒了三个菜,肥肠很香,我已经好多天没吃的这么尽兴了。
吃完之后,他便带着我到处逛,来了两天,我还没能好好逛逛这一片。
丁老头去了白事铺子,早前他在这里定了一套寿衣,交了两百块钱余款,店铺后面那小伙子笑嘻嘻的问丁老头今晚有喜事啊?
丁老头唾了他一口说,就你丫机灵。
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三枚铜钱扔给那小伙:“赏你的喜钱。”
小伙子喜滋滋的接住了。
看得我一头雾水。
等到走出来,我忍不住问丁老头:“今晚有什么喜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到时候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撂挑子,聘你的时候我就问了,你说你胆子很大的。”
我连忙点头,心里面没底,却也毫不退缩。
李神仙是阴阳先生,他叫我来沧州找赵瞎子,很明显这个赵瞎子也是混这一行的,而那个疑似我小叔的人,跟这一行更是撕扯不开,要想弄清楚一切,我定然是要在这一行扎根的,这一点我已经完全接受了。
酆前村后山那一战,让我彻底明白,在这个世上,我们肉眼看不清的东西很多很多,有些事情,更是用常理无法解释的。
拱门里面的那个害人的东西,要想彻底对抗他,我必须学本事。
而眼前的这个丁老头身上,更是谜点重重,他,或许真的能将我带进门去。
又买了些别的东西,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灯笼都上了起来,路过刺青馆的时候,门是关着的,里面亮着灯。
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真奇怪,阴阳街里面怎么会有一家刺青馆。”
“这小伙子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有这个疑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生意一直不断,跟陈老三来往也密切,这人,身后有人,而且,应该是个大拿。”
大拿,能人!
丁老头这评价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回去之后,丁老头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那间屋子里,我就在外面守着,等他忙完了从里面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拿出一身道袍交给我,让我换上,我有些吃惊,但是看他自己也换了,便没多问。
穿好之后,丁老头点点头:“像那么回事,待会时辰到了,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做什么你都记清楚了,学着点。”
我刚想问清楚,外面忽然想起了唢呐的声音,我一看时间,十一点十一分,这个时候,街尾怎么会有唢呐声?
我刚想出去看,丁老头却喝了我一声:“去哪?时辰到了。”
说完,他进里屋,出来的时候,身上背着一个人,穿着大红喜袍,直挺挺的搭在丁老头的后背上。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跟着丁老头出去。
我们是街尾最后一家,左转便是一条水泥路,那里,此刻站着一个人,面对着我们店门吹着唢呐,一身白袍,腰间捆着麻绳,头上戴着孝帽。
丁老头背着那尸体,越过那吹唢呐的,转了个弯,我也赶紧跟上。
前面,站着一队人,十多个,个个披麻戴孝,人群中间却抬着一个红轿子。
这红轿子,轿身是红纸扎的,轿顶和轿脚用白、黄、绿三种颜色的纸包着,轿沿上面,是白纸剪成的龙凤呈祥图案,四周都有。
丁老头背着尸体走过去,将尸体送进轿子里,然后拿起白幡,看了我一眼。
我哆嗦着小腿肚子跟在他后面,他走在最前面,从一旁女人手里面拿过那女孩的遗照,叫我双手捧着,然后叫了一声:“起轿!”
唢呐声换了个曲调,声音呜咽,那些披麻戴孝的,一下子哭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面,很吓人。
直到这时,我才隐隐的有些明白,这是配阴婚啊!
丁老头昨夜将尸体背回来,肯定是好好替尸体整理过了,这尸体是从小诊所背回来的,那些披麻戴孝的应该是她的亲人,看起来她应该是在那里病死的,托丁老头给她找个婆家。
而那王媒婆嘴里面的湿货,应该就是这阴婚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