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8月07日 00:24
地问道。
“哦,灵堂屋附近。”穆森随口答道。
我下意识地朝那方向看去,那房间的门半虚掩着,仿佛有一阵阴风从我耳边吹过。透过尚未关严的门,我仿佛看到了凌欣然的照片孤零零地放在那里,亦如同学生时代的她,孤独地站在喧闹的操场上,一脸落寞的模样。
我一面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着,一面将视线所及的墙壁都敲打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空隙。然后,我开始把目标转向地面。如果地面还是这样,那我想,就只剩下天花板了。但如果天花板也还是没有可疑的地方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知我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多久,饥饿口渴,恐慌等一些列绝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体力和脑力的消耗殆尽也使得我的老毛病低血糖症开始发作。
一旦低血糖,我的大脑便无法思考。
现在,该怎么办?我虚弱地看了看穆森,他依旧不放弃地反复敲打。我深吸了一口气,却开始感觉得胸闷气短。
地下室空气不好,从小身体差,器官脆弱的我,大概开始缺氧了。加上不吃不喝,体力透支。
怎么办呢?
我像个死人一样半瘫着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
“你不舒服吗?快坐下来休息会儿,没事还有我呢。好在这里也不是很大。”穆森将我搀扶到不远处灯光稍暗一些的地方。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着穆森走进了那个阴森的灵堂房间,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些水果,摆放在我面前。
等等,这些该不会是……祭品?
我摆了摆手:“这些可不能吃,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会中毒的。”
穆森却不以为然地拿起一个香蕉,大大咧咧地剥了皮,露出嫩黄色的果肉。然后,他困难地张开嘴,将香蕉一口全部塞进了那个被绷带包裹得几乎只露出一个黑洞的嘴巴。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牙齿,洁白无瑕,并不像是一个装修工人的牙。当然,我承认这个推测太过武断。有些人牙齿白是天生的。
“你看,这香蕉一点也没发黑,估计是有人换过的。”穆森的话让我暂时放心。于是我不再顾忌什么,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摆在我面前的所有水果。
打了个饱嗝,我的体力和脑力逐渐恢复。然而,这并不能减轻我心中的疑惑。反之,身体的疼痛消失了,心里的恐惧也就随之而来。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香蕉一般放两天就坏了,如果刚才的水果一点都没坏,那么说明昨天有人来过。在把我们关到这里之前。”
“可这里……”穆森看了看周围:“咱们喊了那么半天都没人回应,应该已经没人住了吧……”
“你当初安的是隔音墙吗?”我看着他问。
“是。不过刚才看了墙壁,已经不是我当初装修时用的材料了。换成了普通的。也就是说现在是没有隔音效果的。”
穆森说着随手敲了敲他腰部位置的墙壁,却随即脸色突变:“这块是空心的!”
我连忙站起身敲了敲,果不其然。和其他声音比,这块墙壁的声音很空洞。
“把螺丝刀给我。”穆森道。
接下来,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一下下地将那块墙费力地凿开,弄出了一个洞。然后,那里竟然出现了一堆电线。正在我失望之时,穆森的手看似不经意地在里面摸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在我身后,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正是那排我们“期待已久”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