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8月07日 00:22
的淤青和伤痕。
我心里一惊。很明显的,这些伤口是人为造成。
我定睛一看,这些伤口的位置不可能是她自残。那么,唯一的可能性是……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家暴。
同时我也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她要问我那个关于自杀的问题。
记得凌欣然说过,她有一个十分暴躁的未婚夫。
我毫不犹豫地打开通讯录,点开那个陌生的号码拨了回去。
我有种感觉,这电话是凌欣然打来的。然而,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一下子噎住了,无声地挂断了电话。
那个男人究竟是打错了,还是说,他就是凌欣然的未婚夫?如果是后者的话,也许是凌欣然偷拿了他的手机播出了我的号码……
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却依旧强压着自己快要从喉咙中喷涌而出的心脏,待血液循环稍稍恢复正常速度时,点开了对话框。
不能慌。我这样告诉自己。
既然她还能上QQ给我发照片,那至少说明她还是安全的。
我:……是他把你打成这样吗?为什么不报警?你现在在哪里?
凌欣然:以他的势力,报警根本没用的。警察也不会管这档子事,一般劝几句就……让我们回来了。
我默然。
手机的另一端,凌欣然一直持续着“正在输入”的状态:
孑,如果不割大动脉,还有什么死法能够少些痛苦,并且能快一些呢?
这一次,我不再觉得她的自杀念头是无病呻吟。
家暴,一直都是社会的热点关注话题。我以为,它离我很远,却没想到,被家暴问题困扰的老同学近在“眼前”。
我:欣然,你听我说,你现在还没有跟他结婚,快点离开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过了好久,她才回复我:对不起孑,我骗了你,其实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我:那就快点离婚!
她又沉默了一阵才回复我。
凌欣然:孑你能陪我聊聊吗?我真的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我:我一直都在的,放心吧。但我还是劝你赶快跟他离婚。
凌欣然继续自顾自地说:孑,我想见你。这个星期四,你下班后,来棉花小镇九号别墅,好吗?
要见我?我愣了一下。的确,我很想帮她。但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去一个二十多年都没有见面的同学家里,还是觉得有些唐突。更何况,我小时候和她并没有那么相熟。
凌欣然:孑,他明天出差半个月。
凌欣然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我唯一去见凌欣然的理由,便是劝她离婚。她不是我的密友,只是一个老同学。这段时间虽然聊得很多,但二十年的空白,对于慢热的我而言,并非能够轻易突破的。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鉴于职业的敏感,也出于老同学的交情。
我:好。我下班后找你。
凌欣然:不见不散。
之后的两天,她没再找过我。而我,也没有忘记周四的约定。
就这样,我一步步走近了那幢危险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