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必要做到那个程度，”。。。。江宁是无辜的。青草儿说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得。

　　她也一点儿不在意自己将会被带去哪里，只是清晰的记得，程昊的警告，再跑，他就会打断她的腿，还有要江宁的命。

　　哼，哼，坐在车后座的青草儿突然笑了。

　　这笑声很是突兀，“。。。”里奥都惊异，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哼。。。对不起”，青草儿还冲正在开车的里奥表示歉意的摆了摆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忍不住，而且越笑越大声，哈哈哈！笑的弯了腰，又扬起了头。

　　里奥没问也没说什么，眼直视前方，在郊外的路上，缓缓将车速慢了下来。

　　这丫看来是在程昊那里吃大苦头了。

　　“程昊问我，跟着他是不是就为了钱，哼，。。很多钱，等赚够了，哼，哼，就离开，回去找我的老相好，结婚生子，种菜地？”青草儿憋着笑，断断续续道，“我说是，我回答说是，那会儿他就在我身上，哈哈，手掐着我的脖子，咳咳，”她说着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惹得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哈哈！他真的，真的，。。。”他真的什么，青草儿没有说出个结论。只是继续又说道，跟了他，我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住最好的，玩最好的，但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有工作，之前的现在的，赚的所有都用来还债，程昊的债。他给我家里钱，养我父母，供我弟读书，帮我姐姐。“可是我要听他的话，他把我的一切都握在手里。。。。你说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

　　里奥耸了耸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他只是一时生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一时生气！哈哈，一时生气，就要别人的命，打断别人的腿，而后，等他气消了，人能在活过来，腿能完好无损长回去？哈哈哈！”

　　“。。。”

　　“那你晓得吗，他一时生气还做了什么，他不仅随手把我送人，哈哈，他还当着很多人的，很多，很多人，扒，。。。扯，。。。我的，衣服。。。”青草儿没能再说下去，激烈的情绪起伏，让她看起来有些精神失常。

　　此时车正沿着一条僻静的林间小路行驶。身后都市霓虹初上，繁华闪动，然天幕渐渐被浓烈的黑色侵占。

　　里奥慢慢把车停到路边，单手扶着方向盘，沉思良久，“你需要休息。”

　　“他把我送给你了吗？听说，你和他讨要了很久？”青草儿问。

　　里奥有些无言以对，他是讨要了很久，不过是为了一个客人，但这话此时若说出来，只怕她又要‘笑’的停不下来了。

　　“是为了你的客人？”这里的客人暗指很多，“我这种的很好吗，很受欢迎吗？”

　　“我想这个时间，我们需要吃点东西，”他没有否认，恰当的转移的话题，其实就是默认。

　　“嗯，随你。”

　　车子再次启动，期间，青草儿还是一直忍不住发出笑声，开始很克制的，再后来就是肆意的。

　　弄得里奥心里发毛。他很想给程昊打去电话，斥问他是怎么把好好一个小姑娘给逼疯的？

　　青草儿离开的时候，孑然一身，除了一直收放在衣柜深处那个归纳箱，来时带着的那个，里面才是她自始的全部家当。

　　现在归纳箱就并排放在车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