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3月01日 13:55
小巧的舌尖意犹未尽的来回舔嘴唇?
“……”程昊摇头。
吃饱喝足后,青草儿还是很有自觉的,她收拾起餐具去厨房清洗。
程昊跟在身后。
“你不要管了,不用跟进来,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青草儿说,餐具放进水槽里,挽起袖子拧开水龙头,准备洗。
“哎,错了,”程昊上前一步,把她拧开的细水龙头关上,拧开旁边的粗水龙头,解释道,细的是可以直饮做饭用的净水,粗的是洗刷的自来水。
青草儿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啰嗦,瞎讲究,“出去出去吧,我不会偷你家餐具的。”
“你可以使温水,把开关……”程昊有上前提示,结果立马被青草儿烦躁的打断了,不用,这六月天,用什么热水呀,没那么娇贵,我大冬天的都是直接冷水洗东西。
“厨子里有橡胶手套,你可以带着洗,”他说着弯腰准备去开橱柜。
“我不用,那个洗不干净,麻烦,”青草儿明显不耐烦了。
“……”程昊默然,并未离开,只是看她低头洗筷子,神情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一时拿不定注意。
良久。
“哎,你,你有啥事?”青草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也没在意,没抬头,仍很认真的洗着碗。
“是有点儿事想和你聊聊,”程昊说着,慢慢朝她靠了过来。
“……”该是不刚才那个亲嘴要我负责吧?青草儿一下紧张起来,刚刚汤面的美味和一并带来的惬意和满足似乎一下消化了,那个吻,突然又回来了,洗碗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刚才我吻你了呀,你不反感,没有拒绝,对吧,”程昊抓着她的肩转过来面向自己,语速不疾不徐。
“对,……我没,反感,”不仅没有反感,而是很舒服美好,所以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更没有给人家一个耳光,这一切都只能说明……她是自愿的,是接受的。
“那么……”程昊低头盯着她羞怯泛红的脸颊。
“那么,那个是,什么什么东西的,分泌物,老师教过的,禁止早恋时说的。”青草儿猛的抬头,与之视线相交,鼓足了勇气解释说。
“啊?……”程昊一怔,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华子说,我,我长大了,想男……想找对象了,”青草儿脸红的快透出紫色来了。可在她看来这是她接受程昊吻的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不然呢?她不讨厌程昊,和他在一起也很开心,可这是喜欢吗,是那种喜欢吗?如果一个吻,就可以确定,那为什么她会想那个人想了那么久,那么难过,悲伤。
哈,哈,程昊失笑不已,他一把掐起青草儿要把她放到一边的台子上,脸埋在青草儿颈窝,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笑的。
等程昊笑完了,青草儿一直都没动,尴尬害羞,脸还是通红,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人暧昧的姿势。
那只大手带着热度在腰间留恋,舍不得离开。
“青草儿,你给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程昊停止笑,突然很是认真的问,神情平静。
“……”心里有人,心里有的人自然就只能待在自己心里,不可以说的,人家都找女朋友了,我在说出口那不成小叁了吗,青草儿沉默,她觉得自己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程昊捏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她眼眸里情绪翻涌,难以自已,这才是动心的样子,心底竟生出一丝的不痛快。
今天,我是从郊外工地回来的,程昊说,看青草儿大眼忽闪一下,像是得到了某种感应。
哼,暗自冷笑。但既然话已开了头,他没打算停止。
那个郊外工地就是之前我遇到你,用车载你回来的工地,程昊继续道。
那里他是经常去的,一次在工地里他遇到了几个很特别的建筑工人,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他们的带着家乡话的口音,听着十分熟悉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亲切感,因为那口音和青草儿的一样。于是就和他们多聊了一会儿,几次去过之后,聊得多了,一来二去就更加熟悉了。尤其是那个叫江宁的小伙子,很出色,因为出色所以引人注目,老板,包工头,还有老公头的亲侄女。当然,偶尔他也从会他们口中听到了青草儿这个名字。尤其是某人在说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和神情里所包含的某些暧昧不明的信息。
“让我猜猜是哪一个,”程昊故意一手托着下巴思考的,眼睛却紧盯着青草儿,是哪个叫大春的?
青草儿一听这名字,就不屑撇嘴。
看她如此轻易上钩,不加掩饰,他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
哦,不是,那是,那个叫江宁的。在提及这个名字的刹那,青草儿整个人似乎都不同了,生动了,这名字与她而言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咒,可以召唤出她的灵魂。
“……”青草儿不语,想了一会儿,才十分不情愿的摇了摇头,眼里流露出失落,悲伤,更多的是无奈。强忍着要溢出的泪水,紧抿着嘴,委屈着让人心疼。
所有的一切,却不经意间在某种程度刺激了某人。
手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气的缘故,狠狠的用力捏紧。这时青草儿终于因为皮肤传来的疼痛,注意到了自己腰上那双传递高热的掌心。抬手没好气的拍打,拿开!
程昊却沉着脸不为所动,手上却是渐渐加了力度。
“嘶,你,……起开,”更疼了,因为疼,身体不觉向前倾过来,但看着程昊渝渐阴沉的神情,不觉心里一阵惊慌,抬手用力推他。
他这是怎么了呀!这脸说变就变,吓人。
“他吻过你吗?”
“……”青草儿一愣。
话是冲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愣了,但他身形却没半点退让。青草儿还是被他禁锢在台子上,动不得,只得去抠他的手指。
程昊此时内里在极力克制,压抑不断翻涌的暴躁和难以扑捉的情绪,不过手还是慢慢松了。
“我,我累了,我想回家,”青草儿被他样子吓到了,周围的危险信号不断攀升,大抵是处于动物的求生本能,她想要逃。
“我问你话呢?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有!”一吼,青草儿恼了,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逼迫惹恼了。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个人,对峙着。
“抱歉,我只是好奇。”程昊双手一摊算是给她解释了。
“……”
“现在太晚了,今晚在这儿住下吧,明天,想回家,我送你。”程昊一笑,他失态了,看着青草儿惊恐夹杂着悲愤的眼神,自己有些过分了。
青草儿却被他的道歉,还有最后这一笑,弄懵了,产生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本就接个吻吗,你也是那个分泌物分的多了,”她说道。
“什么?”
“你,你刚才,那个亲,嘴,”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他的。
“噢,是,你说的对,和你一样,不过男人那东西分泌多了,是要发泄的,会要更多,不只是简单接个吻,”程昊戏谑的看着她,然后慢慢把青草儿从台子上抱下来,慢慢放开借势低头靠在她耳边,说,你怎么对我一点儿也不设防呢?神色恢复如常,唇边勾起一丝玩味。
“……”
良久。
青草儿像是在思考。
“华子和英子说有本事要趁年轻傍个大款,她们说你,很有钱!让我傍上你,赖上你,这辈子都不用下地干活,好日子不愁了!”青草儿大声地说,他刚才的反复无常其实就是在故意耍弄她,揭她的伤疤,取笑她的感情。于是那个原本觉着美好亲嘴,一下就变了,也许是受惊之后的反攻防御,怒火一股脑儿上涌。
“混蛋!你故意的吧!”原本已经走向洗手间的程昊闻言回头一吼。
“对!我可是从小学就会开拖拉机的人!”她毫不示弱。
砰!砰!
随后两声巨响,厕所,和厨房的门同时被关上了。
影视剧里的那些东西都很励志,但却都是骗人的,总有高高在上的,也总有活着卑微的。只要活着,无论是哪一种姿态,哪怕是最简单的,无争无求只是活着也是要尝遍各种滋味。
青草儿累了,想休息。
“你既不是客人,也不是主人,就睡在那儿吧,”程昊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丢过去一个枕头和一床毯子。
“……”客房是客人睡,主卧室主人睡的,其实也无所谓,马路牙子都睡过的睡个沙发算什么,而且,程昊家的沙发比她出租屋里的床还要大,还要干净,清爽,躺着还软和舒服,闻着也香,淡淡洗衣液的味道。
青草儿闻着沙发上淡淡香味睡着了。程昊那边管他呢,反正是他先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