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屎尿发酵过后的臭味。

常印印畏畏缩缩地靠在铁栅栏门前，就是不往里迈进一步。

她慢慢变得冷静，她的脑袋里，开始一遍遍地放映着不久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胃部的疼痛也清晰了起来，就像有无数只虫，爬上了她的神经末梢，在一点点啃食她的脑髓。

翻来覆去的疼，就像一张大网，把她牢牢套住。

她好似深陷泥潭，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抬起头，望着缠了好多飞蛾的白炽灯。

恍恍惚惚地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的耳畔传来了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哐当。”

铁锁响动。

工作人员替顾子衿开锁。

顾子衿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她挑剔地环顾四周，入她眼的全部东西，她都觉得不屑。

她掩着鼻子，看着在她面前狼狈不堪的常印印。

随着工作人员的离开，她转身把保温盒放在了桌子上，慢腾腾地拧开了盖子，拆下里边的陶瓷小碗，温温吞吞地往碗里舀下几颗丸子，再添上一点汤。

“我看你挺可怜的，就特意来看看你。”顾子衿的唇角弯起一道弧，“还给你带了吃的。”

常印印的眼皮微掀，冷冷地看着顾子衿。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顾子衿不以为意，“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当年那场绑架案，是我做的。”

拘留室的监控没有录音功能，顾子衿有恃无恐，“就连那个男人出狱，他也在第一时间给我发了短信。”

“所以我们来猜一猜，你这次遇见的事，跟我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