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9月10日 14:58
时,他与我坐在我家楼下的一间港式茶餐厅里,共同吃着一份福建炒饭。那是我最爱吃的。
我的饭量一向很少,一般吃不完一整份主食,每次我都是跟他一起共吃一份,互相喂食,甜蜜不已。可是如今,地方是以前的,人也都没有变,甚至连眼前的实物,都依旧是那份雷打不动的福建炒饭,每次必点。
但是,我们的感觉,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我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不是我变了,也不是他变了,而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而这次回来,他只是卸下了所有装备,做回了自己。
前面两天,他像以前一样,沉默着对着电脑,打游戏。一打就是一整天。
虽然,他还是会笑着跟我谈天说地,会对我嘘寒问暖。
虽然,他依旧很关心我的工作情况,也对我可以进行独立采访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虽然,他仍旧雷打不动地每天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做着一贯的乖乖男。
除了隐瞒了自己依旧整天沉浸在网络游戏的事实。
在我看来,他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让人觉得实在是不正常。
他不再开电视。我一打开,他便把遥控器抢过去;只要是听到关于“网戒中心”的字眼,他便发了疯一样不停换台,报纸上张永浣的照片被他咬牙切齿地用笔扎出了几百个洞;更甚之,他的电脑桌面变成了张永浣的照片,只是张的头像上方被ps出了一个大大的“奠”字,周围是白色的布条和花圈,照片的最下方,有一行小字:永世不得超生。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我什么都没去问。自从怀礼回来的那天,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问他这段日子的经历。天知道我忍得有多么的辛苦。但是,在我看不见的世界,他的内心,不知一向性情温润的他,受到了非人打击后,竟然变得日次充满仇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想要找他谈谈。
怀礼回来的第五天,我该去上班了。那天,我要跑一个新闻,是由于抗迁引发的刑事案件。一整天下来,鲜血淋漓的现场令我作呕不已,虽然拍下了第一案发现场的独家照片,却搞得自己将早餐和昨晚的宵夜吐得一干二净,午饭也没有任何胃口。
我开始佩服警察。
回到家里,胃依然是空空如也,怎么也吃不下东西。而严怀礼,在我卧床休息的半个小时候,他也回来了。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地看了看我,我看到了他那张满怀心事的脸,知道他没有看出来我身体的不适。
我有些失望,却更关心发生了什么事。
“潇潇,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怀礼一边说,以便将身上的西装换掉,匆匆忙忙地走到了门口,也不等我的回答,便想开门离去。
“等等,怎么了?是什么事?”我急忙冲上去拉住他。
“那个……”怀礼急得满头大汗:“阿宇的女朋友做人流出事了,他让我去一趟他很害怕……”
“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我知道这些事情,可能到了需要全盘托出的时候了。
“潇潇,你不了解,不过孩子不是我的你放心,等我回来跟你慢慢解释好吗?”没等我回话,怀礼甩开我,冲出了门。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我披上一件外衣,悄悄跟在了后面。却不曾想,这个多余的举动,彻底打破了我们刚刚开始平静下来的生活,也将我和严怀礼的爱情推入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