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10月26日 10:06
剧。”暗指黛离与华王私相授受。
华王被激怒,大笑几声,冷的让人彻骨:“王颐无法交代半张布帛的来历,就不能洗脱嫌疑。”
国主吐了一口气,冷静的看着华王肆意的狂笑,更象是失败的自我嘲笑,穷途末路的挣扎,绝望颓败恸哭。
“是我给她的?”德安公主朱起身,看着有些失控的华王。
华王的笑声戛然而止,愕然的看着德安公主,看了许久,突然失笑道:“望儿,别添乱啊!”
德安公主晦涩的看了我一眼,落在干笑的华王脸上,清幽的声音道:“四哥,我说的是真话。”说着拿出半张布帛,“还有半张布帛在我手里呢?”说着亲呈给国主。
华王面如土色,挺拔的身躯也微微蜷缩,喃喃似是自言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德安公主道:“只要将这块布帛拼凑在一起,看能否衔接的上,便可知道我所言虚实。”
国主将布帛铺开在紫檀大案上,两相衔接,果然是同一块布,随手拿了茶盏浇在布帛上,布帛上的字一览无遗,无论字体的大小、字体的排列、字体的笔迹、字体的内容可以看出是同一块布。国主看了,道:“确实是同一张布帛。”给齐王使了个脸色,齐王接在手中,仔细看过,又递给荣王,荣王早无心看,装势看了一眼,便递给德安公主,公主看过,递给华王。
华王颤抖着双手接过布帛,双手各掌一张,细细的摩挲,验看布帛质地是否相同,待确定布帛料子完全一致后,才小心翼翼在案几上仔细铺排开来,仔细的探看了两张布帛撕开的衔接处,严丝合缝,包括布帛上的字迹,一一核对,布帛上的药方与太医猜拟药方有一张是完全一致的。突然抬头,目光投向德安公主,问道:“五妹为何要给王颐半张布帛。”
朱望满含歉意道:“也怪我一时贪玩,见秋玑师父新研究遇水显字的药水,便偷了来玩,哪知被秋玑师父发现了,只得手半张布帛,我怕秋玑师父怪罪,情急之下便拜托恰好经过的王颐代为保管,没想到差点惹下大祸,害得王颐平白无辜坐了几日的牢,竟是我的不是了。”
华王问道:“既是如此,当日为何不禀明?”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德安公主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了然,才道:“当日公主重托,奴婢不敢忘。”
德安公主呵呵笑道:“难得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德安公主凝目片刻,催促道:“既然是误会,王颐应该无罪开释?”
国主面上神情舒展,极为轻松,正要下令,却听到华王阴恻恻的声音道:“妹妹好雅致,偷了半张布帛也乘着大雨天,妹妹没想过偷时容易得手,跑就没那么容易了。”
德安公主瘪嘴,一副无奈的模样:“秋玑师父性子古怪,一时兴起,哪里还管得了下雨没下雨呢?”德安公主的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
秋玑师父是个积年的老和尚,性子豁达,了然红尘,最喜爱研究些奇特新鲜物件,一年大半时间云游在外,早些年担任过国主的太傅,后来国主登基后,秋玑功德圆满,便要离去,国主念其师宜之情,便在秋玑的老家梓桐县造了宅子与良田,供秋玑颐养天年,京里的宅子也好生保管,方便秋玑随时来住。
华王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在这场对决中,国主刻意偏袒王颐,齐王看似中立,实则扮演着穿针引线的角色,协助国主掌控案情,荣王是个闲王,有心无力,指望不上,现在就连德安公主,到底是同胞而出,最终还是维护自己的亲哥哥,秋玑在凉国颇有声望,为了一块半块布帛而踏入红尘,只怕没那么容易,更何况秋玑云游四方,哪里寻去?
齐王捋了云际的青丝,不失时机道:“既然案情结束了,臣弟也就退下了。”
荣王见华王告辞,也是摇头叹气跟着退却出来,德安公主见事情已妥,也退了出来。
至此立政殿里只剩下国主、华王及我三人。
“你起来吧!”国主道。
“多谢国主。”跪久双膝已经麻木,只得用掌撑地,先抬起有右腿,活动两下,渐渐有了知觉,再抬左腿。
国主长叹口气,语言怜惜道:“歇着吧。”
仿佛过了一世光景这么长,四合的天际银钉璀璨,仿佛触手可抚,立政殿外戚英戚槐两兄弟随时待命,徐市本也是领着一群内监伺候的,见齐王、华王、德安公主都退出来了,略安心,只留下小志了,其他人都打发去了,今晚当值的芳锦也候在殿外,见我平安无事,喜出望外,不敢与我攀谈,留意着殿内的情况,徐市朝我拜拜手,示意我下去。
耳房幽静的一片漆黑,黛离入狱,恐怕耳房更显空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