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10月23日 10:09
拾掇拾掇,离上值的时间还早,想去去锦宫瞧瞧王仁、小桂子、小赖了,如今也不方便了,前两天听小志子说,我新开的药方很是有效,不仅遏止住了患者病情的恶化,竟然还有痊愈的可能,这也不枉我病中钻研古籍,查访医书,费的一份心了。
去锦宫的事情有了进展,瘟疫药方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些,另一件事我却记挂在心,国主是如何部署捉拿投放药物之人,近些日子,除了宫中传出我与国主的绯闻外,另外就是江皇后整肃后宫,以失窃捉拿窃贼为由,锁了一些宫人,但是进了慈元殿便再也没有消息。而被锁的人各宫各处几乎都有,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这也是江皇后的高明之处,各宫各处都有人,便显得江皇后处事公道有威严,就连珍妃与惠妃都在列,别的宫里也不好说什么,既然是捉拿窃贼,少不了各宫各处都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不是大罪,被拿了也不算冤枉,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可是奇就奇在拿了人就再没有消息了,更让人猜疑不定。
我抬头可瞧见巍峨的凉宫,广阔而深远,耳边突然想起珍妃的话:知道被送入凉宫的女子是什么下场吗?珍妃的恐吓与威胁,让我多少有些不安,我有意无意间打听过被送入凉宫的女子,不知为何,众人嗤之以鼻,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宋茜死了,死于凤栖殿前的古井边,手里死死的攒着半块布帛,在我手里就是一块普通的布帛,宋茜来过凉国的唯一凭证,待他日回到蜀国,将这半块布帛交给她的亲人,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凉国……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值房,蔻女与黛离在御前服侍,芳锦掀开帘子,手里端着个托盘,见了我微讶道:“还早呢,就过来了。”
我笑道:“我也是闲着就过来了!”
芳锦捏我的手,道:“国主的手臂还没有好全,你别忘了按时将药送到御前。”
我点头道:“记住了。”
芳锦道:“你做事稳重,虽在御前的日子短,也没出过什么大错,我很是放心。”说着顿了顿,见值房里没人,便拉了我坐下,握着我的手,“我素知你是有分寸的,咋们在御前当差,说到底都是伺候人的奴才,本本分分才是长久之道。”
我见芳锦话里有话,知道她是听了今日宫里的流言,不免心里有几分恼怒,道:“我在这凉宫里无依无靠,是姐姐时常提点我,才不至于犯下大错,我以为姐姐定然是深知我,必不会听信谣言的,没想到姐姐也同那些人一样瞧我。”
芳锦楞了楞,拉着我的手内疚道:“你别怪我,是我一时想多了,听信了那起子小人的话。”
我微微舒了口气,“御前本就是是非之地,一有动静保不齐就传到九里开外了。”
芳锦深凝片刻,继而道:“你可要小心才是。”又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也是众人见有了先例,图一时之口快,欺负你才到御前,将你也编排上了。”
芳锦说的先例,大概就是指如今的惠妃,可是在御前的人都知道,惠妃可是华王府选送入宫的,有了这一层关系,别人也不敢说什么,而我偏偏无权无势,无所依靠,还是随蜀国入凉宫的女子,还不给人编排图口快、泄愤的机会。
芳锦又安慰道:“兴许不久流言便散了,你且放宽心。”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蔻女与戴离也掀帘子进来,接话的是寇女,“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下的事害怕别人说吗?”
我豁然起身,质问道:“我做什么事了,落了你的口柄。”
寇女讥笑道:“生气归生气,你落的可不是我的口柄,同是御前的人,我可没有落井下石,岂不让人连我也编排上了。”
“倒是我连累了你,受了不白之冤,我却不知道我是怎么连累你了,也让我明白明白。”我也没好口气。
芳锦急的直跺脚,“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你们要吵架哪里不行,偏偏要在御前,传出去我们还活不活!”
黛离也过来解劝,“姐姐消消气,没有必要在意这起子小人的不实流言,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芳锦听了这话,埋怨黛离道:“有你这样解劝人的吗,没得火上浇油?”
果然寇女听了这了这话,恶言相向,“你当我不知道呢,那日你与国主做耳房里作什么?当我不知道么!”
寇女一席话,把芳锦与黛离惊的不小,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看的不自在,不知如何接话。
芳锦到底是经历过事的,知道事情再闹不定闹出什么来,忙将寇女拉到一边,“小人作祟,你们这样一闹,到如了他们的意了,眼看要下值了,我先陪你下去休息。”半劝半拽的将寇女带走了。拿眼看了黛离一眼,道:“你与王颐同屋,你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