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10月19日 09:37
命运如何?
珍妃的语气格外的冰冷,似是警告:“多管闲事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毅然跪下,恳切道:“奴婢身份卑微,只一心伺候国主,不敢管别人的事。”
珍妃看了我一眼,“回宫!”随着珍妃的一句回宫,仪仗起驾,步履齐整,宫人们挑起琉璃灯,将甬道照的的亮如白昼。
看着浩浩荡荡远去的仪仗,我才敢舒了一口气,今日之事绝非偶然,那日在春芸殿的谈话已经泄密,我猜不透谁是泄密者,那日就连御前伺候的宫人内监都严令不得出入,难道有人御前听墙根,这可是死罪,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然而萦绕在我脑海里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是的,那些被送入凉宫的女子命运如何?
这十年来,蜀国源源不断的向凉宫输入大批的美女,如果她们还活着的话,应该遍布在凉宫各处当差,可是我几乎不曾打听到关于她们的任何消息,我如今在御前当差,必然引起众人的侧目,更有甚者,一定会多加提防。
我精神有些恍惚,待我回到耳房时,黛离已经下值,由着一个小丫头伺候着洗了头,正散着头发梳篦,见我进来,那小丫头识趣的向我福了福,退了出去。
黛离便问道:“你今儿去哪儿了,我下值没瞧见你,病可是好了?”
我道:“每日躺着,没病也躺出病了,今日觉得精神强些,便出门走了走!”
黛离道:“我回来时见伺候你的翠儿在蜂腰桥上缩头缩脑,极猥琐的样子,问她你去哪儿了,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还是趁早回了徐公公,早日打发了。”
我想了想,“我病了这半月,她半点儿好处没得到,想来是懈怠了,明日我说说她。”
黛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善,御前本就是个是非之地,我是怕将来闹出事,便不好了。”
我道:“横竖不亲近就完了,再说了,我也不习惯人伺候!”
黛离道:“你终是在病中,身边也要个人伺候着。”
我摇头道:“不碍事,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黛离瞧着也放心了不少,“我们都盼着你早日到御前呢!”
我想了想道:“病了这些时日,徐公公没说要挪我出去吗?”
黛离看着我笑了笑:“国主没发话,徐公公哪里敢自作主张!你且安心的养着吧,一切有我们呢?”
我道:“你今日下值比平常迟了许多,今日御前很忙吗?”
铜镜里的黛离女手中的梳篦缓缓在秀发上滑动,姿容胜雪,若有所思,半日才道:“你见过华王吗?”
我惊讶于黛离突然问起华王,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关于的华王的影像,那日在春芸殿翩翩寡言,又似乎洞察一切,华王朱渊,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怎么?你——”
黛离理理鬓边的碎发,“没什么,我不过随便问问!”
我见黛离深深的沉凝的模样,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初秋的夜晚也有了凉意,被衾换成带夹的,薄薄的铺就了一层,我见黛离仍在镜前呆坐,便道:“时候不早了,快歇着吧!”
黛离神色恍然,收拾停当,熄了灯,也上床躺着。
我刚躺上,便觉得困意袭来,正要沉入梦乡时,却听到黛离女轻声唤道:“姐姐,你睡了么?”
我翻身应了一声,“还没有。”
黛离沉默了许久又道:“姐姐喜欢国主吗?”
黛离的话惊的我一身的冷汗,忙道:“妹妹胡说什么,咋们做奴才的哪里敢觊觎国主,这样的话求妹妹千万别说了,传出去我们岂有活路。”
黛离幽幽道:“都说国主对姐姐有情,难道姐姐对竟对国主无意吗?”
我翻身而起,厉声道:“哪里传来的流言,竟然连国主都编排上了?”
黛离自知失言,“姐姐莫生气,我一时嘴快,恼到姐姐了。”
我起身来到黛离的床头,道:“这些日子我在病中,竟然不知道宫中流言四起,他们都说什么了?”
黛离见我面色不豫,忙道:“好姐姐,你饶了我这一遭吧,全当我今日胡言乱语,冲撞了姐姐。”
我道:“妹妹与我同住一室,听到这样的流言就该反驳回去,质问流言从何而起,不该听信流言,拿话询问我!今日有人编排我,明日定有人编排妹妹,妹妹细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黛离思索不定,拿眼瞧我,拉着我的手道:“姐姐莫生气,是我糊涂了,我原也不信的,按例姐姐病了这些日子,早应该挪出去了,江皇后身边的隐公公今日来请旨意,徐公公眉开眼笑儿,趣隐公公好一顿,说竟看不出姐姐是个有福的。”可能是身边的宫女太监听出些意思,话就传差了。
我不过病了这几日,宫里就传出流言中伤我,不用想这话必定难堪无法入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