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便知道是个比较刻板的人。皮肤并不像寻常贵妇那样白皙得透明，但却泛着丝丝健康的红润。虽然不是十分漂亮，但却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

“这是怎么回事？”宁夫人道，“歌儿虽然自幼聪明，但也经不起你们楚家的合力欺负。”瞧宁夫人那副认真的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看着竟有几分滑稽。宁长歌一愣，嘤嘤哭泣道：“呜呜呜，娘，女儿委屈。”看着宁长歌梨花带雨和宁夫人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情的人到还真会以为是楚家欺负了宁长歌一般。

不过很可惜，在场皆是一些高官权贵家的家眷，什么场面没见过，何况之前的事情他们可是从头看到尾，心中自然是通透，所以此时这对母女的行径倒像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做无用功。当然，在场的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当着宁家人的面说出来，但背地里要怎么数落宁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清朗充满恶意的笑道：“宁夫人，宁小姐刚才可是充分展现了自己的绝顶才智呢。”顿了顿，楚清朗道：“先前，宁小姐派人扮鬼将季家小姐吓着了，随后又极力怂恿众人来到荷花池，将清儿推下水后，又安排一个猥琐之极的男子下水救人。意图坏我妹妹清白。这么恶毒的主意，想必没有多少闺秀想得出。宁小姐果然聪明。”

宁夫人自然不会傻到去承认自家女儿的行为，而是若无其事的笑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道：“小女年幼，有所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宁夫人话虽如此，可她的面上却没有丝毫“望见谅”的意思。

张氏冷笑道：“年幼？令爱与清儿同为十六，甚至令爱还早生了几个月。相比之下，宁小姐似乎算不得年幼了。本夫人正打算送宁小姐入顺天府！”

宁夫人面色冷凝道：“楚家人真是好生霸道，虽然你们说有证据但在本夫人看来也并非铁证，就算送到顺天府也未必能都奏效。”

闻言张氏也不恼，平和的笑答：“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本夫人才想要将人送到顺天府，让荀大人好好调查。”

闻言，宁夫人也是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但自知理亏，所以也不好发作，而是耐着性子笑道：“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楚夫人未免太过较真了。”显然是想将此事就此结果，可惜宁夫人这般想，却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

“小打小闹？”张氏闻言，不由深深为宁夫人脸皮之厚而感到好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宁夫人和宁小姐真是一样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闻言，宁夫人面上抽了一下，她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张氏这是在夸奖自己。但无论如何，她今日也要将人毫发无损的带走，万万不能像楚家所说的，要将人送到牢房里。如果真让宁长歌进了牢房，无论结果如何，宁长歌这一生都毁了。试问，谁会乐意娶一个进过牢房的女人为妻？

宁夫人看了一眼一身狼藉的宁长歌，心知必须要早点将此事解决了，不然拖越久便对宁长歌越不利，宁夫人想到这，也懒得在和张氏打太极，而是直接道：“那么楚夫人想要如何？”

“本夫人说过了，送宁长歌到顺天府。”

“这不可能！”宁夫人一口回绝，让后叹息道，“其实也没必要拿的那没绝。虽然这事是我女儿理亏在先，但是我女儿回落的这种下场，怎么样还是有楚小姐的反手陷害的缘故。所以就算歌儿到最后不好过，但也不代表楚小姐会独善其中。”

“你这是在威胁我？”张氏挑眉笑道。但那笑容中却是满满的冰冷之意。

“楚夫人，我们绝无此意，只不过是希望能够和气一些。”说话间，一个剑眉虎目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大步流星，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的。楚穆清听的声音，虽然没有回头看，但确实很明白来者是谁——宁长歌之父，宁将军。

先前得知楚修远去见人，后又看到宁夫人到来，楚穆清便猜想宁将军也会来，果然如她所料。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楚穆清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也知道，此时她必定是像一个恶鬼一般，满眼充斥着怨恨。

和他一起来的楚修远目光划过众人，在楚穆清晦暗不明的面容上一顿，然后道：“清儿，怎么了？”楚穆清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情绪，对着楚修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宁将军上前，笑道：“小女无礼，唐突了楚小姐。这是我宁家的一点心意，楚小姐拿去补补身体。”说着便示意身边的仆人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三株红参，看那大小，最少也有百年年份了，宁家倒是舍得下血本。

楚修远垂下眸子，道：“不劳宁将军送红参了。之前宁夫人不是说过吗，我们楚家手上的证据不是铁证，但怎样来说，还算是确凿，所以本官也想试试，这官司打不打得赢。”

宁将军面上有些难看，道：“丞相真的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楚修远正要说话，却听得楚穆清道：“爹，此事到此为止吧。”楚修远和张氏等人都不由有些惊讶和奇怪的看向楚穆清，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穆清并没有解释，而是笑道：“我并没有大碍，爹和娘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倒是楚修远看着她，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不由心底轻轻一叹。楚穆清看向宁长歌，道：“只不过宁小姐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宁长歌看着楚穆清唇畔的一丝满是恶意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下一颤。

宁将军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何先松口的人居然是楚穆清，但是却依旧是心中一喜，道：“楚小姐果然是心胸宽广。”

楚穆清没有接话，而是定定地看着宁将军，目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反复就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幽幽寒意直直穿透他的心，不知为何，宁将军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诡异熟悉感，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楚穆清并没有给他时间多想，而是笑道：“宁将军还是赶快带宁小姐回家吧，虽然我大周民风开放，但还不至于可以容忍一个衣裳如此凌乱的女子待在大庭广众之下。”

宁将军回过神，忙拿出一件衣服给宁长歌披上，然后便飞快离去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若是忽略掉宁长歌以及宁夫人临走前犯下狠话想让众人封口一事，那么宁家的离开到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