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王到底是要我缯国如何行事,还请明言。”
听得羽七的话,颜言柔和的脸庞更是笑意盎然,当下起身躬言道:“羽太保言重了,今日寡臣前来,只是希望缯,吴两国相盟,一同援鲁抗曹,以熄那燕侯野心。”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凛声而对,羽七也是一时无言,只是看那曲云如何作应,曲云听得这话,嘴唇不断的蠕动,似是在想着如何措辞,颜言这话的意思,口上说是吴缯联盟,而实际上,吴国必定是行吞并之实。
见得曲云一脸失措的样子,那颜言倒也不着急,说了这番话后,又是退回了原位,坐了下来。
良久,见得曲云这番摸样,羽七心中一阵羞怒,思忖了好一会儿,对着那边端坐的颜言说道:“承蒙吴王厚爱了,只是我缯国小地之处,一不曾拥有重兵,二也是少了猛将贤人,如何担当得起吴王的高看。”
听完羽七这话,颜言眼中闪过一丝诡芒,凛目道:“嘿嘿,羽太保这话倒也是太小看贵国了,若我没说错,前朝镐京一战的时候,我吴地前王曾与缯国联盟,一同取下了越国浩境,我吴国得地,而缯侯,便是得到了那亡地越国赤家锻铜炼器之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说到这里,颜言一脸的笑意。
此话将出,一干大臣才是反应了过来,这颜言来此寡国,归根结底还是打那锻器之法的主意,颜言见得众臣一如的沉默,起得身来,端正了一下身上的长袍,说道:“缯侯若是相允,将那冶器之术借于我等观赏一番,而且,缯地也是缺少那锻造所需的铜铁锈物,我吴地盘踞两水之带,也是物丰财盛,若两国可相结盟,兵有利器,可算是与那诸侯各路一番相争了。”
曲云本就是一个不大明事理的侯王,听得颜言两番三次的遣话,心下也是有些烦躁,又念及那冶炼之法缯国也是当不上用,在那兵竺之中放着也是放,还不如卖那吴王一个人情,当下便是一摆手,道:“这也甚好,那冶炼之法我们也用不上,不如相赠于吴王,届时两国都是欢喜......”
再说这些个下方臣子听得缯侯发话,也都是毫不为意,那冶炼之法,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玩意儿,甚至连羽七,虽是见过两次,也只是看的是烂篆一本,今次见得颜言所述,欲要取那冶炼之术,自然也是不作反对。
颜言瞥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得众位大臣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是哈哈一笑,举起了面前案厅上的羊尊,斟起了一杯酒,豪迈的说道:“今日前来贵国,自是一番大获,以后两国使来,自不变多行沓语,互惠之行,在下先敬各位一杯了。”
说完,便是仰头将那羊尊美酒一饮而尽,那曲云见得颜言这般摸样,心中虽是不爽他这般盛气临人的做法,但奈何自家两人都败于其手下,也只得嘻嘻一笑,道:“好,好,互惠之举,当饮当饮......”言毕,也是拢起眼前的羊尊,缓缓饮尽,下遭臣子们见了,见颜言文临武毕,当下也不想多作纠缠,由是多作了一番礼行,也是端起了案厅的尊酒,各自饮毕。一时间,大殿之中一副觥筹交错的样景,好不热闹。
颜言见得这方行事顺利,也是心中怡然,却是突然看到那边的羽七面色有些不自然,于是便走了过去,扶起长袖,对着羽七轻言道:“羽太保好是一副豪士摸样,若是首肯,他日入我吴廷,同堂为职,自然也不是一件差事。”
羽七听得这话,手中的羊尊微微一抖,半尊酒水竟是散将了出来,正欲起身,却又是被颜言一手压住了肩膀,双目含笑的望着羽七,羽七感到肩上一沉,自是起不得身,也是紧紧的盯着颜言,好一会儿,才是嘴角微蠕,将出无言,颜言见他心松,当下抬起酒杯,放下长袖,道:“羽太保自是一番学识之士,在下必敬你一杯。”说完,右手端酒,一饮而尽,羽七心中略微的一松,也不便多言,面色微动的喝了那杯中的剩酒。
......
武承岩跟随着那刘吉跟羽少保,不多时便是来到了峄城大牢当中,进的那牢狱中,一条条沾满血斑的铜链在那中央低垂着,燥热的空气似乎能把人的毛发烤焦一般,那些铜制的烙板在那火坑之上血红的燃亮着,整座牢狱间都是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