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位遣虎贲军来我太保寒邸,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轻柔的踏地声便是从那百来虎贲军后面传了过来,一身漆黑的长衣,苍白微醺的脸庞,发束低收,一对寒眸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直直的刺向了大殿内的所有人,正是临一楠。
见得临一楠,冯羽脸色不由得一变,心中不由得暗道:“怎么是这宦臣。”不过脸色还是殷勤献礼,轻笑道:“临总管玉身亲临,当真是让下臣蓬荜生辉啊。”说这话的时候,冯羽还煞有介事的干笑了几声。
“哼。”临一楠见到冯羽一副无谓的模样,也不多言,鼻息轻吐,便是敛起脸容说道:“那杨观云可是比你老实多了。”
“哦?”冯羽似乎是不知情的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临总管这话似乎是重了点吧,下臣上尊天威,下恤民意,当真是得为国为民,总管怎可把我与他人相比。”
临一楠闻得此言,也便不再做声,只是静静的望着那冯羽,感受到临一楠冷漠的目光,冯羽的嘴皮子顿时也是不利落起来,心中也是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
似乎是感受到了临一楠的杀意,那白袍男子一脸从容,走上前去,轻笑一声,随后一手搭在了冯羽的肩膀上,刀削般的面容之下尽是笑意,冯羽正感到临一楠身上寒气逼人,突然感到肩上一热,一股暖流入心,却是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那冯羽转头一看,却是那妄人,冯羽突见这人却是如此镇定,而且也是让自己从临一楠的威势中解脱了出来,当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旋即对其使了个眼色。
那妄人如是会意一般,站到了冯羽的身前,直视着临一楠,一时间,两股肃杀之意同时传来,一旁的虎贲军倒没什么,倒是那些个客卿,哪见得这种阵仗,皆是站立不稳,瘫倒在了地上。
“阁下何人?”临一楠皱起了眉头,望着眼前这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袍男子,如是的问道。
那白袍男子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临一楠手中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嘴角微抿,旋即笑着说道:“在下妄人,乃当朝天子冯太保座上客卿。”
临一楠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为何从未打听到这个人的存在,如此耀眼之人,不可能不会被自己所知。
定了定神,临一楠才是皱着眉头冷冽说道:“今日我奉王命擒冯羽,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那白袍人闻言,不由得敛起笑意,也是凛然道:“大王有命,我等本不敢不从,但如今见临总管此般模样,一无凭二无据,就要擒当朝太保,还私拟王仪,携虎贲而至,似乎也是于之不合吧。”
临一楠听了这一席话,也不作应答,看着妄人,一身好胆,眼中猛然精光大放:“那你们是要拒抗王命了?”
白袍人也是与之对视,眼瞳之中,柔光不减,却也不落下风,依旧轻柔的说道:“王命本天授,庶人自然不敢拂逆,但天之一道,也从不下罚于无罪之人,今日平王为天,你我等为庶,平王遣你擒我太保,本是天意,但无理之咎,怕也难服人心。”
这一番抢白,让临一楠显得有些焦躁了,黑袍中的手不断的握捏着,身上杀气暴涨,那白袍人自也不惊,场中两人已是完全对峙起来,却是苦了一旁的众多客卿,有几人想要跑走,却被虎贲军的青铜长戟所拦滞,皆是不由得暗暗叫苦。
冯羽此刻心中大喜,指不定,眼前这个妄人还真能救自己一命。不过想想这人的背景,拥有此般实力,却也是情理之中。
“好!”
临一楠见得那白袍人丝毫不惧自己,不由得轻喝了一声,然后说道:“既然你要理,我便给你理!”
话音刚落,临一楠只是袖口一抖,一卷竹雕撰文抖落了出来,随后,便是举起右手,擒住那竹篆,展开在了众人面前。
见了那上面扭扭曲曲的文字,却是前朝之文,在场之人,除却虎贲军中一些武夫之外,却都是知道上面所言之事。
待得众人细细读完,所有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篆书上所记载的,却是当朝太保,恰恰便是当年幽王宠妃褒姒的兄长。
前朝之事,本就忌讳在大堂之上公开要论,幽王废申后,立褒姒为后,姬宜臼本是申后之子,前朝储君,却在后来被褒姒之子姬伯服篡去储君之位,后来申国侯不满此事,才是开出大军,联合狄戎,打破镐京,以复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