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礼者,皆可斩杀之!”
那宫墙之外,一栋巨大的宅邸中,此刻却是剑拔弩张之势,那三公之一,幽王杨姓上卿之宅,官拜太师,且为世袭,如今传至杨观云手中,已过三世,自幽王死,镐京灭,随平王东迁至洛邑,子承父职,平王之意,也是不言自明。
现如今,略显昏暗的院落里面,十数个人正在那站立着,望着那台阶之上的杨观云,一脸的焦躁。
太师府突遭虎贲军围攻,杨观云始料未及之下,竟是碰到了这种状况。
“杨太师,临一楠今日奉平王之命来此,还请太师行个方便,将门打开,大家也好说话。”外面一阵细长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际,正是临一楠的声音。
闻得那临一楠之言,杨观云怎不明白那姬宜臼的算盘,自己与那郑国周公旦走得甚是亲近,自然惹得平王不满,却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心底自顾思索着应对之策,便是垂头不言,又环顾了一下众位客卿,这些个人,虽说不上英雄豪杰,却也与自己一同渡过不少难关。
杨观云自是一阵无言,尚未说话,那下方的一人却是大吼出声:“外面那个死杂碎,你有种便破门而入,太师府邸,岂是你一阉人能动的?”
此话一出,杨观云正待要阻止,可惜却已经是覆水难收,遂是苦笑,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大吼之人,却是一介武夫,名唤陈远,脾气暴躁,曾在那客栈之中以一敌十,颇有战勇,杨太师便是亲下金身将其请入了太师府,拜为上卿。
那陈远方才吼完,外面旋即寂静了下来,天色已是完全入暮,初春皎月透入凉院,那陈远见得外面久久不见动静,遂向那杨太师拜了一手,说道:“我看那阉狗怕是惧了太师的威仪,率那一众狗腿逃了......”
话音未落,只闻得草木稍动,一干人等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得一股鲜血瞬间染红皎月,不过眨息之间,那陈远的胸口却是多了一个窟窿,一颗心脏却是不知何时落在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上,由自顾的跳动着,再看那陈远,一双大眼尚不知何事,空洞的眨巴着。众人见得陈远这遭,尚未反应,紧接着,又是听到“啪”的一声,皎月之下,那鲜红的心脏在那恐怖的手中被猛地一捏,鲜血印帘,那陈远的身子也是随之倒了下去。
月色凄凉,恐怖的血腥气味弥漫在了整个院落之中,皎月与戚微的烛光照在地面陈远的尸体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只看到那陈远的尸首旁边,一人全身黑衣,细腻却又苍白的脸庞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正是临一楠。
杨观云显得稍有镇定,无奈的摆了摆手,对着诸位卿客说道:“今日我杨观云是要绝于此处了,各位各自散去吧。”
说完这些,那客卿们脸色都是不一,有愁绪,有伤感,甚至还有不舍,那杨观云叹了一口气,对着那浑身漆黑的人说道:“临总管,这些客卿本是无辜之人,可否留情?”
这话未说完,临一楠并不作声,血手一挥,一道血腥的气味自那袖中卷向大门,紧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扇朱红色的太师府大门瞬间迸裂开来。这一手隔空打牛的手法,瞬间将那些还存有侥幸心理的人的希望彻底的熄灭了,宫廷之中,却是还有如此强者。
随着那大门的劈裂,一时之间,外面虎视眈眈的百多虎贲军瞬间涌了进来,通红的火把将那月色完全隐没了去,那黑衣人此刻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杨太师,恕咱家无礼了。”说完,旋即一挥手,百名虎贲军呼拥而上,将那院中之人一一擒住。
“放入天牢,等候平王发落。”
杨观云闻言,凄然一笑,那临一楠背对着他,望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庭内,也不做声,就是这时,一名虎贲军卫说道:“临总管,那屋内要否检查。”
听得这话,杨观云的脸色骤变,他怔怔的望着临一楠,良久,临一楠微抿,撇目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杨观云,良久,才是一摆手,巍然说道:“不必了,反贼既拿,何必多生事端。”杨观云听了这话,犹如大赦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略带感激的看着临一楠。
夜色已深,洛邑的街道上却是来来往往的踏步声,有如百鬼夜行,一间间房舍中不时传来嘤嘤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