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17日 10:24
猎杀有一只就算运气特好的了。
更何况白狐要猎杀七八只才能做成一件,连那些皇妃娘娘要想得上一件都难,更何况是普通权贵,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啊,尚盖赞分明是趁火打劫,但奇怪他怎的就知道自己有件狐裘,心中不免串起一股寒意,为了乌纱帽,他不得不把前阵刚得到的皮裘赠出。
“这……李大人真能找到?”尚盖赞一脸惊讶:“那有劳李大人了,等皮裘拿到,多少钱我再付给你……”
“不不不。”李智连连摆手:“丞相跟我提钱就太见外,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希望您笑纳。”说完聊多几句便匆匆离开,深怕再呆下去他又会提出更高要求。
待李智走后尚盖赞眼中的笑意只曾不减。
尚盖赞回府已月上中梢,安可惜已经睡着了,但手中依然还握着一卷奏摺。
直接推门而入,一眼看到的是她沉沉的睡容,不由得一笑。
拜他所『赐』,他的亲亲娘子最近操劳许多吧?走到床头,俯下身,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劳累脸色还好,斜躺软榻的样子让他想起一句话——淡如菊,雅如梅。
尚盖赞再低下身,噙住那温凉的唇色,以舌尖抵开编贝组成的防守,放肆地侵入她的唇舌之中,将她本已沉睡的神智一一唤醒。
安可惜嘟哝一声醒了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被人侵犯,挥手要打,却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亲自己妻子还犯法了?”
这懒洋洋的戏谑之音何其耳熟!她狠狠地瞪了眼前人一眼:“今怎这么晚?”
“嘿,公务太忙,所以回晚了。”
“我听说李尚书去找你求情了,你该不会又收了人家好处吧?”
尚盖赞故作讶异状:“没想到惜儿对我的行踪还知道得如此详细。”
“避重就轻。”安可惜直视着他:“那个李智可是有重大嫌疑的人,他是不是私下给你好处了?”
“有这么明显的吗?”尚盖赞轻笑:“朝中经过丞相与抚远侯两次波动,人才流失太多,陛下不会希望真的赶尽杀绝。”
安可惜扶着床榻坐起身,双手叠放在双膝之上,直视着他:“你的意思是,陛下没想追究李尚书?”
尚盖赞在她身边坐下:“李智本身就没做出什么的出格的事,只不过是看不清时局而已,他是个可用之才,户部在他接手后被他处理得井井有序,能力不错,刑部又怎么可能定他的罪?不止李智,有不少情况较轻的官员都只会小惩大戒。”
“既然陛下已经放过他了,他干嘛还找你求情?”
“心理作用吧,在这风尖浪头上,他怎么可能不怕?”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你收了他什么东西?”她摆出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表情盯着他看,惹得尚盖赞一笑:“他的东西也是别人送的,我不过是让它们换个主子而已。”
陛下都不追究了,他竟然敢顶着说情的势态收下东西?情面与钱财两边赚:“有够奸诈的。”
尚盖赞一笑:“怎的就奸诈了,我千里迢迢跑到海防那里,在路上吃的那些苦当然得拿点东西来填补填补。”
“哼。”安可惜冷哼一声,罢明很不高兴他这种受贿行为。悄悄侧目看他,对上的是他幽邃的眸子和更加幽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