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11日 16:31
她似乎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说来也奇怪,我已经三次两番设法下毒,可是她偏偏毫无反应,难道她吃了啥能解百毒的灵丹妙药?”
“那可怎么办?若她一时命大,岂不是会找我算账?不行,表哥,一定要帮着设法除掉她,不然可就麻烦了。这次的事,已办成铁案,相信就算过去了吧。对了,这个小雨向来守口如瓶,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纪莹燕有种莫名的担心,生怕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叫人查出把柄来。
萧雄杰亦有顾虑,眸间隐含杀气,淡淡地说:“只要是活着的,都可能构成威胁,该狠下心,好好清理下。没有永远翻不了的铁案,恐事在人为,我们一定要销毁一切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包括人……”他说到这,忽地听到窗外有仓促的脚步声,随即循声疾步向外探去。
纪莹燕也随之移步靠近窗前,向窗外望去,入目便是熟悉的身影,倒叫她不由惊讶,怎么是小雨在那里?她何时来到这?又听到了什么方才匆匆离开?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她在屋里心急地等候,盼着表哥和小雨来给她答案。
不一会儿,就见萧雄杰强行拉着小雨的手臂,带她到这房里来,交由纪莹燕去问个清楚。
小雨受了惊吓,本能地跪地求饶:“不…不要吓我,小姐救我,我什么都不敢做,求萧少爷放过我吧。”
“小雨别怕,你刚是听错了什么吧?表哥和我…可从没亏待过你,以后记住了,什么是不该说的话就可以,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害我,所以表哥当然要谨慎一点。表哥,你不会伤害小雨的,对不对?”纪莹燕安慰了下小雨,就转身询问下表哥的意思,但看他一时不表态,她就想当作默认。
萧雄杰有时不耐烦地说:“表妹,我先走了,有事等三天后再议吧。到时看结果如何,再作定夺。”如果此时不是在纪国公府,他真想亲手解决了小雨这个后患,在他眼里,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
后来,小雨畏畏缩缩地借口先行回房休息。纪莹燕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顿生复杂的滋味,心间默问:难道真的要杀了小雨么?该如何抉择,才算得上是上策呢?小雨跟了自己这么久,怎么忍心过河拆桥?怎么能狠下心去弃了她这枚棋子呢?除非让她自寻短见,这样一来,自己才不受其中牵连。
小雨惊慌失措地回到自己的寝房里,躲在榻上靠墙的角落,却怎么也睡不着,深怕半夜心不设防就惨遭灭口。她在房里呆了一会儿,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必须学会逃生。她下了榻,在左侧的柜子上层里,随手拿了些自己积蓄在盒子里的几锭银两,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小雨待到夜深昏暗时,悄然走出房门,惯步来到后院,从侧门悄悄离开,出了纪国公府后,盲目地一路狂奔,她只求逃出这个地方,却一时没想好要去哪里。
她拼命地跑,一刻也不敢停下来,直到撞到一棵“大树”,这才不得不被逼停步片刻。她本能地抬头看了眼,顿时惊慌失措,全身发抖,原来这面前的不是大树,而一个人,而这人恰恰是萧雄杰。
萧雄杰见四下无人,正是动手的好时机,遂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为防她喊出声,还再点了她的哑穴。随后他拿了一条粗绳,直接挑选一棵结实的松树,往上抛下绳索,往下一端打个大圆圈,另一端稳妥地系紧于树干。他绑好绳索后,顺势将她往上一吊,制造一个看似她自寻短见的现场。他觉得事情已办妥,就不再去看她,径直快步流星地走开了。
御林军左护卫张秋生今晚半夜不用去皇宫巡逻值勤,难得圣上让他放松一天,他就出来散散心,好巧不巧还撞见这事,待萧雄杰走后,他才走过去看个究竟,发现小雨的状况不妙,赶紧拔剑将绳索一挥而断,将人小心地扶了下来,看样子已近断气。他伸手去探她鼻息,似乎还有一口气,遂赶紧掐她人中,只为将她救醒。
小雨迷迷糊糊中,感觉被掐得好痛,总算恢复一丝清醒。她的倦眼半抬着,看了张秋生一眼,慌张地发出微弱地声音:“救我!萧少爷要杀我,可是纪小姐…她们原来都是一伙的,陷害了冷月姑娘。”
张秋生与她素不相识,听她说的话也是不太明白,不过当听到“冷月”这个熟悉的名字,再把她说的话给连贯起来,随即心下了然。他想,这么重要的事,还是要速速禀报圣上才行,而且观她的状况,看样子请太医看下,方为妥当。
张秋生不假思索地背起她,疾步赶回太极宫,直到私下寻来太医,为她把脉救治。他才赶紧去向圣上汇报此事,心想,若这姑娘说的是真的,是否可以让圣上与墨王爷心间不再有隔阂呢?或许很难吧,因为听说那冷月已经中毒太深,只怕真如传闻那般,活不过三日了。
“什么?你是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传朕旨意,让皇叔负责协助重审此案,一定要尽快查个水落石出。至于那个女的,命太医好好救治,不得有误。”南宫天宇乍听张秋生说的事,简直不敢相信,着实不愿相信那许尚书会可能判错案,也许还不是单纯判错这么简单。
“是,属下遵旨,这就去办。”张秋生跪拜施礼后退下去,赶着领旨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