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09日 14:19
娘一个清白。”兰儿被吓得不轻,握紧的双手随之不停地抖擞。
许景恒继续发狠话,以作威胁:“没有?本官查案向来又快又准,而且是公认的断案如神。只要经我拍板定案的,任何人都翻不了案。如果你不指认这冷姑娘的罪行,那你便是帮凶,依律以从犯之罪论处,轻则判刑几年,重则人头落地。你再仔细想想,现在还在护着那个冷姑娘么?她有王爷护着,你呢?本官要掐死你,易如反掌,就算随便编个理由,也能先把你整死再说。”
兰儿心惊胆颤,慌了神,本能地求饶:“不要啊!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是无辜的。大人是朝廷重臣,包括那纪国公府的人,小的可都惹不起,求大人给条生路,放过兰儿吧!”
“你如果不想自寻死路,就必须老实地道出对自己有利的口供,签字画押。只有说‘冷姑娘存心想害纪姑娘,逼你去送这枚有毒的玉镯,而你知情、心虚而不敢去,却被迫无奈,故而托小琴代劳’,你听明白了么?”许景恒复又执笔,于宣纸上快速地写下几行小字,那便是所谓的“兰儿阐述的证词”,然后对她喝了声,“过来签字画押,你就可以走了。”
兰儿哭着发抖,下意识地上前,近看那上面的内容,是他刚才自编的那些证词。她不敢下手去画押,呆立在原地,继续流着泪,显然刚才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如果不愿意签字画押,那你现在就离死期不远了,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护着众人保护的冷姑娘重要?她命好,又如猫有九命,而你嘛…可是想一尸两命?你画不画押,她都可能判刑,但她至少有人救,迟早没事。而你嘛,拒画押,本官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许景恒斜眸盯着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非一般人所能及。
兰儿经这一吓忽地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她当然怕死,心乱如麻,也许他说得对,她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没有冷姑娘的“护身盾牌”,如果一步走错,也许就万劫不复了。她一时失了主见,仿佛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听从他的建议,就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许景恒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即收起这张宣纸,又起草了另一张,待写好就都收藏于衣袖口,顺手拿了笔和其它物件,就起身去开了门,唤声提醒她可以走人了。随后他差人带她去前面找寻千剑他们,遂而开口询问了旁边的侍从两句,心下了然,就直接去了此次专门关押冷月的那间牢房。
许景恒到了那门口,往里探去,恰巧见牢房里头仅剩冷月一人,心想,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他先是不吭声地进了牢房内,面上冷漠地问了句:“你就是那个叫冷月的,对吧?”
冷月早就在里面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不过她心里清楚,这里是天牢,肯定有许多官员或士兵等人经常出入,何况他们还没开始来审问案情呢。她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见他这般阴冷,她倒也不畏惧,心里想着别再给君墨添乱就可以了。
“回大人,民女正是。”冷月拱手示礼,不假思索地接着他的话给了回答。
许景恒开门见山,直接抛给她一个难题:“纪姑娘中毒一案,你是主谋吧?”他不喜欢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要不是接手这案时,早闻这女的来头不小,他才有兴趣来审问,不然,一般类似这种投毒小案件,别指望他会费神去留意。
冷月一脸淡然,如实地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民女毫不知情。民女与她平日里素无往来,亦无纠葛。要不是在大街上遇到李大人,经他一说,还真不知晓纪姑娘中毒一事。望大人明察!”她说完,面上依然是淡定自若。
“实话告诉你吧,刚才兰儿已经作了证词,亲口指认是被迫受你指使,才去送的毒镯。若你硬要说自己不是主犯,难道这兰儿作了伪证?那可是论罪当从重判刑的。”许景恒斜眸凝望,不由嘲笑,还从没有人可以逃出自己的魔掌,这个天牢所有罪犯的生死权皆得由他主宰。
冷月闻言,为兰儿担心,着急地问:“什么?兰儿她?你们把她怎么了?她还怀着身子,请你们不要伤害她!”她想到的是他们可能对兰儿严刑逼供,不然,以她俩的交情,相信兰儿绝不会作伪证来陷害她的。可是她不敢提“逼供”这两字,因为更害怕他们会伤害到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