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西,就算知了是辛追的后人,但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情况的呀,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啊。就算大个子跟夏蝉是辛追的后人,但是这都已经过了几百年了。这血缘上面也已经淡如水了啊。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啊。这无声谷根本就走不出去。这无声谷就这么大,想要在这个无声谷生存,根本就不可能不遇到你,你这样的话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胡同里逼吗?”空空在原地焦急的都快跳脚了,但是苗西依旧是无动于衷。而在在这无声谷中夏蝉正遭受着挫折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夏蝉和虞世南的死已经沉寂在了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
话说当时夏敬习带着部众离开元横岭,他的下一步计划就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他要进入朝堂之中,要将自己的势力遍布整个朝廷,那样的话,这个唐朝就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来人呀,快来人啊,少爷——少爷回来了。”夏府的下人,一大早就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当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门口早已倒在血泊之中的夏敬习。此刻的夏敬习身上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也尽是污浊,似经历了别样的一番困苦才回到长安。
“敬习——我的儿啊。”原本在夏蝉的这件事情上就还没有缓过来的温如瑾,在听到下人传信,说夏敬习回来了,但是却是受了很重的伤。温如瑾只觉得心一揪,浑身的血脉都在倒流,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遭受这样大的变故呢。夏蝉还没有消息,而这个时候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身负重伤。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当温如瑾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到夏敬习的房间的时候,整个房间里早已弥漫着药物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的味道。这味道让温如瑾的心里更加的不安。
“老爷——老爷啊,敬习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样,前段时间敬习还飞鸽传书告诉我们,蝉儿找到了,正在带回家的路上。为什么这才隔了多少天,蝉儿再一次失踪,就连我们的儿子都受了重伤。老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孩子会这么的不幸。”温如瑾看着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夏敬习,她不忍心看夏敬习身上的伤口,只是用手一直揪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心很痛,就好像当年,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去世了一般难受。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如今自己的儿子也昏迷不醒。为什么,难道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吗,惩罚自己为了生活,为了能够将自己的子女抚养长大而忍气吞声,当了别人的妻子吗。是吗。
“老天爷啊,是你在惩罚我吗,为什么,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孩子们啊。老天爷,你要是要我的命,你尽管来拿啊,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蝉儿——我的蝉儿,你在哪里,娘亲好想你。敬习,我的儿啊,是母亲不好,让你如今这般的伤痕累累。”温如瑾闭着眼,任眼泪在她那秀丽的脸上流淌。
“如瑾,你莫哭了,要是二弟知道你这个样子,定然也会难受不舍的。老天爷怎么会怪你呢,你为了敬习和蝉儿两个孩子,这么多年忍辱偷生,外人看来二弟没有死,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有多难,你是我的弟妹,我是你的大哥,我们为了能够过得好一些,能够让孩子们的生活幸福些,这些年,你为他们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再自责了。上苍是长眼的,他们不会冤枉好人的。”此刻的夏志秋,不他不是夏志秋,他是夏志秋的哥哥,他是夏至末。跟夏志秋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他将温如瑾温柔的抱在怀里。是呀,如瑾,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你的心里还有我那死鬼二弟。这么多年,难道每日都相濡以沫,相近如宾,都抵不过那已经消失十多年的夏志秋吗。夏至末心里很复杂,他将温如瑾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
刚才因为伤心而已经恍惚的温如瑾,这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臂弯之中,但是这个臂弯不是夏志秋的,她知道。温如瑾想要放抗,但是浑身上下却因为悲伤而浑身酥软。
“大哥——,你放开我。”温如瑾对于夏至末对自己的感情心知肚明,但是即便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这个人毕竟不是夏志秋,不是将自己用八抬大轿抬进门,不是那个跟自己拜过天地的夏志秋。这么多年不管夏至末对自己多好,温如瑾都装作不知道,装傻充愣已经成为温如瑾这么多年必须要做的事情。
“如瑾——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朝夕相处,可是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二弟已经死了十四年了,难道在接下去的几十年中继续守活寡,为他立贞节牌坊吗。你是一个女人,我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么,我喜欢你,我知道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如瑾,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我不会像我的二弟一样,抛弃你,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的。如瑾——”夏至末抱着温如瑾,温如瑾发间的女人香味,让夏至末浑身一颤,对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让自己这么多年都想要得到的味道。他的吻,顺着温如瑾的鬓发一直向下。而温如瑾则是在夏至末的怀里害怕的发抖。
“不——夏至末,你快住手,不——大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是志秋
的妻子,我只爱志秋。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温如瑾哭着她想要挣扎,但是她被夏至末箍在怀里根本就动弹不得。
夏至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顺着温如瑾的头发,吻到她的颈部,那光洁柔嫩的颈部,即便如今温如瑾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这肌肤还是那么的白皙富有弹性。夏至末喘着粗气,那沉重的呼吸声,那燥热的热气吞吐在温如瑾的颈部,让温如瑾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
那唇眼看着就要覆上温如瑾的嘴,温如瑾害怕极了,她无法放抗,绝望的她只能是闭着眼,狠狠的咬上夏志秋的唇。温如瑾用尽了自己的气力,她能够尝到嘴里溢开的血腥味。而此时夏至末吃痛,将温如瑾狠狠的推开。温如瑾被夏至末推开,狠狠的摔在地上。腰间吃痛,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贱人——冥顽不灵,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的。敬酒不出吃罚酒。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乖乖听话的话,你的女儿——哈哈,你就这辈子都别想要见到了。”夏至末的嘴唇因为刚才温如瑾的一口,已经被咬破了,血水染红了夏至末的衣襟。他的面部表情很狰狞。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夏志秋的就是那样的儒雅如玉,而这个男人却是那样的恐怖。
“你——你知道蝉儿在哪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女儿啊。他也是你的侄女。你这个疯子,你丧心病狂,你个疯子。”温如瑾的母爱在听到夏至末的话的时候,支撑着温如瑾从地上站起来,她狠狠的捶打着夏至末。“蝉儿对你一向尊敬,你为什么要伤害蝉儿,我求求你放了蝉儿,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了。求求你。”温如瑾她打累了,自己的那些气力打在夏至末的身上根本就无关痛痒。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像我以前说的,我不会亏待你的。但是像今天这样一次,我保证,你的宝贝女儿就会被我挫骨扬灰,而你的宝贝儿子嘛——我也会让他生不如死。”夏至末冷笑着看着床上的夏敬习。而温如瑾则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一样。连忙扑到了夏敬习的床边,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儿子。
“我——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只要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温如瑾将自己的衣领紧紧的抓着,委屈的眼泪被她抑在眼眶中。牙齿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夏至末大笑着,一甩衣袖,留下温如瑾和夏敬习。
“儿子,你要快点好起来,娘亲为了你们什么都能忍受。儿子,你要快点醒来。”温如瑾呓语着,双手抚摸着夏敬习的脸。
而昏迷中的夏敬习的眼角在这个时候留下来一颗泪。
前夜密室中——
“师傅,徒儿回来了。”夏敬习单膝跪在地上,朝着背对自己的男人恭敬的喊道。
“啪——”是杯子被摔碎的声音。那个男子转身,用手钳住夏敬习的脖子,大声的斥责道,“你怎么没有把夏蝉给我带回来,竟然让他给掉下山崖了。你知不知道他对于我的价值,你个混蛋。”
那个大声斥责夏敬习的人,正是那个一直被他称作父亲的人——夏至末。
夏至末,手一扬,就把夏敬习给扔在了地上,夏敬习吃痛,但是却只能是咬紧牙,再一次跪在地上。
“请——请师父责罚,夏蝉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倔强了,他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跳下了悬崖。请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加派人手在元横岭搜查,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横岭——你说那个丫头跳下了元横岭——”夏至末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玩味的咀嚼着元横岭三个字。
“师傅,她却是跳下了元横岭。连带着虞世南也一起掉落悬崖了。”夏敬习补充道。
“好——又是元横岭,我看呀,他们一家人就是跟元横岭有缘,父女二人竟然都能死在元横岭也算是他们这辈子的造化了。”夏至末重新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拿到夏敬习的面前。
“孩子——起来吧,刚才是我一时情绪没有把持的住,这是师父对你的抱歉,你喝了这杯水吧。”夏至末一改刚才语气的阴狠凌厉。换做了一副慈父的语气说道。
“师父——是徒儿办事不利,不是师父的错。”夏敬习跪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趴的更深了。
“好了——起来吧,既然那丫头失踪了就失踪了吧。反正整个计划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下一步的话,需要你入朝接近李世民博得他的信任了。但是在这个前提上,你要受些苦了。”夏至末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凌厉,但是只是一瞬间。
“谨遵师父的教导。”夏敬习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个孩子,这么多徒弟里面,就属你就让为师放心了。”夏至末的手里这个时候多出了一个软皮鞭。“孩子,我只能将你打得血肉模糊了,不然这不用点苦肉计,估计这事情并不能让朝廷中的那些人信服了。
“是——请师父用鞭——”夏敬习运功,闭眼。
在这长达半柱香的鞭打过程中,夏敬习一声不吭。任由夏至末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