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痛,我感觉我的脑袋要炸开了,我——我好难受。”虞世南只是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莫名的气息正在流窜,而这股气息就像是一批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他的身体里面乱窜。“我——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都要炸开了一般。啊——”
突然之间,虞世南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受到控制了,他的手只是碰到了大个子,没有想到就把大个子,狠狠的给撂倒在地。大个子,没有想到虞世南的内力会这般的强大,刚才就刚才那一个很小的一个动作就把自己给撂倒。怎么会这样,这个小子身体里面哪里来的这么霸道的内力。原本大个子只是在帮虞世南验毒的时候发现虞世南的身体里面有内力被一种毒给克制住了,但是没有想到这股内力这么的强劲。
大个子在虞世南的脖子后面用手狠狠的砍了一下,虞世南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臭小子,差点我的老命就被你给报销了。”大个子将虞世南背在背上,嘀咕道。大个子,运了一口气,脚下大步流星。整个人好像很轻松的便把虞世南给带到了苗西那里。
“苗西——苗西,快,你快来帮我看看,这小伙子到底是怎么了,刚才突然间就在吐黑血,而且——”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大个子就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就涌到了嘴边。大个子尝到了嘴里的那股鲜血的腥味,原本还想着自己不过是被那个臭小子伤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大个子,你——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受伤了。”苗西毕竟是大夫,这望闻问切,只要一眼就看穿了大个子已经受了内伤。
“你先——你先帮他看着吧,我这是误伤,没有——大——碍。”大个子,这句话说得很辛苦,因为他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大个子在那一霎那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
“大个子——大个子。”苗西眼睁睁的看着大个子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嘴角的血水顺着地流了不少。
“空空——空空,快出来,快出来。”苗西急促的喊着空空,但是空空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这一时半会也不能出现。而原本在房间里的夏蝉,突然间听到了苗西那么急促的呼唤空空的声音,急忙的便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怎么了,苗西怎么了,你这么着急怎么了”夏蝉跑出来,倒也没有在意屋外的事情,但是一出来就看到大堂里躺了两个人,一个是虞世南,而另一个——
“苗西——他,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夏蝉捧着大个子的脸,惊慌失措的想要把大个子嘴巴里不住流淌的血水能够捂住。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间成了这样。夏蝉心里很乱,明明自己刚才很排斥他的,为什么看到大个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那么的乱,那么难受。大个子的嘴里的血好多,猩红猩红的,流了夏蝉一手,夏蝉从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双手不住颤抖着。“苗西,苗西,你快救救我爹——快点啊,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我止不住,苗西,去求求你了,救救他。”夏蝉双手颤抖着,整个人都很紧张,慌张的眼泪在眼眶中不住的打着转。
而大个子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好像若有似无的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住的呼喊着,好像听到了那句,期盼已久的爹——
“空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快去帮大个子止血,你快去前面药庐抓,芙蓉叶四钱冰片三钱乳香三钱,没药四钱,,三七七钱,血竭四钱,龙骨二钱,金毛狗脊五钱,人褪六钱,将冰片芙蓉叶三七捣碎成粉,将龙骨人褪碾成粉末,混入一碗的酒中。煎开待会给大个子喝下。空空,你在愣什么神啊,你倒是快去啊。”苗西从嘴里一下子就蹦出了一连串的药名。这要是夏蝉绝对一下子记不住,但是空空能啊,但是这时候空空却在为难了。
“苗西——人褪这个,我们没有。”空空思前想后想来这件东西在这无声谷中绝对是没有的。
“这——是啊,我们都是人参精,这人褪,我们却是没有。”苗西有些踌躇,这人褪是药引,要是没有这剂药的话,这血一时半会止不住。这内伤,伤及了脾肺,使得脾肺的外膜流血,要是一直这么让血流,而放任不管的话,这——这脾肺很有可能就会受损。
“苗西,人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就找不到呢,别废话了,你快说吧,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夏蝉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大声的说道。
“这人褪又称手爪甲、筋退,也就是你们人身上的指甲,这指甲呢有止血;利尿;去翳——哎”这苗西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夏蝉就狠狠的一咬牙,将左手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咬了下来,放在手心之中,递到空空面前。“这是我的指甲,我很健康,你快点去配药吧,快点去吧。”夏蝉催促着空空道。
苗西在一旁看着夏蝉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看着夏蝉左手拿纤长的手指上那两节光秃秃的手指。她——啧啧,这个丫头,嘴硬心软。这大个子这一次伤的真是时候。
“夏蝉,你就照顾大个子吧,你将
他的身子坐直,这样的话,血液暂时不会流的那么的急促,刚才我已经封住了他身上的穴道,我想在空空煎完药之前,他暂时是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只要好好的扶着他,不要让他躺下,让血液流到他的鼻腔,不要让他窒息就可以了。我现在这边要帮这小子疗伤,他刚才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但是不懂为什么,那内力会冲破原先他身体中的毒笼而误伤了大个子。我想他现在身上的毒已经随着内力的流窜已经蔓延到了浑身各大经脉。要是我不能够及时的给他施针的话,我想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筋脉尽断而死。但是在我施针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情。”苗西双眼凌厉的眼神看的夏蝉不寒而栗。
“你说吧,我一定知无不尽。”夏蝉回答道。
“在你和这小子掉落山崖之前,还有谁在你们的身边。”
夏蝉没有想到苗西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难倒跟虞世南身上的毒的关系很大吗。为什么苗西会问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个毒,与我当年救的那个人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这个人是灭我整个人参精族的罪魁祸首。”苗西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夏蝉此刻很踌躇,因为,跟自己还有虞世南一直在一起的只有自己的哥哥,难道说自己的哥哥会和苗西他们人参精一族有什么过节吗,怎么可能,自己的哥哥才二十岁不到怎么会和有四百多年纪的苗西有过节呢。
“你在想什么,难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你要想清楚,要是你今天不告诉我真相的话,你眼前的这两个人,都会死的。”苗西威胁夏蝉到。
“苗西——你卑鄙,你不能不救他们。”夏蝉咬着嘴唇,说道。
“不管你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只当从来没有救过这两个人,反正这无声谷从来都不会有人会追究这些事情。”
“你——”夏蝉看着眼前的那两个人,他们都在死亡线上挣扎着。算了,反正这无声谷,论谁都走不出去,就算是说了那又怎么样呢。苗西不会对自己远在长安的哥哥有任何的威胁的。
“那——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夏敬习,他一直跟我和他在一起,但是我可以保证,他不可能向虞世南下毒的。因为我一直跟我的哥哥在一起。他是个好人。”夏蝉替自己的哥哥辩解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你的哥哥。你放心,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去救他们俩个人,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可以在住在我的草庐里了。”苗西冷眼看着夏蝉,夏蝉从没有见过苗西这么无情过。
“苗西——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你要威胁知了。你为什么要赶他走。”苗西的话被刚巧走到门口的空空听了去。
“空空,这件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苗西试图想要掩藏什么真相。
“为什么吾不能知道。”空空审问着苗西。
“好,我可以说,但是你要保证,你不能够激动。”苗西失神的看着空空
“吾答应你——”
“这个夏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辛追的后人。也就是灭我们全族的那个人的后代。”苗西的这句话好像有万斤重,压的夏蝉喘不过气。
“辛追。”
“辛追?”夏蝉和空空同时表示出了对这个辛追的好奇,但是空空的那句话是一句肯定句,自己的是疑问句。
“不可能,她明明明明姓夏,怎么会是辛追的后人。苗西,你肯定弄错了。”空空摇着脑袋不敢相信。
“我不可能弄错,你不觉得她跟辛追长的很像吗,那种相似的感觉,让我第一次就觉得很熟悉。”苗西绝望的说道。他好像很不想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不可能,苗西,你骗人。”空空不可置信道。
“我为什么要骗你。她刚才也亲口说了。那小子身上的毒是他哥哥下的。而这个毒只有辛追会配,这普天之下,除了我,就只要辛追会。”苗西低着头说着。
“什么——你。苗西,你不可以污蔑我的哥哥,我只是说我的哥哥跟我们在一起,他不可能是伤害虞世南的凶手。不可能的。”夏蝉为自己的哥哥辩解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告诉你,这个毒,只能是日常接触的人才能够下,因为这种毒是的有效性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要是不是日常接触的人,这毒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小子的身上。当年我也就是中了辛追的这个毒,才会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让整个族的族人遭到灭亡。”苗西的瞪着他那早已充血的眼睛,怒视着夏蝉。夏蝉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我不信,苗西,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我不认识你所说的那个辛追,我和我的哥哥不可能是那个辛追的后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等我帮他们二人治好了伤,你们就给我滚出这个无声谷,不然下一次见面,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有要杀了你的心。”苗西甩了手,背对着夏蝉。
“苗西——苗西你怎么样啊,你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呜呜。”空空被这样的苗西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