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1:08
总是昭王有什么事都是福来报信,如今在怎么换了一个宫女。”
尹灵素看着雪雁那副严肃模样只觉可爱忙道,“我看是有人担心我说漏了嘴,在昭王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你放心。”尹灵素快速走到红木门前大声道,“我一定会让他娶了你。”话毕便消失不见在夜色中,雪雁看着漆黑的夜色,倚着木门抬头望着四合的天空,不知为甚,心口总觉着闷闷的,双手抱拳放心胸前祈祷,但愿所有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听雨轩离翠轩阁只几里路,走过石子甬道,转过西拐角再走上些许路,算不上远。
尹灵素方走到听雨轩外便听着里头传来的吟诗声,忙走上前夺走栾承昊手中的鎏金雕花酒壶只道,“你这是做什么?”栾承昊已喝了几壶酒下肚,双目低垂看着尹灵素,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本王在这。也罢,既然你来了正好与我痛饮几杯,免得我再差人请你。”
尹灵素闻着空气中弥散的酒味眉头紧锁,只当他说胡话,“从前还向我夸海口,原来也不过杯酒下肚就醉醺醺。方才若不是你让人送信,我才不会来这。”
栾承昊喝得醉醺醺,挥手一摇说,“本王何时让人去请你了,我没醉,倒是你醉了。”拿着酒杯正欲往前走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尹灵素赶忙扶起他,怎料栾承昊身材高大,她好不容易将他扶起,栾承昊却重心一失,二人噗通倒在地上。
栾承昊恍恍惚惚间嗅着尹灵素发丝间袭来的幽幽香气,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直看着尹灵素怔怔出了神,将尹灵素一把揽入怀里唤道,“汐儿,汐儿。”
尹灵素顿时只觉全身发麻,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立马用力推开栾承昊。夜凉如水,栾承昊晕沉沉躺在石子路上睡着,尹灵素则呆呆地坐在地上茫然无措,原来他不愿娶亲,只为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只是他所爱之人,如今已成兄长之妻。
旁人不知皆道昭王洒脱不羁,自己平日里也以为他只是个潇洒无拘之人,却原来也有这般柔情万种,更让尹灵素刮目相看。
正思忖间,几声“啪啪”拍掌打破了四下的静谧。尹灵素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栾承昊,循声而望,不知何时出现了那么多侍卫,为首的还有萧妍秋、李贵人、楚美人,再一寻思栾承昊方才所说,尹灵素才有些恍然大悟。
萧妍秋得意地绕着尹灵素走了几圈,再一瞥地上躺着的昭王笑道,“这么晚了,尹妃为何出现在这儿?”
尹灵素捋顺衣裳起身答道,“皇城夜色撩人,忍不住出来走动一番欲意观赏。”萧妍秋掩口笑道,“夜色撩人,笑话,只怕是有人按捺不住。”
尹灵素自知对方人多势众早有预谋,多做口舌之争终是无益,屈身作揖道,“姐姐多虑了,妹妹不过是偶然。”话音未落,便看着倪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尹灵素看着眼前的阵势才明白自己中了计,如今人证皆在,自己百口莫辩。
倪太后肃然地站在前头环视四周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得请哀家与皇后夜里走一趟。”萧妍秋脸上泛着红光道,“太后,上次之事是臣妾的错,疏忽大意,故而没能逮到这一对秽乱宫闱之人。时隔不久,这一对奸夫*妇居然又想在您眼皮子底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恳请太后定夺。”
倪太后瞥见一脸木然站在前头的尹灵素,嘴角不住地逸出苦笑,自己本就厌恶这张脸庞,如今她居然出现自己眼前还做了这等肮脏的事情,自己断断不能轻饶她,视线挪回萧妍秋道,“尹灵素所犯何事?”
萧妍秋顺手指着地上躺着的男子道,“诚如太后老人家看到的一样,尹灵素身居后宫不知洁身自好,反倒与这男子私交。”
倪太后瞥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可惜夜色有些黑看不清,待到所有的宫灯被点亮,昏黄的油灯照在栾承昊酣睡的脸上,倪太后霎时眼中很是震惊,略微高抬的下巴好似掉在地上没了知觉。可是眼前的一切分明,众人也看得仔细,昊儿居然与这个弁国来的不明身份的女人在一起,而且是单独在一起。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倪太后全身好似有股电流流过,全身瘫软地跌坐地上。
萧妍秋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假意上前搀着倪太后被拒只道,“臣妾也不知,臣妾该死,臣妾该死,只想着替宫里除害,却没想这男子竟是昭王。”
“你给哀家住嘴。”倪太后浑身无力地被搀着,眼前好似有金星环绕,大口地喘着气。袁竹汐看一眼躺在地上没了知觉的栾承昊,心里苦苦的却不知该说说什么,转而视线移向尹灵素,凌厉地瞪着她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就是这个女子让昭王陷入这种困境。
萧妍秋等人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说着什么,袁竹汐掠一眼经受不住打击的倪太后连忙吩咐竹香搀她老人家回去。萧妍秋见状满脱口而出,“太后走了,这里怎么办?”
袁竹汐压下心头所有的思绪,肃然地看着萧妍秋,旋即视线久久停在尹灵素身上不能移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来人,将这个弁国公主押入大牢。”
萧妍秋暗喜一番后看了眼仍然躺在地上的昭王道,“娘娘,那昭王该如何处置?”她的心思袁竹汐怎会不知,昭王几番御前弹劾萧家,萧妍秋这次抓住了把柄又岂会轻易放弃。可是昭王毕竟是王室,是倪太后最疼爱的皇子,不容萧妍秋多言,袁竹汐决绝地抛下一句,“来人,将昭王送去耳房好好休息。”
萧妍秋听出了皇后话中的坚定便不再多说,临走时得意地瞥了眼依旧两眼茫然跪在地上的尹灵素道,“你早就该有今天了。”
尹灵素从方才到现在,所有的愉悦都没了。想哭,哭不出,只觉着很是无奈。含在眼中的泪水夹着辛酸,她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着了她们的道,无奈地被两旁虎背熊腰的侍卫驾着一步步走向阴冷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