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3:22
,离开时仍走他来时走的路,回到客栈,关上自己的房门。天一亮,达达尼安走进他的房间:“下一步怎么办?”“等待。”阿多斯回答说。过了一会儿,他们接到修道院院长的通知:受害人的葬礼将于当日午时举行。至于那个下毒的女人的消息,只有在花园的沙土上留下了她的脚印,并且发现花园门是锁着的,而钥匙却不见了。温特勋爵和四位朋友来到修道院。丧钟悠扬,教堂的门敞开着,祭台中央,躺着死者的尸体,祭台两侧和通向修道院的栅门后面,站着加尔默罗会的全体修女,她们从那里聆听神圣的弥撒,同时和神父一起吟唱,但她们和外面的俗人互相看不见。到了教堂的门口,达达尼安没有一丁点勇气,他转身寻找阿多斯,可是阿多斯已经不见踪影。阿多斯让人把他领进花园,在园中的沙土上,他沿着那个女人经过时留下的血腥痕迹一直到了通向树林的园门,然后他进了树林。此时,他确证自己的怀疑:那辆马车绕过了森林。阿多斯眼睛盯着路面顺着这条路走了一会儿,发现路面上洒有血点,他推断是三匹马中的一匹受了伤。大约走了四分之三法里,他又发现了一大片血迹,地面有被马匹践踏的痕迹。在被踩踏过的这块地面的一侧,他又发现了与在花园中看到的小脚印的相同痕迹,马车在这里停过。就是在这里,米拉迪逃出树林登上马车的。阿多斯的这个发现让他感到高兴,于是,返回客栈,找到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的布朗谢。布朗谢沿路走去,他和阿多斯一样,也发现了沿途的血迹,和阿多斯一样,他也认出马车停留的地点。这之后他继续向前走,在费斯图贝尔村的一家客店喝酒时,得知,在头一天晚上八点半钟,一个男人曾陪着一位夫人乘坐一辆驿车旅行到此,那人受了伤,走不了了便留了下来。那位夫人换了驿马,继续赶路了。布朗谢找到了那个车夫,那车夫告诉他,他曾把那位夫人送到弗罗梅尔,那夫人从弗罗梅尔自己去了艾尔芒第艾尔。布朗谢抄近路,于早上七点钟便到了艾尔芒第艾尔。这个小镇中只有一家客店,布朗谢走了进去,他和客店里的人没有谈上十分钟,便知道有一个单身女人于头天晚上十一点来到客店,租了一间客房,并告诉老板,她想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布朗谢知道这些之后就跑向约会地点,找到准时到达的另三位跟班儿,安排好他们监视客店的所有出口,自己返回找到阿多斯。当他的三位朋友来到他的房间时,阿多斯已经听完了布朗谢的回禀。每个人都愁眉苦脸。“该怎么办呀?”达达尼安问。“等待。”阿多斯回答说。每一个人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去。晚上八点钟,阿多斯下令备马,派人通知温特勋爵和另三位朋友,要他们做好行动的准备。大家检查了自己的武器,使它们处于临战状态。阿多斯第一个走下楼来,发现达达尼安已经上马,十分焦急。“等会,”阿多斯说,“我们还少一个。”四个骑在马上的人惊诧地四下张望,不知道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不一会儿,布朗谢牵着阿多斯的马走了过来,这位火枪手轻跃上马。“等我一下,”他说,“我一会回来。”说着他策马而去。一刻钟过后,他果然带回一个人来,这个人头上戴着面具,身披一件红披风。温特勋爵和另三位火枪手用目光互相询问着,但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九点整,一队轻骑由布朗谢带路出发了。他们走的,就是那辆马车走过的路。六个人默默地向前飞驰着,看上去,他们像是绝望的幻影,惩罚的化身,严厉而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