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3:25
名称。白金汉领着首饰匠走进一个房间,这儿将变成一个加工场所。随后,白金汉在每个门口派了一个岗哨,下命令除了他的随身仆人巴特利科,谁也不准进去,首饰匠也不准出来。这些事情了结以后,公爵又回到了达达尼安的身边。“现在,我年轻的朋友,”他说,“您需要什么?希望得到什么?”“我现在最需要一张床。”达达尼安回答。白金汉把他隔壁的一个房间让给了达达尼安,为了能有一个人不断地跟他谈到王后。一个小时之后,命令颁布了,就是装载邮件的船也在被禁之列,这就意味着英法两个王国之间宣战了。第三天的十一点钟,两颗钻石制作完毕,跟原有的一模一样,就连经验最丰富的行家也难以区分。白金汉立即派人把达达尼安找了来。“瞧,”公爵对他说,“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些。”“请放心,公爵先生,我会把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王后。可是大人,为什么不把盛坠子的匣子一起给我呢?”“带着匣子会使您感到不便。对我来说,匣子就越发的珍贵了——您回去说,我把它保存起来了。”“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会完成的。”“现在,”白金汉一边紧紧地盯着年轻人,一边说,“我怎样来报答您呢?”达达尼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看到,公爵想让他接受一些馈赠。可是,他一想到他的伙伴们和他自己所流的血就不愿意再要任何东西了。“请让我们来相互了解一番吧,公爵先生,”达达尼安回答,“我是为法国的国王和王后效劳的,我是德。阿赛尔先生率领的国王卫队中的一员,而德。阿赛尔先生和他的内兄德。特雷维尔先生,都是绝对忠于两位陛下的。还有,我是为了讨一位夫人的欢心才做这些的。”“是的,”公爵微笑着说,“我甚至相信,我还认识她,她是……”“公爵先生,我没有提到她的名字。”年轻人急速地打断了公爵的话说。“您想得对,”公爵说,“那么,我应该向那个人感谢您的忠诚。”“您说得对,公爵先生,因为恰恰在这个时候让人想起了战争,我坦率地告诉爵爷您,在我眼里,您是我的敌人。我希望,我们再次遇上,是在战场上,而不是在温莎的花园里,也不是在卢浮宫的走廊里。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甚至于为了完成它,必要时我还会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是替爵爷做了一些事,这一次,我们是第二次会面,我在为我自己做了一些事,所以您不需要过多感谢我。”“我们这儿的人常常这样说:’某某骄傲得像一个苏格兰人‘……”白金汉嘟囔着。“而我们那儿的人常常这样说:’某某骄傲得像一个贾司克尼人。‘”达达尼安回答,“贾司克尼人,就是法国的苏格兰人。”达达尼安向公爵行过礼,准备动身了。“那么,您打算怎么走?”“这倒真的是个问题……”“法国人总是这样不顾一切!”“我忘记了。”“到港口去,您找一艘叫’桑德‘号的双桅船,把这封信交给船长。他会把您送过海峡去,停在一个平日只停泊渔船的法国小港口。”“那小港口叫什么名字?”“甚活日里。到了那个小港口以后,您去找一家小客店。它没有名字,没有招牌,是一间破房子,专供水手们住宿。”“以后呢?”“到了之后您去找小客店的老板。您要对他说:'Forward’。”“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前进’,是暗号。听到这个暗号后,他会给您一匹马,然后他会指点您应该怎么走。就这样,一路之上,您会找到四匹替换的马。如果您愿意,您可以把您巴黎的住所告诉给每一个驿站的人,那样,四匹马都会跟随您。其中两匹您见过,刚才我看到,您像个鉴赏家那样欣赏了它们——请您相信我,另外两匹绝不在它们之下,这四匹马都是为了作战而装备起来的。请您不要拒绝接受其中的一匹,并且,另外的三匹,则让您的三个伙伴各自收下一匹。”“公爵先生,我接受,”达达尼安说,“我们将会好好使用您的礼物。”“可能我们很快就会在战场上相遇了。可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能友好地分手。”“好的,公爵先生。”“放心好了,我答应您。”“我相信您的诺言,公爵先生。”达达尼与公爵告别之后直接去了港口。达达尼安把公爵的信交给了船长。船长接信后把它交给港口总监署,然后立即启航。港中足足有五十条船等待着禁令的取消。达达尼安在其中的一条船上看到了那个女人,也就是那个陌生贵族称她为米拉迪,达达尼安本人认为她长得异常漂亮的那个女人,只是由于当时水流急,船速很快,转眼之间就看不见她了。第二天早晨九点钟,船到达甚活日里。达达尼安上岸后立即向那家客店走去,那座房子里传出了喧嚷声。英国和法国之间的战争是近来人们议论的中心话题,店中那些兴高采烈的水手却在大吃大喝。达达尼安穿过人群去找老板,对他说了句Forward。他带着达达尼安从一扇通向天井的小门走出去,来到了马棚里。那儿有一匹马,已经备好了鞍辔。老板问达达尼安是否还需要其他的东西。“我需要知道我该走哪条路。”达达尼安说。“从这儿到波沙奇,到那孚夏代尔。到了那孚夏代尔,就去找金耙客店,把暗号告诉老板。这样,您就会像在这里一样,得到一匹鞍辔齐全的马。”“这马我要付钱吗?”达达尼安问。“付过了,”老板说,“而且付得还不少,快走吧。”“阿门。”年轻人一边回答一边上马而去。四个小时以后,达达尼安到了那孚夏代尔。达达尼安不折不扣地按照老板的话做了,像在甚活日里一样,他看到了一匹鞍辔齐全的马在等着他。“请问,您巴黎的住处是哪儿?”老板问。“德。阿赛尔指挥的国王卫队队部。”“知道了。”老板说。“我该走哪一条路?”达达尼安问。“走去露芒的大道,到达露芒后,到一个叫埃古伊的小村子停下来,那儿只有一家小客店,叫法兰西盾牌,那里一切和这里准备的一样。”“暗号也相同?”“完全相同。”“再见,老板!”“祝您一路顺风,骑士先生!”尔后达达尼安就上马飞也似地离开了。在埃古伊,达达尼安遇到的是同样的情况:一个同样殷勤的客店老板接待了他;同样,他把巴黎的地址留了下来。在蓬土沃丝,他最后一次换了坐骑。九点钟,他的马飞快地冲进了德。特雷维尔先生府邸的院子。十二个小时,他走完了近六十里路。德。特雷维尔先生接待了他,在和他握手时,似乎比平日热情了些,他告诉达达尼安可以归队到卢浮宫执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