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3:15
可如今他们一味自我夸耀,
竟忘却当年灾难性的逃跑;
忘记了俄罗斯的刺刀和白雪
把他们的光荣埋入荒村野郊。
熟稔的盛宴又把他们引诱——
斯拉夫人的鲜血醉人可口;
然而醉后他们会感觉难受;
不过他们的客子梦岂会长留,
在那北国田畴的禾苗之下,
在冰凉而拥挤的新居里头!
快来吧,俄罗斯在呼唤你们!
但你可要知道,我们的贵客!
波兰不会再为你们作向导,
你们可要从波兰的白骨上跨过!“
这些话兑现了——在鲍罗金诺日,
我们的战旗又一次破阵闯入
再度陷落的华沙城的缺口;
波兰好像一团奔逃的士兵,
血染的战旗丢弃在尘埃之中,
被镇压的反叛便默不作声。
在战斗中阵亡者受到保护,
我们从不践踏敌人的尸骨;
如今我们不必给他们提醒。
人们把一个个古老的遗训
都保存在无言的传说之中;
我们不想焚毁他们的华沙,
他们看不见那专司报应的
女神那副金刚怒目的面容,
从俄罗斯诗人的竖琴之上,
不会听到怨天尤人的歌声。
而你们,议会中蛊惑人心的人,
尽是些信口雌黄的雄辩者,
你们,平民遭灾的一种警钟,
是俄罗斯的死敌和诽谤者!
你们作何结论呢?……难道俄国人
还只是一个病弱的巨人?
难道北国的光荣还只是
怪事一桩,一场虚假的梦?
你们说,华沙是不是很快
对我们发布它高傲的法令?
我们该把要塞的版图推向何处?
过布格,到沃尔斯克拉,利曼?
沃雷恩将要归属于谁?
谁将去占有波格丹的遗产?
立陶宛承认了造反的权利,
是否会从俄国独立出去?
我们这衰朽的金顶的基辅,
这俄罗斯城市的远祖,
是否会让自己坟墓的圣地
去跟狂暴的华沙攀亲戚?
你们风暴般的喧闹和嘶哑的喊声,
难道能扰乱俄罗斯统治者的平静?
你们说吧:到底是谁低垂了头?
利剑或叫喊这两者谁占了上风?
俄罗斯是否还强盛?战争、流行病、
还有暴动,和国外风暴的逼攻,
丧心病狂地震荡得它不得安宁——,
你们看看吧,它仍然岿然不动!
在它周围,风潮全都已经平息——,
波兰的命运却从此被注定……
胜利啊!心灵惬意的时刻!
俄罗斯,站起来,快快中兴!
轰鸣吧,这普天同庆的欢声。
但你可要轻轻、轻轻地欢歌,
在他躺着的那张灵床的近边;
这奇耻大辱的强有力的复仇者,
他征服了塔夫尔山的峰巅,
连埃里温,都屈从于他的威严,
那三倍的诅咒给他编织好了
一项苏沃洛夫式的花冠。
苏沃洛夫从自己墓中站起,
看见华沙已经成了俘虏;
在他开创的光荣的辉耀下,
他的幽灵也在抖个不住!
他,我们的英雄,他在为你祝福:
愿你解除痛苦,得到安宁;
愿你的战友们作战英勇,
愿传来你的凯旋的喜讯;
祝福他自己年轻的儿孙,
是他带着它向布拉格挺进。
回 声
1831
无论是野兽在林中吼叫,
或吹起号角,或响起雷鸣,
或少女在山冈那边唱歌——
对于每一种声音,
你无不在那寂寥的空中,
顿时就作出回应。
你谛听着阵阵巨雷的轰响,
暴风雨的怒吼,巨浪的鼓荡,
还有乡间牧童的呼喊——
你给一切以反响;
可是对你却无人置理……
诗人,你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