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绝对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我们。我好象觉得……莫 第摩，那是什么广

　　“这是他妈——是一张照片。把它碰下来了。8 "那么你是紧靠着墙呀！我从来没听说有这么粗心的I你难 道不知道没有再比墙传电传得更凶的吗？快离开那儿！你还 差点儿咒骂开了哩。啊，你怎么坏到这样不可救药呢？你一家 人遭到多大的危险呀！莫第摩，你是不是照我给你说的*定了 一副鸭绒床垫？ “

　　"没有。忘了。0

　　“忘了！这说不定会要你的命。现在你要是有鸭绒床垫的 话，就可以把它铺在屋子当中，躺在上面，那就高枕无忧了。 进来吧——赶快进来，免得你再有机会干出胡闹的事情。〃 我试了一试，可是小柜子关上了门就容不下我们两个，除 非我们情愿闷死。我喘了一阵气，然后挣扎出来^我老婆大声 喊道：

　　"莫第摩，一定要想个办法给你保持安全。你把壁炉架上 当头放着的那本德文书拿给我，还要一支错烛；可是你别点着 它；给我一根火柴；我在这里面来点。那本书里说得有些办

　　liSo

　　我把书找着了一结果是牺牲了一只花瓶和几件别的容易 打碎的东西；这位太太就点着蜡烛把自己关闭起来。我获得了 片刻的安宁？，然巵她又大声叫道，

　　“莫第摩，那是什么响？》

　　?没什么，是那只猫。#

　　"猫I啊，完蛋了i快抓住它，把它关在脸盆柜里面，千 万荽快，亲爱的；猫儿浑身都是电。我准知道经过这一夜可伯 的危险，头发都得吓白。D

　　我又听见了那闷住的低沉哭声。要不是为了这个，我决不 会动手动脚在黑暗中乱闯那一场。

　　可是我还是去执行我的任务——爬过椅子，碰到各种障碍 物，都是硬的，而且大多数都是边上很锋利的——最后我才把 小猫猶抓来关在脸盆柜里；结果碰破了许多家具，小腿也碰坏 了，损失四百多元。然后鞋柜里传出这么几句闷声的话：

　　“这上面说最安全的办法是站在屋子当中的一把椅子上，莫 第摩；椅子的腿必须用不传导体绝缘才行e这就是说，你必须 把椅子的腿都放在大玻璃杯里。（咝I——砰——哗啦啦！ 一 轰隆丨）啊，听这声音丨赶快吧，莫第摩，别叫它打中了。"

　　我极力设法找到了大玻璃杯。我拿到手的是最后的四个 ——其余的通通打破了。我把椅子的腿垫好，再请求进一步的 指本。

　　“莫第摩，这上面说，'WSlirend eines Gewitters eat- ferne man Metalle, wie z. B., Ringe, Uhren, Schlti- sse], etc" von sich und halte sich auch nicht an sol- chen Stellen auf,wo viele Metalle bei einander liegen, oder mit andern Korpern verbunden sind，wie an Her- den, Oefen, Eisengittern u. dgl?’①这是什么意思，莫 第摩？这是说你应该弄些金属在身边呢，还是应该与金属隔 离呢？“

　　"哼，我也不大明白。这句话好象是有点含糊。德文书里

　　①这是德文，大意是说在有风雨雷电的时候，应灑开各种金厲的东西， 所说的办法多少都有点含糊。不过我想那句话主荽是属于与格 的，有些地方为了吉利，搀进了一点儿属格和对格；所以我猜 这是说你必须弄些金属在身边。“

　　"是呀，一定是这个意思。这么讲才有道理。金属有避雷针 的性质，你知道吧。快戴上你那顶救火队的铜盔，莫第摩；那 差不多全是金属的。°

　　我找到了铜盔，把它戴上一在那么热的夜里，屋子又关 得很严，那实在是一个很笨重、很不舒服的东西。连穿着睡衣 都似乎是超过了我的实际需要。

　　“莫第摩，我看你的腰部应该保护一下。请你把你那民兵队 的马刀带在身上，好吗？ "

　　我遵命照办了。

　　“还有，莫第摩，你应该想个办法保护你的脚。千万把马扎 子带上吧。"

　　我又照办了声不响——尽量地忍住气。

　　“莫第摩，书上说，‘Das Gewitter lauten ist sehr ge- fahrlich, weil die Glocke selbst, sowie der durch das Lauten veranlasste Luftzug und die Hohe des Thurmes den Blitz aaziehen kSnnten?’①莫第摩，这是不是说有雷 雨的时候不敲教堂的钟，就有危险呢？"

　　“对了，似乎是这个意思——要是这句话里用的是单数、主 格、过去分词的话，我猜是这么的。是呀，我想这是说因为教 堂的钟楼太高，又没有Luftzug②，所以逢到暴风雨的时候要

　　①德文，大意是说在雷雨交加的时候，敲教堂的钟可以吸引雷电，所以是很 危险的。

　　②德文，息思是"一股风“》

　　是不敲钟，那就很危险（sehr gefahrlich），并且还有，你 看，这句话的措词就……"

　　“别管它那么多，莫第摩；别浪费宝贵的时间说空话吧。快 把那吃饭铃拿来f就在门道里。赴快，莫第摩，亲爱的；我们 大致是平安无事了。啊，亲爱的，我的确相信我们终于可以得 救哩！"

　　我们那所避暑的小别墅在一排高山的顶上，俯视着一个山 谷。我们附近有几个农庄——最近的相隔只有三四百码的距 离。

　　我在椅子上站着，拚命把那只铃子摇得链铛地响，大约摇 了七八分钟之后，我们的百叶窗突然从外面被人拉开，一盖晃 眼的牛眼灯在窗口伸进来，随即有人粗声问道，

　　“这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

　　窗口挤满了人头，那些头上尽是眼睛，睁得大大地盯住我 的睡衣和我那副雄赳赳的装备。

　　我扔掉手里的铃子，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道： “并没出什么事，朋友们——不过是因为外面的雷雨，有点 儿担心罢了。我是在打算避闪电哩。0

　　"雷雨？闪电？瞎，麦克威廉士先生，你发神经病了吗7今 晚上天气多好，满天星斗；根本就没有风雨呀。9

　　我往外面望了一下，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随后我说： “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清清楚楚地从窗帘和百叶窗缝 里看见一道道闪电的光，也听见雷响/

　　那些人一个个笑得倒在地上——其中有两个人笑死了。活 着的人当中有一个说道：

　　"可惜你没想到打开窗户往对面那座高山顶上望一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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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的是大炮响；你们看见的是放炮的火光。你知道吗，半夜 里来了个电报，带来一个消息；加飞尔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了 ——原来就是这么回事1 “

　　是呀，吐温先生，起头我就在说（麦克威廉士先生说道）， 预防雷电的办法那么好，那么多，所以在我看来，世界上最不 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居然还会有人能够让雷打着。

　　他一面这么说，一面拿起他的小皮包和雨伞走了；因为火 车已经开到了他所住的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