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也不甘示弱，尼想，“我过去没关系，才会让葵跑掉，现在不同了，现在我耳目顺广。”

妖儿就想起头一次请尼来看妖儿的情景。尼走在路上，也不看路。尼说：“过去我在斯图亚特是熟的，你瞅我在斯图亚特乡下，到哪里都熟悉？”

妖儿也不言语。因为刁尼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经过妖儿所同意的。刁尼不屑于和妖儿理论：“难道你就不欠我？你想我！命令你，告诉你，这是死命令！”

这是被蜘蛛精跟踪接近半年的光景。兴许也没有半年，但已有三五个月之多了。有一天，柳若上班后，葵去到外边买毓婷，恰好便被前来的蜘蛛精盯上了。蜘蛛精们每逢葵一出门，就对她下手，因此葵毫无办法。

葵不可能在一个城市里不出门。因为她没有这个习惯。而且久居于城市里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不出门。直到再次被跟踪，葵才想起来，之前的一个蜘蛛精附体的女人，骑着摩托飞骑从葵身旁驶过。

那条路很窄，葵一个人在路旁走路，她拿起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手里的包包。那个蜘蛛精附体的女人就势冲过去。蜘蛛精附体的女人是有预谋的。起先慢腾腾地在葵后面，一待葵举起手中的牛奶喝，她马上冲过去。“要让葵觉得自己是冲着她来的。”蜘蛛精附体的女人，骨子里的魂魄是尼的千年魂魄。

葵听见蜘蛛精尼附体的女人，还保留昔日青春的气息。尼的魂魄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女人粉红粉嫩的笑脸裸露着，她身上仿佛有了某种财富和珠光宝气。这时正是热天，女人疯了似的使劲叫着，明着是在做生意，葵还没弄清楚蜘蛛精尼的意思，但就这些天蜘蛛精们跟踪她的情况来看，八成也是为了生意。

没有第二种解释，因为一个人如果在平日上班的途中，还有下班的途中终日被一个人跟踪的话，那么她对路上每一次被蜘蛛精的袭击都是敏感的。

妖儿抱住柳若，柳若弄不懂，那些蜘蛛精是在侵犯妖儿，还是妖儿要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

柳若对妖儿说：“这不是可怜，是真的。”柳若发火了。

他站到走廊上，给父亲打电话，一面反问妖儿：“我想要妖儿的面子。”父亲问：“妖儿她有什么？”柳若说：“她脸上有莲。”

柳若坐到书店门口，路边仙人掌花丛旁问葵：“我比你高很多。你看我，是不是老啦？”

对妖儿惊慌她身段的事，柳若心知肚明。他想：“我不评论你，自有评论你的人。”

柳若在每天妖儿对他死缠烂打的过程里，始终都不发一言，柳若说：“我不喜欢怎么样，怎么样的人。难道你自己，都不自知？这个样子好丑啊，好像个小孩子！”

柳若又对着妖儿发誓：“我对天发誓，小孩子难道像猪？不，我看不那么像，你像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