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37
没什么意思的.
有一次,班克曼那老头儿就看过,还拿那事吹牛.可是不到两年,他就喝酒喝上瘾了,天天搞得醉醺醺的,后来从厕所顶上摔了下来,人都摔成一块肉饼了.人们拿了两块谷仓门板钉了个棺材,把他给塞进去,就那么埋掉了,大家都是那么说,但是我没看见.那事是爸爸告诉我的.不管怎么说,那就是傻子一样看月亮的结果.
眼下,我们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河水退下去了,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以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个剥了皮的兔子挂在一个巨大的钓钩上当鱼饵,放在河里,结果钓起有人那么大的一条鲶鱼,足足有六英尺两英寸长,两百多磅重.我们当然拉不动它,它太大了,好像一用劲就能把我们甩到伊利诺斯州那边去似的.
后来,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干坐着瞧它在水里翻滚折腾,它总算被累死了.我们在他的肚子里找到一颗铜扣子,一个圆球儿,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用斧子砍开圆球儿,原来里面有个绕线轴,基姆说线轴在鱼肚里时间很久了,里面的东西把它包了一层又一层,慢慢形成了一个圆球儿.我估计这是从密西西比河里钓起来的最大的一条鱼,基姆也说他从来没见过比这更大的鱼,拿到镇上准能卖个好价钱.市场上这种大鱼都是论磅卖的,人人都会买一点,鱼肉雪白,用油一煎好吃极了.
第二天早上,我对基姆说,日子过得乏味极了,真想找点有意思的事做做.我说我想跑过河那边去打听一下,看有什么新鲜事.基姆觉得主意不错,但他说我只能在黑夜出去,要特别留神才是.
后来,他又想了想,可以把那些旧衣服穿上,打扮成个女孩.真的是个好主意.于是我们就取出一件花布裙子来,剪短了点,我把裤腿卷到膝盖上面,穿上了那条裙子.基姆用钓鱼线给我弄了弄,显得很合身的样子.我戴了顶太阳帽,把带子在下巴底下捆紧,这样,谁如果想看到我的脸,就没那么容易了.基姆说谁也不会认出我来的,即使是白天也认不出来.我苦练了一天,学女孩的样子,后来总算学得像那么回事了,可是基姆说我走路不像女孩,还告诉我不要老把裙子提起来,我都记在心里了.
天一黑,我就上了我们的小筏子,顺着伊利诺斯州那头的岸边往上划去.
在渡船码头靠下一点的地方,我开始朝镇上划过去,一道急流把我冲到了镇子下头.我把筏子系好,沿着河岸走去.有个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小茅屋里亮着灯,我想看看谁在里面,就跑过去从窗口往里偷看.里面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坐在一张松木桌上的油灯旁边织毛活儿.我不认识她,不用问,是个陌生人,因为镇上以前还没有哪张脸是我不认识的.我还真走运,这会儿我就怕遇上熟人.不过,如果这个女人在这个镇上哪怕才住了两天,我就能把想知道的都在她这搞清楚的.所以我就走上去敲门,心想可千万别忘了自己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