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22:40
的那位少女.
距岸不到200米了.百奴衣角伸入海内3公里长,角的尖端是坡度缓和的山坡.小艇划到这个天然良港,是一群珊瑚礁围合而成.
邓肯号上的乘客顺利地登上了岸,陆地无比的荒凉.层层如带的陡岸沿海岸围成一条线,18米高,是条天然屏障,没有钩绳是爬不上去的.幸而,船长发现向南半英里远的地方有一个缺口,它是由于石灰岩受到海水侵蚀,山基不牢,从而造成山崩形成的.
哥利纳帆一行人钻过缺口,相当于爬一条软梯而上了岩顶.罗伯尔像小猫一样,在笔陡的斜坡上攀援,第一个到达顶峰,远远地把巴加内尔和少校甩到后面.巴加内尔几乎要气死了,而麦克那布斯不改常态,心平气和.
一会儿,这个小旅行队集合起来,观察了一下展现在眼前的平原.那是一片长着灌木丛和地衣植物,土壤贫瘠的荒郊,爵士说它象苏格兰的低地中的荒谷,巴加内尔说它象法国布列塔尼亚半岛的瘠地.虽然,这一带无人居住,但在远处,依稀可见一些建筑物,这显然是有人间烟火的迹象,并且据那些建筑物推断,这里不是野蛮人而是劳动人民居住.
"一个风磨!"罗伯尔叫.
果然,2公里外,一个风磨的翅膀在风中转动着.
"真是个风磨,"地理学家用望远镜对准那东西之后回答说:"那是个小小的风磨,既实用,又朴实,一看上去就十分顺眼.""几乎象教堂的钟楼,"海轮夫人说.
"是的,夫人,风磨是磨肉体的粮食,教学是磨灵魂的粮食的,从这个观点看,二者也是相似的.""我们就到风磨那里瞧瞧!"爵士说.
大家上路了.走了半小时以后,经过人类劳动的土地呈现着新气象.由荒凉到生机勃勃的转变是突然的.那里不再是百草丛生,而是一座新开垦的活树篱笆围成的农庄.三两一群的牛和三两一群的马在草原上吃草,草场四周栽着高大的豆球花树.接着,到处都是金黄的麦穗和庞大的草堆,绕着新筑的围墙的果园,这果园仿佛是一座雅致实惠而又富有诗意的大花园,就连园林诗人霍拉斯见了也不得不赞叹.此外,还有草棚、脚屋,都配置得很合理.最后,一座简单而又舒适的住宅,在那尖屋脊的磨房俯瞰之下,被那喜气洋洋的风磨的大翅膀转动的影子慈祥地抚摸着.
这时,四只大狗吠叫起来,向主人报告客人的光临.一个50上下、面容和蔼的长者从堂屋里出来.后面紧跟着5个健壮的儿子和他的妻子.人们一望便知,这位长者是爱尔兰的海外移民.他在本国受够了苦难,所以远涉重洋,来此地谋生,求幸福.
爵士一伙人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及身份,已听到爇诚欢迎他们的话了:
"外地客人,欢迎你们来奥摩尔家做客."
"你是爱尔兰人吧?"爵士问,拉着那位长者伸出的手."我以前是,现在是澳大利亚人了,"奥摩尔回答说."请进来,诸位,不必客气,宾至如归好了."这样恳挚地邀请只有不客气地接受了.海轮夫人和玛丽小姐由奥摩尔太太领进屋里,同时,孩子们替他们卸下武器.
这所房子完全是木式结构,在屋子的楼下,是一间宽敞而明亮的大厅.几条长凳子,两个橡木橱,里面摆满白色瓷器和发亮的锡壶,一张八仙桌,20个人都可以坐得下,这就是大堂里的所有家俱.这家俱的房子异常结实,和那几个壮健的小伙子相称.
午餐摆好.中间是爇气腾腾的火锅,两边是烤牛肉和羊退,四周是一些水果.主要菜肴在此,其中搭配的小吃自然不少.主人爇情好客,桌上的摆设引人入胜,桌子宽大,菜肴丰盛,不坐上去实在不合适.农庄里的雇工和主人平等,他们已来和主人一块吃饭了,奥摩尔指着宴席.
"我早就恭候你们了,"他质仆地对爵士说话.
"你早就候着?"爵士吃了一惊.
"凡是来的人,我都恭候着,"那爱尔兰人说.
然后,全家主仆都肃立着,他用肃穆的声音做饭前祷告.海轮夫人爱看这淳朴的风俗,看了丈夫一眼,她知道他喜欢这古风.
大家吃得称心,便开始畅所欲言.苏格兰和爱尔兰近在咫只,两个岛上的人一握手就是一家人.奥摩尔讲述了他的历史——一部所有移民被贫困驱赶出来的历史.有许多人跑到老远的地方去碰运气,结果还是找到了窘困的灾祸.他们只怪运气不好,但是忘记了怪自己不聪明,懒惰、有缺点.谁能节衣缩食,沉着冷静,善于生计,勇敢上进,必然获得成功.
奥摩尔过去是这样的人,现在仍是.他在本地几乎饿死,携带家眷来到澳大利亚.他在阿德雷得下了船,不愿做矿工,宁愿从事农业生产劳动.两个月后,他开始经营农场,现在农场已飞黄腾达了.
这个澳大利亚的土地工是成"份"(每份80英亩),由政府估计出售.一个勤劳的农民耕一"份",除了维持生活外,还有节余.
奥摩尔靠他的农业经验,一面维持生活,一面节约,以第一"份"的盈利又买了几"份"土地.他的家庭兴旺,农场也兴旺,渐渐地变成农场主了.虽然,他经营不到两年,已经有了500亩土地和500头牛羊.过去曾在欧洲作奴隶的人,现在自己成了自己的主人,并享受着世界上最后自由的国家里的民主和待遇.
客人们听了奥摩尔的自述之后,都衷心祝贺他.他说完自己的历史,无疑地,等着对方开诚相见,但是他并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很寒蓄,总是表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已说过,我不便问你们是什么样的人.爵士呢?他急于要说的是,为了寻访不列颠尼亚号,他才不辞劳苦地到百奴衣角来.他是个开门见山的人,所以首先问有没有格兰特船长的消息.
奥摩尔的回答并未给人带来好消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两年来没有一只船在这里的海岸或百奴衣角出现过.不列颠尼亚号出事才两年啊,因此,他绝对有把握肯定遇难船员没有来西海岸.
"现在,爵士,"那爱尔兰移已又补充一句,"请问那失事的船只和你有什么关系."于是,爵士讲述了捕捞文件的经过,游船的旅程以及寻访船长而作出的种种尝试.他毫不隐讳地说,他满肚的希望由于听到主人那斩钉截铁的回答变成了泡沫.
这些话当然给在场的人一种痛苦的感受.罗伯尔和玛丽小姐在那里听着,泪眼汪汪.地理学家想用一句合适的话语来安慰他们.门格尔船长心中也不好受,无法排遣心中的烦闷.那些满载希望横渡大洋的慷慨的人们,心里已被绝望的毒汁浸入了.这时,他们忽然又听到一句话:
"爵士啊,感谢上帝吧.如果格兰特船长还活着的话,他一定生活在澳大利亚大陆上!"一鸣扫描,雪儿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