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1月13日 02:52
的掌控中,若让他知道你想和帝都合作,怕是不会放过你吧。”
自己狼狈的处境被人点透,卿夫人的目光便也不客气了几分,只是终究没有说什么。
久晴天对她的目光不以为意,反而继续道:“你易装而来,想必是为了瞒住段谨溪。也可想见你在东阳王府的日子不算好过罢。”
“人有低谷亦是正常,我这一生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但也从未被人压制得无法翻身。”卿夫人淡淡开口,语气是与其面容不符的霸气。
久晴天看她一眼,缓缓道:“那是因为你的对手都不够强!”若是碰到司徒殊木,你看你能不能翻身。
卿夫人静静看着久晴天提步出门,那悠然的模样和她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她扶着桌子坐下来,刚才被久晴天杀气所致,她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回想刚才的谈话,卿夫人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久晴天,她以为自己能够凭借身份的优势掌控她,结果却被久晴天看穿了。
轻轻揉了揉眉心,卿夫人闭目叹息,她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王爷说过以段谨溪的能力,是不可能玩过司徒殊木的,还会将整个东阳王府搭进去。她本想找久晴天搭桥和司徒殊木合作,如今这想法泡汤了。既然久晴天不愿,她直接找司徒殊木,可会愿意?
而已经走出客栈的久晴天却知道司徒殊木一定不会和卿夫人合作的,哪怕这合作看起来十分的诱人,对帝都百利而无一害。若是真的帮了段霖苍,让他重新掌权了,然后东阳安分守己了,那司徒殊木后面的计划怎么完成?而以段霖苍的人品来说,会遵守信诺的可能性实在是成谜。何况在司徒殊木眼里,段氏父子,还是儿子比老子好欺负点,他怎么可能反而去帮一个智商高些的对手?
当初段霖苍中毒后,虽然她出手救了他一命,但是因为救治时间拖延,段霖苍余生皆要与床榻为伍了。在病床上都能派卿夫人出来,暗地里给他儿子捣乱,久晴天也真是服了。
一路溜达回魏紫园,蔺寻语已经酒醒了,不过精神并不好,懒洋洋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喝的比我还多,可你倒有精神啊。那么早就出去散步了,现在才回。”
昨晚云逸走后,久晴天也没管蔺寻语是醒着还是醉了,反正一个装醉的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干脆将她扶回了房间休息。自己也回了住惯了的客房,可能因为在玉城起早贪黑习惯了,今天也起得很早。
久晴天耸耸肩,“我本来酒量就比你好,何况天香酒本来就不是很醉人。”
蔺寻语慵懒地模样甚有风情,以手支颐,眼睛半闭,偶尔溜人一眼,眼波醉人。“我刚不小心听到下人在讨论今日魏紫园门口发生的一件趣事,说是云伯侯府未来夫人送嫁妆的队伍到了门口,忽然天降警示,那些马匹居然齐齐跪下了。”
久晴天咧嘴一笑,“天降警示?”
居然扯到了天降警示,久晴天觉得人民群众的思维果然是发散的,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老天够闲的,这事都管。”
看她笑得就差倒地上了,蔺寻语不由直翻白眼,“这事是你干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久晴天对蔺寻语眨眨眼,“不是说是天降警示么。”
蔺寻语也撑不住笑了,纤手半遮着樱唇,“有道理,也算出气了。”
末了收敛了笑意,眺望整座魏紫园,风景如旧,声音轻浅却坚定,“日后,便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罢,我蔺寻语不作矫揉姿态攀附男人。”
既已无心我便休!
久晴天淡淡一笑,这才是蔺寻语,爱便倾尽全力,放手亦洒脱大气。她可藐视阿堵物,亦能为心上人洗手作羹汤。酿得下以期百年的八十一坛天香酒,却不受心上人另娶她人的委屈。
正待开口,却陡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鸣叫,声音太过熟悉,久晴天霍然抬头,正是一只隼。久晴天抬手打了个呼哨,那隼便直直地冲了下来,落在久晴天手臂上。
蔺寻语看了看隼,不由赞道:“这玩意儿倒是比信鸽更好啊。”
久晴天从隼身上取下装了信件的小竹筒,随口应道:“那是自然。”
蔺寻语见久晴天匆匆扫了一遍信件后眉头都皱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久晴天将信件递过去,叹息道:“我怀疑这才是那神棍说的‘有祸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