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06日 03:31
敢的时候,她却不在了。”秦旭低语喃喃。
久晴天撇了撇嘴,暗道你的确在官场挣出了名堂,宸妃入宫,即官拜宰相,彼时资历尚浅,但是几番沉浮仍是站稳了脚跟。后来谢斓金殿陈冤,当年参与栽赃谢太傅的官员倒了一大批,但是秦旭仍然丝毫未动,足见其权势滔天。嘉帝末年更是一手操控了两位皇子的储位之争,唯二有竞争力的皇子双双殒命,这个消息也是压倒嘉帝的最后一根稻草。及至嘉帝驾崩,秦旭更是手握帝都大权。
司徒殊木怜悯地看着他,“秦相,你老了……你当你之所为所想嘉帝便不知么?你当我娘如何能带着我从皇宫消失?你挑起大皇子二皇子之争,让他们两败俱伤双双殒命,那时嘉帝便发现了。只是他力有不逮,你权势滔天,他担心逼急了你反而更糟才按兵不动。”
秦旭哼笑一声,他在那两个皇子身上操之过急,想必让嘉帝疑心了,不过他怎么可能不操之过急呢?入宫九年的她居然怀孕了,他得此消息简直如遭雷击!
“李太后在东阳说的话虽然是为了给君炼云正名,但有一点却让她蒙对了,宸妃之子才是嘉帝心中最理想的下任皇帝人选。”司徒殊木似知他所想,讽笑道。
“什么……”秦旭有些怔然。
“你本是为了一己私欲,才令谢家蒙冤。又想以天下为祭,以偿你心中的‘求不得’之苦,这些全是为了自己,何苦做这痴情种之态。”司徒殊木不屑地淡笑。
“你今日来告诉我这么多,想必不会让我活着吧?”秦旭静静地看着司徒殊木,心中有着丝解脱之感,虽然执着了一辈子,却没想到会死在她和嘉帝之子的手中。
“我没想杀你。”司徒殊木却摇了摇头,眼睛看着那幅画像,又看了看桌案上的簪花小楷的帖子,“只是和我娘有关的东西,留在你这里,到底不妥,我娘会不高兴的。”
“你……什么意思?”秦旭有不好的预感,正欲疾步过去将那画护住,然而司徒殊木手指轻点,他便再不能动弹。
司徒殊木自袖袋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在秦旭的惊呼中将火折子移向了那幅画,淡淡的火苗瞬即舔上那幅足有人高的画像,一点一点陷入火中,裙裾、衣摆、端庄交叠着的白皙双手、再到面容、发髻……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
“不要……”
秦旭脸上青筋突起,看着那幅渐渐化为灰烬的画,眼珠子都急红了,然而再怎么激动身子也动不了分毫。
司徒殊木却十分满意,轻描淡写道:“秦相,我早已说过了,你委实不配。我娘不会稀罕你这点子心思,莫要脏了她轮回的路。”说着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怔怔看着原本挂着那幅画的墙壁空余焦黄一片,地下还有一滩灰烬,秦旭由最初的挣扎激动渐渐冷静下来,目光自那滩灰烬移开,看向久晴天。
被他目光一盯,久晴天亦静静回视他。
“久姑娘,可对?”
秦旭目光清透,折射出一丝犀利的光泽来,久晴天点头,“对。”
“久姑娘与明王,倒确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久晴天歪了歪头,对这意义不明的话表示不解。
秦旭哈哈一笑,“不知道一个凤子龙孙和一介江湖女子,可能有个好姻缘好结果呢?”眯了眯眼睛,秦旭对着司徒殊木道:“方才你对我说了许多,就是不知道,当你想要的权力和这个女子相冲突时,你怎么选?”
司徒殊木脸色微沉,却让秦旭更为高兴,“不若参考本相的方法罢,毕竟以你之身份更适合用这方法。不管如何,先争那最高位,得到了天下最为至高的权力,她便终归还是你的。”
久晴天听秦旭这过来人传授经验的语气,觉得无比恶心,眼神不过瞟他一眼,“你这种错误经验就不要来充当指导了。”
“你觉得错误?”秦旭却笑了笑,似看三岁稚子般看着她,“女人都觉得错误罢了,但是于男人却并非如此。”
久晴天站直了身子,原本懒洋洋的姿态便精神了起来,她也轻轻一笑,眼神里更是蔑然,“秦相自被囿于相府,想必对外界的消息也不大通吧。”
秦旭笑容一顿,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秦相便不想知道你那视若珍宝的义女的现况如何?”久晴天眸光一转,那琉璃宝石般的眼眸璀璨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