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6月24日 23:09
好玩的也不是她喜欢玩的。
这答案算意料之中的,但是司徒殊木听着还是觉得心中升起一股躁意。
久晴天转身,推开了房间的窗户,院子里空荡荡的,但是久晴天知道这座院子的暗处都有人,整个院子都被司徒殊木的隐卫保护得密不透风。“此次帝都的传旨官员来东阳,不仅是为了你吧?想必李太后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当然,当朝太后哪有在诸王封地待着的道理。”司徒殊木平淡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现在秦旭可说是失尽天下人心,她对君炼云还有母子之情,现在自然也该回帝都。”
“帝都都被秦旭掌控,怎么会有这等圣旨下来呢?”久晴天回身靠着窗框,浅浅蹙眉。
“这世上哪来天衣无缝的局,总有薄弱环节可以攻克。”司徒殊木嘴角一翘,笑容便淡淡漾开,那般自信而傲岸。
“秦旭肯定很后悔没有早点派人搞点破坏。”久晴天挑眉。
“他巴不得东阳可以乱了大齐天下,所以才放手任东阳任李太后发挥。”司徒殊木略带讽刺意味地笑笑,不知是笑秦旭自信还是笑东阳有负秦旭所想。
“李太后是关键,是她说奸相把握朝权残害忠良才毁了秦旭的忠臣形象,也给了东阳清君侧的兴兵理由。你送上的那些证据,证实了李太后所言不虚,但其中‘夹带’的某些证据也质疑了君炼云继承大统的合法性,这些东西更合东阳的意,所以造足了势甚至用瞒天过海的手法利用了李太后。不过东阳漏算了李太后与君炼云的感情,她恨秦旭但并不想害君炼云,所以在众权贵之前,她以宸妃和七殿下为过渡,反而平息了假造遗诏的风波。却不想……真跑出个七殿下。”久晴天手指反搭在窗框上,有韵律的敲击着。眼睛却笑看着司徒殊木。
“说到底,东阳漏算了李太后对君炼云的感情,而秦旭漏算了你。”
“呵呵……”司徒殊木不由笑出声来,赞叹地看着久晴天,“当年先生夸你‘心有丘壑,帷幄在运’倒真没夸错。”
听他提及先生,两人目光一碰,都想起了当年一起上课的时光,久晴天也一笑,“那是,当年的课上的较量我可赢了你不少。”
“可惜你后来越发不想思考这天下局势。”司徒殊木缓缓一摇头,感叹道。
“天下事自有天去愁,我一介女子,管不了苍生百姓。”久晴天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有此能却不用,岂不浪费。”司徒殊木驳道。
“什么‘能’?我只有救人治病之能。”久晴天无辜地瞧着他,明眸里晶亮灿然,“而且我有用,我神医之名还不够响亮么。”
司徒殊木悠悠然瞟了她一眼,引诱道:“那么,神医……帝都医行更有名,你可以常驻帝都,也好将神医之能淋漓尽用啊。”
“不不不……”久晴天笑得更灿烂了,“神医应该云游四方,悬壶济世遍布天下。”
两人似较劲一般,但又都不肯想明白为何要如此较劲。
忽然解弗推开了院子里的门,两人俱都收了微笑循声望去,解弗躬身行礼,“公子,小姐。”
“什么事?”司徒殊木淡淡问道。
“四王及各大世家皆送来贺礼贺公子受封明王之喜。”
“让新罗去处理吧。”司徒殊木微微颔首。
“是。”解弗应下,复又道:“元清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入帝都的隐卫名单,公子可要过目?”
“拿过来。”
将名单递上后解弗便又无声无息退下,司徒殊木看着那份名单,而久晴天则忽然冒出一句,“我觉得你这封号真难听,明王明王,跟喊‘冥王’似的。”
司徒殊木略一勾唇,“的确难听,没关系,很快就会换。”
久晴天好奇地看着他,但见司徒殊木只是神秘一笑,“你又算计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