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5月26日 01:08
话,司徒殊木凉凉提醒道:“若水庄一向为人所注目,在下若没记错,李太后被人劫持的消息,似乎从未传出来过?”
段谨溪摸了摸鼻子,当然没有,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再打出李太后这张牌的,自然不会公诸于世,而帝都那边君炼云嫌丢脸,对内都是宣称李太后是被人劫持,然后暗地里派人寻找,当然更不会公诸于世了。
不过现在似乎都砸了,两方护卫在若水庄门口打了一架,想继续保密都难。木已成舟,懊悔也没用,反正筹码还是可以用的,只是用处小一点了,段谨溪右手一摆,护卫即刻退下。
乔思兰压下满心不甘,宽大衣袖下纤指狠狠握着,对司徒殊木略一点头,客气而避重就轻道:“毁坏任前辈所种梅树,实非思兰所愿,思兰还有要事,便先行告辞。”
司徒殊木神色缓缓,“乔小姐折煞在下了,是在下一时心急下手太重。”转头吩咐道:“解弗,派一队人护送乔小姐下山。”
乔思兰看了那群大部分被司徒殊木那一招给震伤的禁卫军一眼,也没推辞,道了声谢,便领着众人下山了,再也没看段谨溪一眼。
倒是段谨溪目送乔思兰离去,才玩味地看着司徒殊木,“庄主王佐之才,对今日之事,可有看法?”
段谨溪想试试传言中的王佐之才有没有本事,司徒殊木也不装傻,含笑看着段谨溪的眼睛,吐出一句:“依照帝都那位的性子,必出昏招。”
“哦?庄主对帝都那位的性格还有研究?”段谨溪更觉有意思,目光更是紧紧锁在司徒殊木面上,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诚如世子所言,在下乃王佐之才。”司徒殊木不避不让,淡淡一句却有着翻云覆雨掌控局势的自信,俊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站在这若水庄前,此人一身月白长袍,头束玉冠,眉眼间淡然却有一抹成竹在胸的傲岸,那如玉身姿立于此处给人一种疾风骤雨亦不能撼动半分的感觉。段谨溪不禁相信,若有此人相助,真的可以将这天下收入囊中。他敛了笑容,正色道:“若我为王,庄主可愿佐之?”
司徒殊木哈哈一笑,声音悠远,“王佐之才,佐的是天子,而非亲王,更非世子,世子认为此言可对?”
说完他便转身进庄,“世子身边能人无数,想必不用在下班门弄斧派人相送了。便恕在下不远送了。”
段谨溪对司徒殊木的话倒是不反感,强者为尊,意在天下的人都会想招揽王佐之才,而王佐之才自然也有择明主辅之的权力。他移目于那片梅林,若水庄已经有庄丁在梅林中收拾残局,他微微阖目沉思,引出了自己的隐卫,在这里和帝都的禁卫军动了手,这些……跟司徒殊木有没有关系呢?
段谨溪豁然转身,提步下山,在半山腰确定无人可监视才开口道:“来人。”
段谨溪脚步不停,不过身边顷刻便从山中某处闪现了一个黑衣人,落后一步的距离跟在段谨溪左右,“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若水庄门口,还和乔思兰的人动起手来?本世子不是命令你们追杀云若禹?”这是他一直疑惑的。
“禀世子,属下等‘地组’隐卫二十人,自发现云若禹探听李太后消息起便尾随追杀,可是云若禹太过狡猾,且逃跑方向天马行空,结果就追进了迦南山,本要得手之际久姑娘横空杀出救走了云若禹。可是今天云若禹又忽然出现了,属下等人便再次动手,哪知碰上禁卫军那群疯子。”
段谨溪眯着眼睛,细细思索,“久晴天救云若禹,想必是带进了若水庄,云若禹今天就跑了出来,还让你们和帝都的人碰了个正着,未免……太巧了。”又问道:“你们从何时起发现云若禹踪迹的?”
“属下一直埋伏在若水庄附近,静待时机,今天在凤云郡主进庄前便发现了云若禹踪迹,不过世子吩咐过不要惊动若水庄的人,属下难免处处受制,云若禹又故意带着我们兜圈子,是以久久未得手。”那人惭愧的道。
“在霍凤云到之前便发现了?”段谨溪喃喃复述,那就是说导致隐卫和禁卫军打起来只是巧合?
“是,而且云若禹开始也并未走梅林那一片地区,不过被老三的蚀骨沙一逼,为避开才取道梅林的,结果我们被禁卫军那群疯子拦住了,而他跑了。”
段谨溪听到属下颇为无奈的声音也无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一直觉得这事应该和司徒殊木脱不了关系,居然只是意外,但李太后失踪这事估计不久就会传遍天下了。转念想起司徒殊木所断言帝都定会出昏招,他细一凝神,会是什么昏招呢?
若水庄的水莲厅里,司徒殊木看着精致宴席缓缓一笑,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没有动,只略略喝了几杯酒,专为王佐之才而来的客人便走了。他懒懒抬头,嘴角含着愉悦的微笑,细看还可看见一丝不可名状的自得,“解弗,若禹走了么?”
“公子,云将军被逼无奈取道梅林,因此成功脱身。”解弗正色道,“现在应该已经在回西宁的路上了。”
司徒殊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执玉杯,饮下一杯酒,举手投足间俱显优雅从容。“呵呵……真该好好谢谢那些人的蚀骨沙,要不还真没正当的理由让若禹进梅林。”
解弗默默不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梅林那些梅树的方位全是按照阵法所种,而且是一环套一环的那种,在那里面基本上就是公子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让禁卫军正好看到隐卫,再顺便动个手……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