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1月24日 10:08
,离开了那个房间,离开了竹苑。临去前她也曾回头看他,只见到他的背影,站在窗前,似有落寞之意。
翌日,萧非凌买了许多奇珍异宝来向罗言道歉。她将东西全盘收下,又请他在园中喝茶。期间她一直说些从泊来弯回来的途中发生的小事,心情很好似的。萧非凌刚开始还心存怀疑,这罗言一向爱使小性子,这次受了气居然不哭不闹的,着实有点奇怪。
但是等到茶尽三杯,罗言仍然一切如常,萧非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称有事要忙,起身请辞,这时罗言突然问起件事来,“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你说过会替我找到花月君爻,不知最近人找得如何了?”
“何故想起这事?”萧非凌暗吃一惊,道,“我命邬罗在找,至今还没结果,倒是有些线索。上次听你说他出现在易云庄,之后邬罗又遇到过他两次,发现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契约者和夜太子乱斗的场所附近。前几天夜太子屠了帝都外不远的一个村子,离那里最近的是玄武边上的临尾镇,夜太子下一个目标就是那里。契约者闻讯已经赶过去,现在就守在临尾,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到时候夜太子一出现,花月君爻多半也会来。邬罗一直在那边监视着,找不找得到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你当初急着找花月君爻是为了回去。这事你已多时不提,怎麽今天又想起来,难道现在又想回去?”萧非凌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这事我可一直没忘,这里再好能好的过我家?靠来靠去也只有自家人能靠得住,我终归是要回家看看的不是?”罗言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萧当家愿不愿帮忙?这皇城巍峨乃天下首屈一指,我很想去观赏一下,到时回得家去也能和家中姊妹讲上一讲。您手段通天,想来带个人进宫不是难事。”
“这事我会安排。”萧非凌沉默一下,突然问她,“言儿,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罗言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萧非凌看着她,没再说甚么。他从她院子出来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柳宁一直在门外听他们说话,问他家爷,“今天罗姑娘怎麽变得如此客气?”
“客气?”萧非凌冷笑,“是阴阳怪气才对。你没听出来,说甚么只有自家人靠得住,这不是骂我麽?她这是还在跟我赌气呢。”
院子里罗言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事到如今,她和萧非凌已经毫无可能,但是也不能与他撕破脸皮,寻找花月君爻还得靠他帮忙。说她过份也好,自私也罢,既然他骗了她,她总要从他身上得到些回报。且与他虚与委蛇一阵,只待她找到花月君爻,便会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与她再无干系。进宫的事只是事先准备一下,若过两天邬罗没能在临尾找到花月君爻,她就要试着从皇室着手。话说回来,萧非凌临去前为何会问出那样的问题呢?难道他已察觉到甚么了吗?应该不会那般敏锐吧?
她抬起手,本来是准备去端茶的,突然看到手上包扎的白手帕,于是站起来往竹苑走去。她在竹苑外徘徊很久,不知进去后该如何面对蓝巽。她与他的相识是由房顶的黑衣人一手促成,颇为离奇,而蓝巽本人时冷时热,也令人琢磨不定。昨日他突然说出那翻话来令她十分吃惊,也有点害怕。若他说的是真心话,这种无论她变成怎样他都会帮她的不辩是非的爱情固然浓烈,却也太过沉重,令她心生怯懦。她无法相信他的感情,但是昨天他的背影总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让她无法放下不管。
她进得竹苑才发现,无论何时总是放在竹林旁边的那把椅子不见了。蓝巽房间的门敞开着,他不在,床上的被子没了,桌上也没有任何东西,整个房间都空空的,好像从来都没人住过。蓝巽?罗言吃了一惊,急忙去找,房间里,院子里都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与他相关的东西。这是怎麽回事?难道他离开了吗?为何甚么都不说,突然就离开了呢?
蓝维儿一进来就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说甚么,径直进蓝巽房间去了。罗言知道自己不受她待见,仍跟进去问道:“蓝巽,他去哪了?”
蓝维儿正擦桌上的灰尘,看她一眼,很不高兴似的,说道:“去玄武了。”“还回来不?”“不知道。”看罗言很低沉的样子,她又说道,“应该是要回来,只是不知道是甚么时候。”“当真?那他东西去哪儿了?”
“他原本就没甚么东西,都拿出去清洗了,其它的也就一点金疮药之类的,他出门都会带走。”“哦,他东西也太少了,不知平日间怎麽生活的。我还以为他搬走了呢。”这样说起来,罗言才想起,她第一次进蓝巽房间时就觉得,他的东西太少了,只有些生活必备品,完全不像个在这里长期养病的。
“他那叫生活?在我看来也就是个混日子的活死人罢了。”蓝维儿嗤笑道,“以前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为了她差点死了,被我捡回来的。后面那女人死了,他也早就不想活了,否则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蓝维儿仍忙着打扫房间,说话时也埋着头,根本不看罗言。但罗言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原来蓝巽还有这种遭遇,他那不时露出的忧郁还有奇怪的态度大概就与此有关。她若有所思地朝朝竹苑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