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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乱花残 第二十章 虚与

书名:觅良缘之女钗裙 作者:罗咪 本章字数:3964

更新时间:2015年01月24日 10:08


暂不说这边罗言已在蓝巽怀里哭成泪人儿,另一边,萧非凌正坐在书房里思前想后。当初他将罗言留在泊来弯,自己提早回来,除了怀疑她的身份,一时不想见她,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亲家太太祝寿。他怕寿宴声势太大,传到罗言耳里,他成亲的事就败露了,所以回来前他还特意嘱咐柳宁晚些再回来。即便后来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因为正赶上夜太子屠街,柳宁不得不提早回程,但是等他们回来,寿宴的事都已尘埃落定,罗言对这些事仍浑然不知。

一切都在萧非凌的算计之内,但他万没想到罗言会自己找上门来。今天正好是夫人吴芷离开娘家的日子,他去接她回来,竟然跟罗言碰个正面。若是那两人见了面,以罗言的性子恐怕会与他反目成仇。幸好柳宁机智,当时借故不让吴芷下车,前来报讯。他听到消息时后急忙出来拦住罗言,太过着急,对她说话也很重,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后悔,当时罗言的表情不同寻常,大概不会轻易原谅他。

或许那时他就应该要追上去解释的,但他追上去又能怎样?既然人死可以复生,他如何相信她不是三年前的罗言?他早已有了决定,要跟她诀别的,为何如今又对她避而不见,迟迟不做个了断?萧非凌打开窗户,准备吹点冷风,清醒一下,正看到孟承往这边走过来。

孟家世代为官,这孟承凭借孟家的关系早早就在朝中谋了个官位,后来被萧非凌扶上家主之位,在萧家财力的支持下更是官运亨通,现在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被钦点为内阁官员,决议国家大事了。他是萧非凌的好友,也和邬罗一样,是萧非凌手下的五大臂膀之一,平时极少在萧家露面,只在朝廷和萧家需要沟通时才在两边来回走动。他突然来到此处,难道朝上有何变化吗?今天在亲家府上,为何不曾听吴相提起?

“你要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叫人迎接啊!”

萧非凌开门,将孟承引进门来。孟承进来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到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竟将萧非凌专用椅霸占去了。萧非凌看他有气似的,也懒得跟他计较,给他倒杯水,问道:“为何这种表情?若是萧家的问题,你说出来总能解决的。”

孟承嘿然冷笑:“还不是因为你萧当家为所欲为,让我们这些做小弟的都到处不是人。”

“此话从何说起?”萧非凌暗怪,这家伙是在哪里吃的炸药?

孟承说道:“你是不是背着吴家小姐在外面藏女人?偏偏还是那个罗言。万岁有多看中那个女人你是知道的。许是顾虑到萧家的面子,不好直接跟你要人,主上为此已召见过我两次,听那意思是,你不赶紧将她交出去我这官儿也别干了。我刚到吴相那儿探口风,又被他拿言语酸一顿,说甚么女婿寻欢还要丈人擦屁股之类的,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总之,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原来如此,难怪他火气大。萧非凌看着窗外,黑眸中难得有几分踌躇。最不想看到的事发生了,自罗言来朱雀他就竭力隐藏她的存在,最终仍旧暴露了,偏偏对方还是那个深藏不露的轩辕暗。萧家如何能跟皇室较量?难道真要将她交出去?

孟承开始幸灾乐祸,“你也真是的,真要藏又何必将人带到朱雀,未免太小瞧了轩辕家。自帝王朝建立之初他们就处心积虑,将所有重吏集中到青龙,还有你们萧家、慕容家同时安置在朱雀,这些都是有理由的。这帝都眼线众多,有哪件事不是在历任主上的监视之中?当初她一出现在朱雀主上就收到消息了。”

萧非凌沉思半晌,对孟承说道:“她是不是那个罗言都还不清楚。你暂且回去,这事容我再考虑一下。”

孟承也不想逼得太紧,见他如此,规劝道:“爷,您是萧家的家长,当以萧家为重,可别像太老爷一样……哎,您还是当心点吧,这件事关系重大,主上虽然找我来做说客,一定还会另找人去见那个女人的。”

孟承离开之后,萧非凌又在窗前坐了很久。孟承最后那些话在他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另一端,罗言在竹苑中大哭一场。蓝巽一直抱着她,任由她将鼻涕眼泪都擦在自己身上。此刻她已哭得累了,声音渐小。蓝巽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丫头,让你流泪的人都不值得你哭,萧非凌既负了你,就忘了他吧。若忘不了就直接抢过来,这世间之事你尽可为所欲为,无论何时我都会帮你的。”

罗言摇头,“我喜欢他,忘不掉,但是也不想抢过来。我不能对人家的东西下手,更不能为所欲为,否则不是就变成个被世人厌弃的无情无义的坏蛋。”

“那又如何?就算变成魔鬼,只要那是你想要的,我就算做个助纣为虐的罪人也会帮你。”他说的太过认真,也太过平静,罗言开始感到疑惑,挣扎着想离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问:“丫头,是我就不行吗?”

罗言越听越觉得他说的不像话,一把推开他,说道:“你这是干甚么?我们分明才认识不久,也极少来往,你何至于对我做到这种地步?”

蓝巽只是看着她,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无奈。罗言发现自己居然无法与他对视,突然转身落荒而逃

,离开了那个房间,离开了竹苑。临去前她也曾回头看他,只见到他的背影,站在窗前,似有落寞之意。

翌日,萧非凌买了许多奇珍异宝来向罗言道歉。她将东西全盘收下,又请他在园中喝茶。期间她一直说些从泊来弯回来的途中发生的小事,心情很好似的。萧非凌刚开始还心存怀疑,这罗言一向爱使小性子,这次受了气居然不哭不闹的,着实有点奇怪。

但是等到茶尽三杯,罗言仍然一切如常,萧非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称有事要忙,起身请辞,这时罗言突然问起件事来,“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你说过会替我找到花月君爻,不知最近人找得如何了?”

“何故想起这事?”萧非凌暗吃一惊,道,“我命邬罗在找,至今还没结果,倒是有些线索。上次听你说他出现在易云庄,之后邬罗又遇到过他两次,发现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契约者和夜太子乱斗的场所附近。前几天夜太子屠了帝都外不远的一个村子,离那里最近的是玄武边上的临尾镇,夜太子下一个目标就是那里。契约者闻讯已经赶过去,现在就守在临尾,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到时候夜太子一出现,花月君爻多半也会来。邬罗一直在那边监视着,找不找得到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你当初急着找花月君爻是为了回去。这事你已多时不提,怎麽今天又想起来,难道现在又想回去?”萧非凌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这事我可一直没忘,这里再好能好的过我家?靠来靠去也只有自家人能靠得住,我终归是要回家看看的不是?”罗言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萧当家愿不愿帮忙?这皇城巍峨乃天下首屈一指,我很想去观赏一下,到时回得家去也能和家中姊妹讲上一讲。您手段通天,想来带个人进宫不是难事。”

“这事我会安排。”萧非凌沉默一下,突然问她,“言儿,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罗言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萧非凌看着她,没再说甚么。他从她院子出来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柳宁一直在门外听他们说话,问他家爷,“今天罗姑娘怎麽变得如此客气?”

“客气?”萧非凌冷笑,“是阴阳怪气才对。你没听出来,说甚么只有自家人靠得住,这不是骂我麽?她这是还在跟我赌气呢。”

院子里罗言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事到如今,她和萧非凌已经毫无可能,但是也不能与他撕破脸皮,寻找花月君爻还得靠他帮忙。说她过份也好,自私也罢,既然他骗了她,她总要从他身上得到些回报。且与他虚与委蛇一阵,只待她找到花月君爻,便会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与她再无干系。进宫的事只是事先准备一下,若过两天邬罗没能在临尾找到花月君爻,她就要试着从皇室着手。话说回来,萧非凌临去前为何会问出那样的问题呢?难道他已察觉到甚么了吗?应该不会那般敏锐吧?

她抬起手,本来是准备去端茶的,突然看到手上包扎的白手帕,于是站起来往竹苑走去。她在竹苑外徘徊很久,不知进去后该如何面对蓝巽。她与他的相识是由房顶的黑衣人一手促成,颇为离奇,而蓝巽本人时冷时热,也令人琢磨不定。昨日他突然说出那翻话来令她十分吃惊,也有点害怕。若他说的是真心话,这种无论她变成怎样他都会帮她的不辩是非的爱情固然浓烈,却也太过沉重,令她心生怯懦。她无法相信他的感情,但是昨天他的背影总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让她无法放下不管。

她进得竹苑才发现,无论何时总是放在竹林旁边的那把椅子不见了。蓝巽房间的门敞开着,他不在,床上的被子没了,桌上也没有任何东西,整个房间都空空的,好像从来都没人住过。蓝巽?罗言吃了一惊,急忙去找,房间里,院子里都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与他相关的东西。这是怎麽回事?难道他离开了吗?为何甚么都不说,突然就离开了呢?

蓝维儿一进来就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说甚么,径直进蓝巽房间去了。罗言知道自己不受她待见,仍跟进去问道:“蓝巽,他去哪了?”

蓝维儿正擦桌上的灰尘,看她一眼,很不高兴似的,说道:“去玄武了。”“还回来不?”“不知道。”看罗言很低沉的样子,她又说道,“应该是要回来,只是不知道是甚么时候。”“当真?那他东西去哪儿了?”

“他原本就没甚么东西,都拿出去清洗了,其它的也就一点金疮药之类的,他出门都会带走。”“哦,他东西也太少了,不知平日间怎麽生活的。我还以为他搬走了呢。”这样说起来,罗言才想起,她第一次进蓝巽房间时就觉得,他的东西太少了,只有些生活必备品,完全不像个在这里长期养病的。

“他那叫生活?在我看来也就是个混日子的活死人罢了。”蓝维儿嗤笑道,“以前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为了她差点死了,被我捡回来的。后面那女人死了,他也早就不想活了,否则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蓝维儿仍忙着打扫房间,说话时也埋着头,根本不看罗言。但罗言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原来蓝巽还有这种遭遇,他那不时露出的忧郁还有奇怪的态度大概就与此有关。她若有所思地朝朝竹苑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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