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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 第十五章 大师

书名:复生 作者:龙燮 本章字数:9216

更新时间:2014年05月10日 23:21


我认识的人却不是我熟悉的人,我熟悉的人却不认识我。

因为你,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陌生,什么叫做触手可及却遥不可及。

如果在今天你握住我的手,我会淡然的甩开你并且躲到一个你到不了的地方。

孙琪琪躺在床上反复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有哪些地方做错了或者得罪了谁,可是思来想去她真的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秦芬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如此?现在的趋势看来,被赶出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她不能说自己足够坦然,因为她的确不是秦芬的女儿,她是陈妍,她是张玉和陈兴顺唾弃的女儿陈妍。

这个已经离去的称呼还是十分鲜活的萦绕在孙琪琪的身边,无数个梦里都梦见自己醒在陈家,并且镜子里反射出的样子还是以前的身份,陈妍。

我已经做好了重生的准备,为什么前途却一片昏暗?

孙琪琪怎么都想不通,秦芬这么做绝非是一时兴起,之前也有过反常,只是那时候并没有谁在意过她的反常。

说到对秦芬的感觉,孙琪琪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应不应该。秦芬现在的状态和一个精神病人差不了多少,这是孙琪琪并未深入证实的猜想。

今天她的奇怪举措是不是也能理解为精神问题?现在已经变成她女儿的自己到底该不该替她请来一位医生?如果这么做了会不会得到她更激烈的排斥?

思量再三,孙琪琪终究还是给方毅天发去了求助短信,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病了吗?为什么要我帮你请医生?”方毅天语气十分的焦急,如果手机通话能穿越,他已经穿过来几百回了。

“不是我不舒服,是因为我妈妈。我觉得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总感觉她可能有些分裂的迹象,喜欢胡思乱想很多东西。你能帮我请一位权威点的精神科医生吗?费用等我发了工资就还给你!”孙琪琪也着急的很,一阵见血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家没有私人医生吗?我记得你们家涉及在医学的领域也是很广阔的,怎么会还请我这个外人来帮忙?”一听孙琪琪没事,方毅天也放下了心,话题自然就脱离了正轨。

在方毅天眼里,对于母亲这个概念还是很单一。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他无法在母亲这两个字身上培养出感情来,所以即使孙琪琪现在很着急,他也能淡定的岔开。

“我家的私人医生都跟我母亲是一条心,我母亲如果坚持说她自己没有病的话,那些医生也不会诊断她有病的。如果你无法帮助我的话,我明天找霏琳姐商量商量,已经不早了,你休息吧。”听出了方毅天语气里的些许不在意,孙琪琪无奈对方不能理解她的急切。

方毅天话还没有说完,孙琪琪已经挂断了电话,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让刚刚还聊得好好的人挂断了电话。

或许方毅天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可以让她感兴趣的女人,对于她的任何事情都想了如指掌,在孙琪琪给他发短信之前,他手里正握着孙琪琪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津津有味的看。

孙琪琪的生活轨迹十分跨越化,一个学期可以换四所学校的人看来也只有她了。和现在看起来的样子有些许的不符,现在的她更知性并且成熟,当然也有偶尔会露出的坚持。

有坚持不是件坏事,但不管什么事情的性质就开始胡乱的坚持就不是那么好了。方毅天回忆着孙琪琪在公司的一举一动不自觉的笑了,最后僵在好久没有在一个人时露出的笑容上。

记不清上次自己一个人呆着时的微笑是什么时候,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父亲和姐姐们还在。而如今物是人非,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却还这世上活得好好的。

方母蹲坐在牢里捶胸顿足,已经几天了,仍是不见儿子的踪影。在这里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会有人借她电话一用了。

算是终于找到的机会,趁集体吃饭的空档,方母硬塞给狱监一块表,希望他能够给点通融。狱监狐疑的接过手表,这是一块掉了漆的怀旧款式,看样子年岁绝对不少于二十年。

“别小看这块表,虽然它掉了漆,但是它越旧越值钱!”方母两眼谄媚,跟在当初追求方父一模一样。

“给我这块表的意思?”狱监见过的市面绝不低于方母,手里把玩着这个古老的玩意儿,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借我一个电话用用,或者帮我在外面联系几个人。如果我能够成功的出去,绝对少不了你的钱!我是谁啊?我可是方毅天的亲生母亲,我不会坑你的!”方母放大了双眼,皱纹挤在眼角的样子让狱监不自觉移开了视线。

“可是这样做我会担很大的风险,你能保证我会获得好处?之前像你这样做的人可不少,可最后他们的结果不是死就是终身监禁,你确定你要继续这么做?我再跟你透露一点,在这座监狱里成功逃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狱监凑在方母的耳边,微笑着警告。

“不用担心,我可是方毅天的母亲,之前你们绝对没有遇到我这身份的人,所以才没有成功的!相信我吧,只要我能出去,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方母丝毫没有狱监的话消减想要逃出去的热情,反而更加坚定自己能够成为这成功出逃的第一人。

狱监低下头浅浅一笑,这老太婆没来由的自信让他佩服,之前也听说过她给那警察局带来的轰动,好多警察在那小小的警察局足足困了两天两夜没回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狱监最终在方母回牢里的途中塞给了她一部公用的电话。这部电话唯一的好处就是查不到主人,如果方母不招出他给她电话的事情,他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继续活跃在这监狱中。

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有一个,在这监狱呆了半辈子,实在是受够了这里阴沉的气氛。如果方母能够成功的逃出去,那么他至少可以拿到几百万,也可以辞掉这份工作,带着老婆孩子移居在国外。

方母回到牢里赶紧掏出了电话,在其他狱监离开后慌张按下了早已背熟的号码,等到那头接通的时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邓总吗?我是方毅天的母亲,我是方琴啊!您还记得我吧?上次我可给您介绍了一笔大生意,怎么样?现在生意还好吗?”方母迫切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隔壁的犯人听见了会有麻烦。

“我当然记得您了,可是我看新闻您可是被条子捉住了,怎么还能给我打电话呢?”那头的邓总明显是在忙着其他的事情,语气也略显不在意。

“邓总日理万机还不忘关注新闻,真是国家栋梁无疑,如果能再遇上一个良机一定可以滕飞上天!如果邓总您不嫌麻烦,可以先将我解救出去吗?日后我绝对会用真心实意回报邓总的大恩大德……喂?邓总?邓总!”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方琴现在只想一头撞死。曾经费那么多心思帮助这个邓总,事到如今却将这些恩惠当不存在,有朝一日要是能够出去一定要给这孙子一点颜色看看!

这点挫折并没有影响到方琴继续寻求生路的热情,电话还没有冷却,她已经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叶总,我是方琴啊,您还记得我吗?我们高中那会儿可是同桌,我还帮你做过不少作业呢!我相信你现在肯定我入狱了,没错我是入狱了,但只要你能帮我出去,我绝少不了你的好处!你知道我的儿子吧?我儿子就是你们的合作商老总方毅天,他一定不会敷衍你的,我也不会允许他敷衍你!只要你能帮我出去,我这里的好处可是源源不绝!”方母抱着不比之前低的希望,用最诚恳的口气诉说自己的诉求。

“我当然还记得你,曾经可没少帮我做作业,也没少在老师那里告我的状!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会计较这些,想想这都是曾经年少无知的记忆。我看新闻的时候,你的儿子可比谁都坚决的要求你进监狱,我不知道到底该帮谁呢!”叶总也是一个需要看方毅天脸色的存在,他无法自主的做任何决定,而这些决定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

“叶总可真是说笑了,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吗?他这是在考验我呢!如果我能出去,我保证你一定会获利,别担心我儿子会对付你!就凭我们这交情,你还能有犹豫吗?”方母尽可能的放低了身段,换在以前这孙子要是敢这样跟她说话,只怕早就接到公司倒闭的封条了!

“呵呵……我考虑考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吧!”

电话再次被挂断,方母能够联系到的人也就此截止。这个时候她恨自己为什么平时没有多背几个人的电话,也对,以前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背叛她。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儿子是认真的想要她蹲监狱,并且绝对不会伸出援手。可是方琴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只是养了一个很会赚钱的儿子而已,她也仅仅只是跟所有母亲那样管儿子要钱而已。

当然,要的钱数目的确是有些过了,但是不这样儿子何谈动力继续赚钱?她这也是帮助儿子的另一种形式而已,为什么儿子就不能明白她的心呢?

方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这两个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可靠地,更别说能救她出去了。如果儿子还有点孝心,应该会来监狱带她走的吧?

方琴最后在美丽的幻想中的睡去,阴暗潮湿的草堆和时不时跑出来的小老鼠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出去,受这点苦都不是事儿。

或许对于方琴来说,她真的是没有做错什么,一个母亲能对亲生儿子做错什么呢?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一切要求都是应该的,都是情理之中的!这是一个无法宽恕的误区,乃至很多无辜孩子躺枪。

如果一个看客只关注被丢弃的母亲,从而将矛头指向儿女,那么这个看客只会是一个长着眼睛却看不见事实的废物。天下没有平白无故就会发生的事情,凡事都有它独有的故事。

你受多大的委屈都不能铸就你伤害他人的勇气。

这句话只适合用在人渣身上,而不适合用在有原因有故事并且有足够理由会这么做的人身上。

在任何事情面前,人们自然会站在年纪大的那一方,但是却忽略年轻的生命他们也会有的认知。没有谁会顶着风头浪尖去做什么,凡事没有原因也做不起来。

很多不好的事情,很多不好的人。有些不好的事情有人敢想,他们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真要他们去做却并不见得能做的出,但是他们想过。有些不好的事情有人敢做,他在想过之后就会开始计划并且实施,将胆大和果断用错了地方,获得一时的快感和成就感从而害了自己。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好,一个外表知书达理的女人去工作的地方可能是一个粗暴的幼师,将在外在家受得气全部发泄在孩子身上,发泄。

方毅天不喜欢方琴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在家里为了要钱可以将任何冠冕堂皇的词盖在他的头上,而在外面可以为了威胁他而说出任何肮脏不堪的话来。

好多方毅天即将谈成的生意,就因为晚给方琴汇款了几分钟,被她那龌蹉的嘴硬生生的斩断了。

如今父母和孩子的关系逐渐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和睦融融,这不光是叛逆的孩子所造成的,父母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互相都不理解所以导致事情变得不堪化,曾经相亲相爱的家庭走向分离。

方毅天很想将感情投注在他唯一的亲人身上,可是方琴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这份来自方毅天内心深处的渴望。

没有在儿子久违的关怀下还能不断提出要钱的母亲,如果方琴将每一笔钱都花到值得的地方,方毅天不可能会有今天这个举动。

还记得有一次,方琴在外面包了一个白脸,没错,她用那满脸皱纹的老脸成功勾搭上了一个穷困潦倒并且还嗜赌成性的小白脸。

方毅天仅仅只是调查了一天就已得知这个小白脸不光是活跃在各个富豪女的身边,有时候实在是连吃饭都成为问题,富二代男士也能成为他的目标。

光是想象这一切就足够让方毅天三天吃不上饭,但是方琴却故意不去了解这些,大把大把的钱全部花在了小白脸的身上。

爱赌博的人见不得钱,只要见到钱第一个想法就是赌一局。所以每次方琴给他买衣服买房子甚至买豪车的钱他全部用在了赌博上,并且一次都没有赢过。

最糟糕的一次,方毅天就坐在小白脸的对面,表明了身份之后小白脸鄙夷一笑。由于熬夜而身陷的眼球让方毅天看着十分不爽,这样的人也能吸引到方琴,她究竟是慌不择食还是真的老花眼了?

“你母亲现在把我当成宝贝,你吃醋了?”

这是小白脸在输光了方毅天间接给的的几十万之后说的话,方毅天没忍住将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被打似乎已经成了小白脸司空见惯的事情,不但没有害怕反倒笑的更加动情。

“你知道你现在骑在我身上的姿势很能让我误会吗?我们现在的状态像极了我和你妈妈的样子,我可不在乎对象是男是女的,你要和我试试吗?”小白脸无耻的笑了,笑的猖狂,笑的让人动了杀念。

小白脸最终没有活过那晚,完美的一起车祸让他成了稀巴烂。

方琴为此伤心了好久,方毅天以为她终于明白了钱的金贵之处,可她在乎的却是小白脸这个人。

“我在他身上用尽了所有的感情,他怎么能丢下我走了呢?”方琴哭的悲痛欲绝,在那一刻方毅天真的希望她能就这么哭死过去,但是坚强的方琴没有,过了一晚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出去找新男人。

方毅天投注感情的计划失败告终,他并不会感到失望和挫败,因为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方琴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在乎。

十月怀胎有多艰辛方毅天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不能作为方琴可以这样肆无忌的理由,这是回馈给玻璃心看客最强有力的一击。

玻璃心有时候一旦拥有,就会走向衰亡。

电话响起,方毅天看了眼来电者,喝光了面前的咖啡后接起了电话。

“方总,我是叶天明。”

“有什么事?”方毅天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有时候他不愿意套近乎的原因就是这个。

“你母亲刚才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帮助她逃出监狱,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应该这么做,所以先来跟您汇报一声。”叶天明谄媚的语气十分惹人讨厌,还有明显邀功的姿态更是让人想立刻将他踢出老远。

“在这件事情上你为什么还要想来想去?难道说你至少有过要帮助她的心?我可不喜欢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你敢有半点帮助她的心,我保证你们公司玩不过这个月。”方毅天冷静的挂断电话,叶天明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唯一的本事就是拍人的马屁,其他什么都做不好。

如果不是叶天明的公司有不少值得提拔的人才,方毅天绝对不会容忍他今天的所为。叶天明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遇上了叶天明这样一个追求绝对完美的人。

在这个商圈,没有几个人敢得罪方毅天,虽然他年轻,但是他比谁都有勇有谋。他的果断和能力几乎没有人能够达得到,再加上谁都知道他和齐辰是亲戚,谁会没事去得罪两头商头大鳄?

只是方毅天一直有个心悸,那就是桦忝集团。和齐辰相同的是,桦忝挖走了不少方毅天精心培养出的人才。

齐辰没有方毅天狠心,他是一个有些认命的性格,被挖走的人他也不会去争去抢。而方毅天就不同了,凡事被挖走的人出不了一个星期一定会死于各个稀奇的车祸中,所以到了最后方毅天那边几乎没有人敢和生命过不去。就算桦忝出多高的价钱,方毅天的人也都稳坐如钟。

这次合作也是给了峰芪一个下马威,齐辰早就想要方毅天去公司震震那些老想着高价钱的员工,孙琪琪的事件正好给了大家一个合作的契机。

果不其然,自从得知方毅天成为副总之后,峰芪明显安宁了许多,除去赵欣这个毒瘤,整体来说还算是不错的。曾经动不动就有谈论桦忝的员工,现在全都闭口不谈。

谁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谁就是蠢得死!桦忝出的价钱再高,有自己的命宝贵吗?

齐辰佩服方毅天的地方不止一点点,虽然这很伤他的年纪,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方毅天这个年纪是绝对比不上他的。

天亮,孙琪琪收拾好自己需要带的东西,决定找邓佳意出去散散心。

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出去玩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学业操心,好不容易毕业了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就出了意外。想想老天还真是爱开玩笑,不然也不可能和她来场重生的游戏。

既然决定要玩,就要好好对她才是,为什么她越过越觉得上天不是在给她机会而是在坑害她呢?好不容易从坑里爬了出来,却在瞬间被推向下一个坑。

邓佳意接到孙琪琪的电话后就开始做食物,认识这么久孙琪琪还没有尝过她的手艺,这次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一定会让孙琪琪吃了还想再吃。

等到两人见面,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孙琪琪气的胸闷。这老天看来真是跟她杠上了,刚才就说了几句他的坏话而已,至于这样打击报复吗?

“怎么办啊,这马上就要下雨了,那公园还能去吗?”邓佳意怀里抱着还热乎的点心,心情也阴沉到了极点。

可这最阴沉的就属孙琪琪了,这些天就没有一件事是好的,家里受秦芬的异样对待,外面受天气的欺负。

“这天气预报真是一点都不准,大白天的说是下雨,下雨天说是大晴天!受到争议就用局部地区反驳,我看这局部地区是外地吧!真是晦气,还没有出发呢就给我来这一出!要不咱们今天别去公园了,省的一会儿衣服都打湿了!”孙琪琪咒骂了无数遍气象台的虚假报道,这该死的天气真是有够调皮。

“霏琳姐和总经理今天应该会上班的,他们没有假期,我们不在他们肯定老无聊了。要不然我回去再做点,待会儿带上去跟他们一起吃?”邓佳意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峰芪,这间公司给员工的假期还是很合理的,但是老板们自己却没有多少假期。

“这样也好,我出都出来了,再回去也不好。我再去点几个菜,咱们一起在公司吃午饭!”

两人一拍即合,分头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这样的默契让人心情瞬间变好。

齐辰三人是没有想到过这两个本该在家里享受美好周末的人会来公司,并且还是在食欲超好的中午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和点心过来。

方毅天很不要脸的将这一切看成了是孙琪琪为他一人做的事,所以吃起东西来也是毫不客气。每次齐辰要吃的菜最后都会下了方毅天的肚,霏琳看中的菜也是被方毅天毫不留情的夹了去。

“你一人怎么吃这么多!我还没吃饱呢,菜都让你给吃了!”霏琳最后实在是对方毅天莽夫的行为忍无可忍,挥着筷子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上。

“你当我这一米八的个头白长的啊,我看你们女人长不高就是因为老吃猫食,我就诧异了,每天只吃那么点东西你们能发育的好吗!”方毅天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霸道的手段感到羞愧,反而理直气壮的瞪着眼睛观察三位女士的发育情况。

“霏琳姐,吃不饱没关系,我亲手做了很多小点心,绝对能填饱你的肚子!”邓佳意拍拍一边的方盒子,这可是她前前后后做了四个小时的成果。

“真是谢谢你了佳意,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手这么巧呢,我都不会做饭的,看来我这么些年算是白活了!”霏琳自愧不如,练练抱拳以示感谢。

看霏琳可爱的举动,每个人都咧开了嘴角,本是严肃的办公室,现在却是一片玩笑和打闹声。

本来还担心菜点的多了些,可是半小时不到,每个盘子都见了底的狼藉状态让孙琪琪很是感谢自己刚才没有因为嫌重而少点几个菜。看来要想和这几个人一起吃饭,那饭量一定要翻倍了计算,只能担心会不会少,绝不用担心会不会担心多了。

既然来了,齐辰也没有放过二人的打算,正好手头上还有很多未审查的文件,何不让这两个闲着没事干的女人分担分担?

最后五个人集体抱着工作内容去了总经理办公室,邓佳意由于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业务,所以她只需要来来回回帮助大家传东西就行了。

很多员工上来交文件的时候都找不到秘书三人党,最后不得已顶着会被总经理骂的危险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总经理办公室的光景以一传百,大家都觉得最近的总经理越来越平民化,不少员工多将这一事件看成是升职的几率增大所致。

“你们说总经理他是不是最近吃错了什么药?以前他的办公室是最严格的地带,别说秘书了,员工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我看这新来的副总和秘书助理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们一来总经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后咱们也不能再说他们坏话了,小心被开除啊!”

如果孙琪琪能够亲耳听到曾经数落她只是空有股份没有职权的人现在领悟出的道理,她会很高兴。

这边的秦芬今天并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专程和助理去了一个隐秘的郊外村落。这里荒草众生,几乎看不见一点生机,可越往里面走,人也越来越多。

“你确定是这里吗?我怎么觉得这里不符合大师住的环境呢!一点高雅的建筑都没有,破瓦房倒是一大堆!这里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钱似的,大师应该很有钱才对啊,你真的确定是这里?”秦芬一路上都在质疑助理的路线问题,可是助理反复比对着大师给的路线,真的是这里没错啊!

“总经理,您就相信我这一次吧,我保证就是这里了!我听说那些大师都是生活在不起眼的地方的,他们越是低调越好!”助理走在前面一副自信十足,时不时还给秦芬来点小幽默缓解无聊的气氛。

由于这里多的是小沟小溪,所以车子在很远的地方就已经进不来了。秦芬穿的还是干练的高跟鞋,在这样一个难走的路上好几次都差点跌倒,最后只能将手搭在助理肩膀上往前走。

等助理停住脚步,秦芬望向眼前的房子,嘴巴不自觉的放大数倍。

这还能称作是房子的话,她家养的杜宾住的地方就应该是豪宅了!

比对门的高度,秦芬必须弯下腰才能勉强钻进去,助理那高个更是难进,几乎是蹲着被秦芬给硬生生的扯进来的。

看了看仅有的两个房间,秦芬回头狠狠的瞪了眼助理,这房子一个人都没有还说已经预定好了?

“两位施主可是前天预约的人?”

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人的声音,吓得秦芬迅速躲在了助理身后,将人的衣服的抓的紧紧的。

“你……你你在哪?你可别吓我们啊!有什么话出来说,别躲在暗处!”助理也慌了,无奈他必须要承担起保护老板的责任,故作镇定挺直了腰板对房顶说道。

“两位施主莫慌,我不是在你们面前吗?”

一个身影从角落慢慢站起,秦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佝偻着背的老人,刚才那里分明是一堆乱布而已啊!

“施主请坐,给我详细的说说你女儿出事的前后经过。”大师并没有因为两人胆小的样子生气,反而淡定的重新坐了下来。

秦芬收拾好慌张的心情,看着这满地的泥土,真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最后助理悄悄在秦芬后膝盖处一撞,秦芬像一滩烂泥似的跪了下去,回头龇牙咧嘴的对着助理骂骂咧咧,最后却被助理认真的眼神镇住了。

“大师面前就应该虔诚。”

说完助理也跪了下来,老实的在一旁没再说话。

秦芬看了眼大师,一字一句的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加上她自己的猜想,在某个认知上,她并不认为那是猜想。

大师听完久久未开口,就在秦芬以为他在打瞌睡的时候,大师突然睁开了双眼。秦芬还是头一次被这样一对清澈的眼睛盯着看,这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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