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8月12日 09:55
一定手刃那贼人!”
轩辕念尘深憋了常深一眼,四目相对中没有彼此的私情。心里暗忖: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明明一心怀疑起自己他也能不让眼神透露一分。轩辕念尘举手安抚地拍了拍常深的肩头,“希望常爱卿能将常烨平安带回来……介影,你快随常爱卿一同出城。”
介影率领百名士兵与常深的十几人马马不停蹄地出了城,天公不作美地下起冷雨,一众人顾不上被雨淋个湿透只是沉默不语地赶路,气氛与天气一样沉闷。
火把点燃又灭。常深已经被冷雨冻得嘴唇发紫,他仍执意摸黑攀岩下崖。
“主公,未为不可啊,你的身子可吃不消。”其中一个部下忍无可忍硬着头皮跪在常深前面苦苦哀求道。
常深暴戾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他扬手就呼了那人一个巴掌,直接把那人打翻趴进了泥水中,“蠢货。要是烨儿有个好歹,你担当得起么?”
介影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状似等着常深发布命令。其实他是心有所思:常深看起来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但是据传闻他练过奇功内力深厚,总之越是深藏不露的越要小心应付。这也是爷所顾虑的。当下内忧外患,不知爷下一步棋会怎么走……
忽然崖下传来野狼的啼叫,一声又一声隐隐约约从崖下不同地方传来。
有些胆小的士兵被吓得浑然一震,脸色见白。
野狼?爷原来走的是这步棋!将常深逼入绝境,让他承受那种丧亲的怆痛。
“主公万万不可啊。”常深的部下见常深毅然决然走向下崖的地方马上扑通跪在泥泞的地上哀求起来,“主公,只怕是血腥味引来了野狼。这样的天气没有火把驱狼实在是危险万分啊。主公三思啊。”
三思?万一自己亲儿子真的在崖下遭野狼撕咬,那自己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脸见孩子的娘亲啊。
最后,常深仍执意下崖。所有人也只得冒死跟着一起邦绳索攀岩下崖。
黑乎乎的崖底寒气逼人,血腥味更是浓重。野狼的数量比想象中还多,它们的眼睛像是夜里发光的夜明珠,然而却凶狠无比地盯着这群下崖的活人,然后一只比一只啼叫得更深更长,犹如在交织一曲撕心裂肺的催魂悲壮曲。
些许士兵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脚下踩到的是已经变得硬邦邦的尸体,更怕与与野狼发生战斗,一心祈求着活人的气势能骇住它们吓跑它们。
然而变故就只发生在常深挥刀砍下离他们最近的那头野狼的头颅那一瞬,那头野狼临死前的一声哀嚎惹怒了其他野狼,野狼嘶吼着向人扑了过来。
“将它们都杀了!”常深发号施令的声音震耳欲聋地打碎了身后一干士兵的犹豫。
一场血腥仍不可避免地再次发生在这原本平静无争的深崖下。
只有介影长身而立,他已经认为自己没有参与到其中的必要。因为在这黑乎乎的夜色里,他却清清楚楚看清了常深的一招一式,那不是发狠地胡乱挥刀斩杀野狼,而是在一招一式中准确无误让它毙命!
长夜漫漫,徒增死灵。
雨越下越大,崖底的河流已经水位剧增蔓延开来,那水夹着血水冲刷着流下下游。
野狼被一一斩杀了,崖下现在更是横尸遍野了。除了野狼的尸体,更是有不少被活活咬死的士兵是。其他的少数受了伤又被送回了崖上。
介影一言不发地帮常深撑着伞跟在他后面,而常深则低举着火把从已经浸泡在水中的一具又一具尸体旁走过。他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但是他仍执意地找着。
忽然,在一具无头尸体旁停驻下来的常深身形一僵,他举着火把的手紧了紧,然后整支火把都被握得颤巍巍起来,火光在伞下摇曳刺眼。
介影毫不畏惧地低眼望着那具尸体,穿着的确实就是常烨出发前所穿的那套做工精致、还蓄了两个金字——‘常烨’的盔甲服。
常深身体一晃瘫坐在了水中,双手抖得像筛糠地从尸体旁边捧起那把染血的剑,这可是自己送给烨儿的剑啊!他的嘴巴张了又合上然后又张开眼睛瞠得快裂开了,挣扎个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问世上那位心疼儿子的老父亲接受得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呢。但要是这种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介影觉得自己也许还会心生同情。但对象既然是常深,那可就大不同了。他倒是觉得没有同情没有怜悯,而更是有一丝丝的快意!
世间常言道:恶因终结恶果,恶人不值得心软。
不过这步险棋真的就能击垮老狐狸常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