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2月03日 16:40
姚青,久仰将军威名,将军重感情守信用爱民如子,姚某感念将军对南平百姓的恩情,听闻将军抱恙不远千里来到将军府。姚某医术不精,只凭着一腔热血,希望为将军尽一份绵薄之力,以表南平百姓对您的爱戴。外界传闻将军残暴,残杀医者,但我看将军睿智爱民光明磊落,姚某正是看不惯他们,这才挺身而出,等姚某活着走出将军府,定然要好好羞辱那些无知小儿!”
青遥好像酸秀才一般摇头晃脑好一段长篇大论,说完又朝将军拜了拜,“再给将军一拜,姚某要开始诊治了,医者望闻问切,但将军既然心情不佳,只诊脉,姚某有得罪之处望将军定要海涵!”
“太无耻了!”褚远之心中冷汗狂流,真想大喊一声不认识她。
青遥这一番话如酸腐秀才絮絮叨叨,虽然表明她是个爱戴将军却冲动无脑意气行事的莽夫,但同时又拍了将军的马屁,委婉的暗示她走不出将军府就坐实了将军残暴的骂名,而且还说明了自己医术不精,又提了提医者望闻问切,如果治不好,责任也不在她。
几句话保了命又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还美其名曰都是为了将军好。
左彷虽然听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青遥胡扯完那中年男子脸明显灰了一度抽搐的嘴角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然后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好话,与褚远之不约而同的别开头。
青遥高深莫测的诊脉,这次她花的时间比平时都长,足足过了一刻钟,她才松开手,紧拢眉头,问那中年男子,“可有纸笔?”
中年男子愣了愣,才唤人去拿纸笔,待青遥写下药房让人去抓药,他回身眸光闪烁盯着青遥,“公子,不知我家将军得了什么病?”
青遥怜悯地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个……不好说,你别急先照方子抓药,过段时间若有起色再言其它。我就住在离将军府三条街的鸿运客栈,将军可随时传唤。这个,已经午时了,姚某该告辞了。”
“公子慢走,不如在府上用完饭再走不迟。”
青遥忙推辞,“姚某只是尽绵薄之力,能否帮上忙还未可知,若再蹭顿饭,南平的百姓可要骂死我了!”
青遥坚持要走,中年男子只好在给他们带路,弯弯绕绕,走了约莫半了钟,路过一个练武场,青遥才发现这不是来时的路,正欲开口问,却见那中年男子的身影早已消失。
紧接着练武场的四面八方迅速涌出大量士兵,房顶墙头、假山后面、花园草丛无处不在,紧紧包围着他们,战甲冷冽,整齐划一拉弓引箭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午后格外清醒,无数冰冷的、明晃晃的箭头好像随时会窜出,一时间颇有几分战场血腥的味道。
褚远之和左彷早已绷紧了身子,这时迅速将青遥围在中央。
褚远之微微一笑,低低一叹,“裴将军府的水果然深。”
这时对面士兵中站出一个领头模样的将领,面容冷酷,声音不带感情,“胆敢到将军府行骗,几位就应该有死的觉悟。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报上姓名来历,我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觉得你很好,可以交个朋友!”褚远之越看他越觉得顺眼,这一身杀气!才是真正的军人!
青遥一个踉跄,脸黑了黑,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有心情发疯?会死人的!
那冷面将领眉头都没动一下,身影一晃,快得让人眼花,还没反应过来,一支箭“嗖”的到了眼前!
青遥一声惊呼,回过神那支箭正好钉在褚远之脚尖,分毫不差。
褚远之面不改色,笑眯眯的赞了声,“好身法!”若是他可能做到箭法准,却做不到那么快。
“喂!你叫什么?改天一起喝酒如何?”褚远之心下更生了结交之心,于是高高兴兴的冲人家抬臂招手,他袖子宽大,一抬手袖子滑下半截,小白藕似的,白花花的生生闪瞎人眼。
青遥敢肯定自己没看错,对面那帮士兵里真的有人脸红了!
除了褚远之这种随心所欲的人,别人真的干不出来。她真想说不认识他。
青遥红着脸拉下他的藕臂,气的浑身发抖,好半天才对那冷面将军道,“我们是来治病的,何错之有?再说将军仁慈宽厚,想必不会为难我们,请阁下请示将军再做决断。”
那冷面将军微眯了眼,“你们来之前难道没听说将军杀的大夫已经白骨堆积如山!准确的说,你的脚下就是那个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