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2月02日 15:38
偏西北方的南平,那里有个得重病的勇猛大将军。
青遥就是想见见那个裴元庆。
一路疾驰,傍晚,到了南平约十里处,三人下马准备稍事休息再进城。
青遥跳下马,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幸好褚远之手快扶了她一把。
“你怎么样?”他皱着眉头。
青遥摇摇头,“没事。”
褚远之看着她脸上难掩的疲惫,有些心疼,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奔波,就是个男人也吃不消,她一个姑娘家,骑马也不熟练,怎么会没事,她却一个字也不抱怨。
扶着她坐下,劝道,“青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也懂,不要事情还没办成自己身体先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左彷递水过来,青遥忍着全身的酸痛,问他,“左彷,你给他传过信了吗?”
左彷自然知道她口中那个“他”是指谁,回道,“已经传过,按照姑娘说的,说我是被姑娘威胁一同偷跑出来的,想必公子不会罚我。”
褚远之拿出干粮,斥道,“你还有心担忧别人,想想自己吧,裴元庆那个杀神不是好糊弄的,一路上你也听到了,被他残杀的大夫尸体都叠成山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我们可不想跟你去送死!”
青遥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症状我都听说了,说难不难,对我这种神医来讲更是小菜一碟。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开的报酬那么高,我不去多亏。”
褚远之被她气的笑了,“敢跟裴元庆提条件的人坟头都长草了,就怕他敢让你提,你没福气受,我看你还是求菩萨保佑你能活着出来比较现实。”
“你们别吵了,赶快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左彷不客气的打断他俩。
青遥诧异的看了眼左彷,挑挑眉毛,“左彷啊,最近脾气见长哦,是不是……”
左彷噌的涨红了脸,“你才欲求不满!没素质的女人!”
“哎,我什么都没说啊!”
“就你那猥琐的表情还用说吗!”
“……”
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早知道不该看她可怜给她好脸色,穆细的账他还没跟她算呢!
说着噌噌噌跳到一旁,给青遥一个冷酷的背影。
次日,青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左彷人不见踪影,褚远之躺在她身边支着头咬根草,悠闲自在。
“你在干什么?”青遥撑起身子,经过一夜身上的酸疼更加明显。
褚远之咬着根草,眼眯着像只晒太阳的猫,懒洋洋的瞧着她,“我看你什么时候会醒?”
青遥脸一红,看到他脸上的挪揄,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过去,“你怎么不叫我!你安的什么心!耽误什么看我不找你算账!”
褚远之被掀翻在地,沾了一脸草,郁闷的嘀咕,“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你说什么!我都听见了!”青遥怒视。
“你们俩!”左彷取水一回来,就看见他俩闹,十分头疼。“闲的话现在就赶路!”
三人赶路,路过几个村庄的时候,停留片刻,用过饭,稍事洗漱换了身行头,一切妥贴后,才骑马奔向南平,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
直到晚上三人才彻底好好的放松了一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青遥说要出去逛逛,打探消息,茶馆当然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三人要了茶,又要了小零嘴,坐在二楼的窗边,听着旁边几桌窃窃私语或者脸红耳赤。
一天下来他们换了两三个地方,大概能确定裴元庆确实得了病,虽未病入膏肓,却时常复发,让他不能出远门去夺江山。
傍晚走在冷清的街道,青遥有些好奇,“南平这样的大城怎么没有夜市,难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褚远之脸色微黑,撇过脸翻白眼。
左彷直接怒了,“哗啦”将怀里小山似的杂物扔到地上,“有夜市怎么样?你还想买?”
看到自己心爱的小玩意儿掉了一地,青遥顿时急了,“左彷你!我还不是看便宜才买的,要是再别处,五两银子上哪儿买这么多好东西!也就南平了!”
“买买买!买了你自己拿!”左彷干脆不理她。
褚远之一看青遥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下巴一抬,去追左彷。
青遥只好认命自己拿了。
回到住处,褚远之跟左彷已经在吃饭,青遥连忙把东西放回房间,然后去吃饭,跑了一天,喝茶喝得快吐了,肚子里全是水,这会儿实在饿的可怜。
三人风卷残云地吃完饭,回房商量明日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