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5月14日 14:23
复武功,自救。但这两条路无论哪条,都不是容易完成的。
明知很难逃出去,接下来几天褚远之便安分下来,看守的人好像故意为难他俩,只给一碗饭,水倒是随意给,也给几件破旧的衣服换洗,但没一个人露面,与他们说上一句话,送饭的人也只是从门上的小口把饭递过来,不露真容。
饭很少,更显珍贵,褚远之几乎可以确定里面放了药,但却拒绝不了,否则更没体力。
如此过了几天,夷陵倾尽所能的帮助和照顾,两人相互依靠,日子倒不太难过。
除了有天夜里,突然闯进一个浑身酒气,面涂彩纹的莽汉误入,企图侮辱二人,褚远之护着夷陵,身上扒得几乎只剩亵裤,最后夷陵拿椅子卡住醉汉的头颅,两人合力勉强压住,使此人动弹不得。
最终这人被后面回过神来的看守恶狠狠的拖出去,听那言辞,狠戾果决,似乎不会轻饶。看守似乎也知道二人身份特殊,好颜好色的赔了罪,希望瞒下此事,褚远之接机露出身上伤痕,索取到了创伤药和额外的两小壶酒。
夷陵蹲在塌角瑟瑟发抖,褚远之若无其事的穿衣,整理一下,躺到塌上,拍拍塌边,示意夷陵躺下,“既然到了土匪窝,你就要做好失去一切包括性命的准备,害怕是没有用的。再说,差点儿被睡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褚远之圆润好听的声音颇具静心的效果,一点也没有走投无路破罐破摔的颓唐,虽然事实如此。
他拿起从看守那里得来的两瓶小酒,拍开泥封,啜一小口,美美的叹息,“好酒!”
夷陵瞪大眼睛瞅着他,不明白为何刚刚经历那么可怕的事,他还可以淡定若无其事的喝酒,不过正因为他此番举动心里瞬间平静下来。
“你摸我的酒干什么?”褚远之目光灼灼落在摸酒壶白皙的手指上,夷陵的神情迷茫而纯稚,仿佛不解酒是怎样的好东西,愣愣的抱着酒壶,壶口冲着嘴边抿了一小口,立刻呛得皱起眉头,大声咳嗽。
酒壶被甩到一边,酒洒了大半,褚远之眼疾手快的抓起来,晃晃酒壶只剩下几口,不禁心疼,恶狠狠的冲她,“你一个官家大小姐学什么喝酒,好不容易讨来的,洒个干净,你赔我的酒!”
夷陵呛得难受,又被他骂,一扁嘴,哭了。
褚远之张大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于是表情很傻的看着夷陵哭。夷陵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劝她,眼泪流的更凶,她不是大嗓子嚎,而是无声的落泪,梨花带雨,更惹人怜。
最后褚远之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一掀袍子,捂住她的脸,带着往塌里一滚,半边身子压住她,来个眼不见为净。
而最初营救青遥的计划只得落空,他不得不寄望于莫龙熙,希望他能从陵都手中救出青遥。
阴差阳错的际遇,青遥与紫月一行已经骑马在山川之间走了七天。
停下休憩的时候,青遥一边咬着冷硬的馍馍,一边揉着被跌得散架的骨头,目光寻了一会儿,落在紫月身上,“那个,紫月姐姐,怎么这几日没见圣女阁下?”
紫月一听叫姐姐,立刻眉开眼笑,笑眯眯道,“陵都有事先行一步,我们船队休整需要时间,恐怕耽误,这不是就赶去跟她回合,你若实在想她,我们可再加快行程。”
青遥一听立刻摇头,那会要她的命,可怜她一把老骨头……挤出笑容,“不用不用,还是按原先安排的走就好,岂能因我一人之思,连累大家,还是不要了。”
紫月眸中笑意更深,闪着戏谑的光芒。
这边安生的过了几日,褚远之约莫摸清周围的布防,当日醉汉误闯,他看到外面只有不大的几个小屋,守卫也不是很多,猜测此处只是追风盗补充物质的驿站,他们的头目大概还没到,所以只防止逃跑而没有动他。
这样他就必须在土匪头目出现之前逃出生天,否则更加不易。
目光落在喝粥的夷陵身上,二人同寝同食,无论使何计谋,都必须有这个女子的配合,否则必定暴露,但夷陵会答应同他冒险吗?
感受到褚远之灼灼的目光,夷陵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水,波纹荡漾,倒影出俊美男子的身影,“为什么这么看我,有事?”
褚远之淡淡而笑,侧脸,露出乌发里半张秀玉般的脸颊,神情慵懒,“有事。”
于是当天夜里,夷陵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