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02日 23:59
道军齐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刚才那画面恐怕会成为他做噩梦的契机也说不定。
“如果不想死,你最好永远做个哑巴!学学你的徒弟,他比你更懂人情世故!”蔡芳气急败坏的指着老秃头的鼻子一顿骂,刚才真以为他要死在军齐彦手里了。
“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这怎么说也是我和吸血族之间的事情,你要以什么身份来插手?”老秃头有些不满的甩起了脸子,本就对这个女人和吸血族生活在一起的事情有很大的意见,这下还被她来说教!
“我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来跟你讲话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在这间别墅里再不要有血腥和暴力。说白了,就是希望你不要再自不量力,适可而止的意思!”蔡芳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尤其是这几天敏感的时期。
涂生暗暗替老秃头捏了把汗,他可从来没被哪个女人这样训斥过,这要换在他平常,对方早就被打死了。
好在现在老秃头还不足以让人怎样,即使对他冷嘲热讽,甚至对他出言威胁,他那半身不遂的身体也很难让对方有所损失。
另一面,已经进了城里的两人,正悠闲的走在街上,时不时看看感兴趣的店面。
年轻的女人,关心的事情除了衣服就是化妆品,苏妤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全看着卢晓在柜台前蹦来蹦去。
卢晓许久未在街上好好逛过,这下可谓是出了关,不管苏妤要杀人的眼神,赖在人家化妆品专柜不走了。
苏妤带出来的钱不多,只够她们俩简单在外面吃顿饭的,哪里买得起这些化妆品?
可即使这样,卢晓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没有钱这三个字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奋战,卢晓一分钱没出,却提着两个袋子出了店。
“你……”苏妤无语的看着卢晓兴奋的背影,恨不得将她往死里踹一顿才好。
“干嘛这么惊讶?我这事充分利用现有的本事,我别的不会,对这些化妆品的研究可谓是专家级。那些柜台的姐姐们,跟我比起来连根葱都不算!没看我都说的她们语塞了吗?”卢晓自我感觉良好的在前面奔腾,一脸难掩的喜悦,步伐健步如飞。
“真服了你!”
苏妤看着卢晓高兴的样子也露出了笑颜,刚才她可见识了卢晓的嘴皮子功夫,眼看人家柜台的工作员工都被她逼得没话说了,还以为要被赶出了呢,谁知道却意外获得了一堆试用品!
卢晓学医的那些日子里接触的人都基本跟这行有关,自然也有对物质研究的同学和前辈,化妆品的成分中一旦出现让卢晓感兴趣的词汇,必定会成为她的把柄。
从一个很平常的成分为开端,卢晓可以灵活运用自己所学的专业名词,将那个成分进行包装、改装、变质。
苏妤不得不承认,卢晓还有很多面待发掘,也有她特有的可爱之处。这样的下去,可能真的发展成为无法分离的家人也说不定,至少目前看来完全有这个可能。
不多时,两人站在了某家医院的门前,卢晓一扫刚才的兴奋,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苏妤。
这里是市中心,这家医院的保安防护网也不是盖的,视线所及之处均能看见穿着制服拿着电棍的彪悍大叔。
要是在这里作案失败了,肯定会被狠狠的揍一顿!想到这里,苏妤深叹一口气,在原地活动着身体,为开跑做准备。
提前准备了针管的苏妤带着卢晓径直找到了最近的手术室,查看了这里的通道之后,坐在了一边。
不出几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急救病人路过二人,径直进了手术室。
“我们这样做不好吧?你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做了坏事要遭天谴的!”卢晓犹豫的看着手术室的方向,担忧的说道。
“这不是什么危及的手术,你看那边大摇大摆的跟过来的家属就知道了,他们脸上有半点着急的样子吗?”苏妤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有些戏谑的一笑。
卢晓伸着脑袋看了看,如果苏妤不说,她根本不会将那几个还在谈笑风生的人视作为病人家属。
人心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竟然对家人的生死都不关心,还如此轻松的说笑。
“这算什么嘛!一点都没有该有的关心样子,进手术室的人跟他们难道没有关系?你是不是看错人了?”卢晓推了推苏妤的胳膊,有些怀疑。
“这还能有错吗?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就是了!不见得他们如此轻松就证明他们没有良心,也可能是因为病人的手术并不是在生死间的,而是一个小手术罢了。”
“小手术?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看戏啊!”卢晓百般不解,小手术根本没有她们发挥的地方,坐在这里岂不是浪费时间?
“不见得,我们需要在这里赌一场,这个病人如果在手术途中需要输血,那就是我们赢了。”苏妤两手揣在一起,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见苏妤这样子,卢晓也识相的没再说话,安静的靠着椅背坐着。
不多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有些匆忙的跑了出去,路过两人的时候还多心的看了一眼。
苏妤站起身,摩拳擦掌的动了动身子,为自己的目的做着准备。
卢晓还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术室的方向,根本没有察觉到苏妤的异常,甚至悠闲的哼起了歌。
突然,衣领被人大力的提起,卢晓正欲骂街呢,却见对方是一脸真挚的苏妤,顿时有些彷徨了。
这是怎么了?又在什么时候惹到她了?难道是因为刚才在化妆品磨蹭的事情?可刚才她也没有说什么啊!
就在卢晓一系列猜想的时候,苏妤毫不客气的将她甩了出去,腰撞上了护士推来的运送车,别提有多疼了!
“你疯了!干嘛推我?”
“我不但要推你,还要打你呢!不要脸的东西,抢谁不好,抢我的男人?亏我还把你当做我最好的闺蜜呢!”
苏妤整个人骑在了卢晓的身上,两手抓紧了她的头发,却没有真的扯,而只是轻轻提了提。
可护士看不出来啊,再加上卢晓后知后觉的鬼哭狼嚎,那拙劣的演技竟也没有引起怀疑!
“你们两个住手!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有什么仇出去了自己解决,再打下去我可就要喊保安了!”护士慌了手脚,连忙上前扯开两人,没注意到苏妤的咸猪手。
趁护士没注意,苏妤偷偷将手伸进了装血浆的箱子里,一会儿工夫便得逞了。卢晓见状托着护士不依不饶,哭诉着自己有多冤枉,弄得护士大姐也有些同情。
苏妤快速收拾了下衣着,装作大度的正牌离开了混乱的现场,而卢晓则一边哭着一边指着自己蓬乱不堪的头发,好心的护士大姐还安慰着给她重新扎了辫子。
等出了医院,苏妤靠在电线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等了许久卢晓才出现在视野里。
“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我聪明,刚才真就跟你大干一场了!”卢晓见到苏妤便没有好语气,刚才那状况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到现在都是懵的。
“我要是提前跟你说了,你哪能表现的那么自然?”
“哟!你还有理了?刚才要不是我的演技,哪能那么顺利?”卢晓不服气的扬了扬手里的两个袋子,示意她的有用的之处。
“后来你怎么出来的?护士又发现血浆不见了的事情吗?”苏妤拍打开了卢晓耀武扬威的胳膊,回归了正题。
“你可真行!整箱子血浆都被你偷完了,人家护士还以为是自己拿错了箱子呢!话说你这包背着不重吗?”
苏妤的背包本来是扁扁的才是,而现在却尤其显眼的鼓了起来,卢晓用手垫了垫,暗暗佩服起苏妤的本事来。
回去的路上,卢晓也不依不饶的逼问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论她怎么想,刚才苏妤都好像有种神一般的能力似的。
“你是根据什么判断护士是回去那血浆了呢?”
“手术到一半,护士急切的冲了出来,作为医生的后备军,你是怎么想的?”苏妤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向卢晓发问。
“第一,可能是病人在手术过程中遇到了突发状况,需要更优秀的医生前来支援。第二,可能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需要输血。第三,可能是病人已死亡,护士找家属签协议!”卢晓认真的思考了许久后,给出了自己最满意的答案。
苏妤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闭着眼睡了过去。
说到这里,卢晓也知道了,刚才发生的就是第二个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也是苏妤要赌的。
一路颠簸,总算是回到了家里,卢晓累的不行,大口大口的喝了两杯水后,回了房休息。
苏妤有些诧异的看着沙发上躺着的老秃头,这可是稀奇的光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泰然的躺在这里。
注意到了苏妤的视线,老秃头抬眼闷哼了一声,费力的转过身子,不去看面前的女人。
“今天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涂生端来一杯温水,坐在苏妤身边询问道。
“还算顺利吧,和我预想的基本都吻合了,那个少年有醒来吗?”
涂生摊了摊手,自从李泽浩被军樊背回来之后就没再见过他的身影了,就连声音都没再听见过。
“看样子还得一段时间复原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半个吸血族,只怕早就被打死了!对了,你师父好些了吗?我看他起色不错,难道可以自己走动了?”
“别看他现在没什么,早上可算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他真的要挂了呢!也不知道地下室是不是因为靠近泥土,所以我师父总是呼吸不上来,常常会窒息到脸发青,所以我就带他来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了。”涂生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师父,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苏妤浅浅的笑了笑,注意到客厅角落里放着的桌子,伸手指了指。
“啊……那个是被吸血族弄坏的,我和你母亲一起把它修好了。”涂生小声的解释道,随后又有些犹豫的看着苏妤。“你和你母亲还没有和好?我觉得你母亲挺在乎你的,你也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做女儿的应该先去谈和吧,你可是晚辈!”
“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母亲是对我失望头顶了,当初本就该听她的话,而我却一意孤行。如今受了伤,都是我自己自找的结果,我母亲什么时候肯原谅我了,我再跟她好好说说。”
苏妤说完便上了楼,心力交瘁的她根本再无心思想其他的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好好睡一个安稳的觉比什么都重要。
进了房,卢晓那不顾形象的睡姿实在是难以直视,苏妤草草的洗了个澡,缩着身子凑合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一天的劳累加上心神上的操劳,两个女人虽然是醒了,但谁也不想动弹。
饭香已经扑鼻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偏偏这时候没心情去吃,任由蔡芳在一楼焦躁的挥舞着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