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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 第二十四章 老秃头苏醒

书名:嗜血恋 作者:龙燮 本章字数:9178

更新时间:2014年12月01日 21:15


军樊及时住了手,李泽浩被蔡芳紧急送往医院,而苏妤则因为面部淤青一同前往医院检查。

等待是漫长的,苏妤早早的检查完,贴上药膏,急救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

蔡芳看着苏妤脸上用药膏都遮不住的淤青,心里揪着疼,但她什么也不想说。

如果她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利弊,应该早就看穿了那些人的心理,怎么会到如今才彻底顿悟出这个道理?即使是女儿,蔡芳也想用自作自受来形容她。

明里暗里都跟她说过多少次,不要将自己的心全部交给他们,否则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可她一次也没有听进去。

现在好了,他们的真面目也看穿了,以后该怎么办,蔡芳不管了。

昨天晚饭时还很好的气氛,一大早便打得烟消云散,心也跟着碎裂。

几个小时之后,急救室的灯灭了,两人匆忙跑到门口,拦住大夫焦急的询问情况。

“医生,那孩子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孩子的身体有些奇怪,是不是有被动物咬过的经历?他的血液里,有其他物质,这些东西我们打算提取出来交给国外的教授去研究,目前已脱离生命威胁。”医生一脸的疑惑,刚才因为这从未见过的杂质,都不敢轻易下刀。

“你们做出的决定有跟我们商量过吗?凭什么拿我们家孩子的血去给国外的教授研究?研究出了什么,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不经过我们的允许,私自动用病患的权益,我会告你的!”蔡芳狠狠地捏住了医生的衣领,活脱一位讨说法的妇人。

“这位家属,我们也是为你们好,这孩子的血液真的和常人不同,而且我敢保证这是世界上第一例!如果研究出了结果,你们也就跟着火了,还可以为世界的医学做贡献,这难道不好吗?”

医生有些无法理解蔡芳的情绪从何而来,这是可以对全世界的医学做出贡献的好事,为什么还要反对?

蔡芳和苏妤母女当然要反对,这可是关乎到吸血族秘密的事情,决不能让这个医生将李泽浩的血液拿出去做研究!

使了个眼色,蔡芳紧紧拉住医生的胳膊,作势要纠缠到他放弃。而苏妤,则极快速的冲进了即将关上门的急救室,寻找李泽浩。

里面的护士正在给昏迷的李泽浩抽血,苏妤弯下腰,在地上趴着等待护士抽血完毕。

时机一到,趁所有护士都在撤医疗器材的时候,苏妤快速冲上前抢走了装有李泽浩血液的瓶子,在众护士的追逐下跑了出去。

看见苏妤成功归来,蔡芳放开了医生的衣领,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医生虽然恼怒,但对家属动粗的责任赔偿,他负担不起。看着眼前女人打电话的架势,医生有丝胆怯,对冲出来抓苏妤的护士门做出了禁止的手势。

护士们面面相觑,那可是偷了东西的家伙,医生难道要放掉她?

再细看医生的衣服,衣领皱巴巴,领带的一边扯出了老长,而另一边的女人正在大声咨询着医生擅自夺取病患身体器官的罪名。

“病人家属,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知道你很气愤,但就算我不将那孩子的血液拿出去做研究,血也是要抽的啊!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追究!”医生服了软,率先上前打起了圆场,只希望人家可以不追究。

“哼!配合?你当我真的是说笑呢?等着吧,我咨询的律师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大不了在法庭上见,我时间可多得是!”蔡芳两手一摊,她以前在单位里经常用这些小道手段对付同事,在此时这种方法同样起到了作用。

医生彻底没话说了,护士们也不想淌这趟混水,毕竟她们一个月的工资也不高,打官司对她们的未来也没有好处。

李泽浩头部淤血和体内淤血十分的严重,谁都知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手术而已,总是转院对李泽浩来说也没有好处。

虽说是死不了的半个吸血族,但是他还未具有自动痊愈的本事,所以如果治不好身上的伤,这种痛就会一直伴随着他。痛的想死的时候,死不了,和涂生一样,对生活充满了抵触。

就在此时,军樊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医院里,看着众人为了李泽浩而争得青筋暴起。

“他怎么样了?还好吗?”

苏妤一惊,回头正看着军樊在看她,想必刚才的话也是问她的了,可怎么办,苏妤不想理。

吸血族不值得怜悯,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能将一个柔弱的少年打成那样,这心得有多狠。

军樊看出了苏妤眼里的排斥,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她脸上的膏药贴,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李泽浩那么在乎他,只肯相信他一人,可他却将人打的进了急诊室。

苏妤一直尽心尽力为他们做着事情,没有让做的她也乐意去做,从来不说抱怨的话,可他却大力将她打出五个血手指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还心神不统一,不能很好的看清对魂姬的感情。

这东西是祸害,但就是丢不了,甩不开。

要说让军樊在李泽浩和魂姬之间选一个,军樊答不上来,也不想答。

这并不是可以合并在一起比较的对象,军樊对他们有着不同程度的依赖,所以要从两个中筛选出一个,他做不到。

“你是病人家属吗?快来劝劝这位大姐,我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医生慌张的拉住军樊的胳膊,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你们怎么了?病人的状态怎么样了?会不会很严重?”军樊将胳膊从医生手里撤出,有些急切的问道。

“很严重,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发现了病人血液里特殊的物质,打算送到国外有权威的机构去研究。这位大姐听说了这件事以后,百般不愿意,这小丫头还偷了我们给病人抽的血,我看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你说这件事到底我做错什么了?”医生有些着急的给军樊的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现在他的眼里看来,军樊就是他的救星。

他一出现,两个女人立马安静了下来,说明他还是很有分量的!

护士们看着军樊近乎完美的脸,花痴的挤在一团,一个个红了腮。

这是她们头一次近距离的观看帅哥,难免有些激动,这也很正常,但在医生眼里,这很反常。

这群小护士来实习的时候都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最帅气,平时也总是跟在医生后面献殷勤,如今却将真心交给了一个年轻的家伙,医生顿时有些不服气了。

刚才还夸赞过人家小伙子,现在却半句都不想再说,对军樊询问病人情况的急切模样也爱理不理。

这医生的脾气不小,军樊也懒得跟他废话,掏出玉葫芦,将魂姬召唤了出来。

三两下的功夫,医生和护士们便愣在了原地,双眼无神。

军樊将李泽浩抱了出来,也不管他身上的伤口,就这么直接抱着走了。

而苏妤,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拿了几袋新鲜的血源放包里,拖着蔡芳紧随其后。

军樊毕竟还是吸血族,他走起路来都比人家开车的还快,更何况军樊现在是用跑的!

虽然追了出来,但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看见军樊的身影,苏妤懊恼的彪了几句脏话,满脸不耐烦。

所有的费用缴纳齐全,蔡芳拖着闹脾气的女儿上了车,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专心开车,一个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窗外。

几个小时的路程,俩人回到了家,卢晓一把抓住苏妤的胳膊,凑近了看她脸上的伤。

“你也真是!怎么没有多为自己想想?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就算生活在一起,我们也永远不会被他们看做是家人!”

在以前,苏妤一定会有所抵触,甚至批判卢晓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此时,她觉得卢晓的观点简直是太对了,竟然让她毫无反对的想法。

脸上的伤倒是不算什么,过几天自然会好,掉了的两颗牙也不算什么,吃饭不一定只用一边,还有另一边可以咀嚼。

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看清了。

看清了她自己在吸血族眼中的分量和位置,看清了他们残暴的本性,也看清了往后该走的方向和该做的事。

一个女佣人,本就不该奢求太多,更不该仰望那遥远不可触碰的繁星。

军祺菲站在二楼扶梯口,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家的关系都变了,也知道此时说什么苏妤都不会再相信。

军祺菲,你什么时候也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女仆动侧影之心?

事情发生的突然,涂生目睹了全过程,对吸血族的认知又多了一个层次,对一根筋的苏妤也是有些同情之意。

老秃头的脸色一点点在变好,虽然是重新缝合的脸部结构,但卢晓的手法专业,不细看真的看不出那些针线来。

涂生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能看到老秃头的变化,心里也是有些激动的,这可是他在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虽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有着共同的回忆和深厚的师徒情谊。

也就是在这几个时辰里,涂生开始真正的转变自己的思想,并且愿意相信,愿意等待。

苏妤和蔡芳依旧没有出声,默默的各自做着事情,卢晓在中间奔波着,和两个不肯张嘴的女人打着交道。

军樊从二楼下来,正巧苏妤扛着脏了的拖把经过,军樊本想拉住她好好谈谈,却不想人家故意转了一个大圈,就为避开他。

看苏妤现在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军樊纵使有着千句话要说,也无法开口。

李泽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军樊偷偷咬开了自己的手腕,将喷涌出来的血一滴不漏的灌进他的嘴里,坐在床边等着他苏醒。

夜晚降临,蔡芳开始准备几人的晚饭,苏妤和卢晓则轮换着洗去了一天的疲惫,穿着厚厚的睡衣躺在床上。

“你说我们的未来会一直这样吗?反复做着这些佣人的活儿,看着他们的颜色。”卢晓呈大字状平躺在正中间,有些无奈的说着。

苏妤卷缩着身子侧躺在一边,这样的未来可能就是她们必须经历的,类似特工一般的刺激,也类似疯子一般的极端。

“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去我想去的地方旅行,去看我向往的世界。”

卢晓一咕噜爬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妤,她不会是想要逃走吧?

“赶紧打消你这些疯狂的想法,要是你真的走了,你就玩完了!吸血族能放过你吗?他们想找到你就跟拍吃饱喝足后逃跑的蚊子一样容易,一拍一个准!要我说,你就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去参与那些无谓的纷争,不然受伤害的总是你!”

“难道我看着他们虐待李泽浩也不管?那可是半条人命,他还没变成吸血族呢!要照他们那样打,我看李泽浩迟早变成半身不遂!死不了,也活不下去!”苏妤还在对李泽浩被打一事耿耿于怀,她始终无法理解军樊和吸血族的冷漠,忒不是东西了!

“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啊!你和他们作对,那不是诚心找死呢!李泽浩可怜归可怜,他迟早会变成吸血族,他也迟早会走上吸血族的道路,这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他要活下去,就得吸人血,杀人!而我们哪有说话的份?更别谈反对了!”

卢晓句句戳在苏妤的心头,对她的直言不讳感到诧异的同时,也对此番话的中肯程度感到了一丝安慰。

曾经卢晓的态度苏妤也是记得清清楚楚,和如今对比,这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的心理活动。

晚饭,蔡芳自行吃完就回房休息了,涂生呆愣愣的坐在桌前,看着苏妤的眼色。

“老盯着我干嘛?我脸上的淤青很好看啊?”被看烦的苏妤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你可能挺难受的,有些委屈说出来比憋着强。”

涂生从来没有安慰过女生,封塔族里的女人各个都是汉子气魄,根本轮不上他去嘘寒问暖。

这里不一样,苏妤只

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受了那么重一耳光,本该崩溃的哭一整天才是,可她却一滴泪也没掉。

“我没有委屈,你多心了!”

涂生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从躲闪的眼睛到不自然的肢体动作,都看得出这是她在逞强。

卢晓敲了敲桌子,示意涂生不要再继续问下去,女人比男人更懂女人,所以卢晓不希望在苏妤假装坚强的时候,会有一个傻缺来干扰。

女人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生物,嘴里说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如果在女人因为逃避而说出谎话的时候,有人打着声张正义的口号来揭露,那后果可想而知。

苏妤一口一口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米饭,眼神近乎喷火一般凶残,像要吃掉桌上所有东西一样,疯狂的往嘴里塞着。

压力能够让一个理智的人崩溃,也能够让崩溃的人变得理智。

一系列疯狂的举动过后,苏妤淡定的哼着小曲儿,抖着左脚洗着数不清的碗筷。

蔡芳做饭向来都是大手笔,无所谓心情的好与坏,而苏妤吃掉了整桌的东西,包括蔡芳打算第二天用来做早餐的米饭。

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卢晓在客厅里坐不住,于是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动活络筋骨。

涂生和老秃头搬进了地下室,经过涂生的改造,地下室的格局以及氛围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死气沉沉的小黑屋,现在却显得有些温馨,两张简易的小床上铺着花俏的床单,桌上还有涂生在外拔来的几棵野草。

“你师父怎么样?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卢晓靠在门边,伸长了脑袋朝里问道。

“多亏了你的针线活儿,师父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好转,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醒过来。”

“看来是在长新肉了,如果他醒来觉得脸上痒痒的,切记不要让他抓缝合的地方,即使是痒的闹心,也必须忍着。”卢晓虽然没有做成医生,但作为预备医生的基本操守她还是有的。

涂生点了点头,伸手将老秃头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小黑屋虽然没有窗户,但位处地下,所以温度还是有些低。

见二人没啥问题,卢晓又背着手离开了,一会儿这里看看,一会儿那里瞅瞅,除了二楼,一楼基本都被她踩了个遍。

在卢晓和苏妤共同的认知里,二楼是只有在打扫或者睡觉时才会去,一般情况下,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会轻易踏上这个楼梯的。

吸血族喜好清幽的环境,平时打扫卫生都会格外小心,尽量和容易碰倒的瓷器保持距离。有时候因为说话声音大了点,卢晓也会缩着脖子自我反省片刻,一方面等着吸血族的责备,一方面为自己的过失而胆颤心惊。

这样的生活算不到头,整日和哑巴一样安静,跟隐形人一样不留痕迹才是她们要挑战的事情。

苏妤此时也明白,她不过是佣人,何来能力去维护他人?

只可惜这个道理知道的太晚了些,以前的日子回想起来简直是一种侮辱,自作多情的自己,比吸血族还要让人讨厌。

不过是几秒间,刚还哼着歌的刷着碗的人,此时却发出阵阵低吼,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直到盘子在手中一分为二,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卢晓冲到苏妤跟前,拉开了还在埋头洗碗的她,有些语塞的看着地上的狼藉。

盘子打碎的声音涂生也听见了,鞋也来不及穿好就莽撞的跑了出去,期间撞到了老秃头睡着的床。

一直昏迷中的老秃头,不知何时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就跟常人在冬天里脸上会发烧似的。

不多时,老秃头紧闭的双眼颤了颤,指关节好似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猛地一抽气,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没事吧?”涂生见满地的狼藉也是吃惊不小,还以为苏妤被堆积的压力逼疯了,要造反了呢!

“我们都没事,但这丫头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这爆发的小宇宙可真吓死人了!”卢晓心有余悸的缓着气,幸好只是盘子碎了,人没事就好!

“你把她带回房里休息会儿,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赶紧去!”

卢晓没再说什么,轻轻拉着苏妤的胳膊离开了,就好像拉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三下两下的功夫,涂生将地板上的残渣都给清理干净了,也将苏妤未洗完的碗筷处理了,做完这一切还不忘关上屋子里还亮着的灯。

一片漆黑下,涂生轻手轻脚的走回了小黑屋,刚想坐下休息会儿,却被人反扣在了地上。

“谁?”

无力的挣扎了两下,涂生自觉不是对方的对手,脸被人死死的按在了泥土地上,好不容易才侧过头得以呼吸。

也就是这一侧头的瞬间,眼前空无一人的床铺让涂生有些懵了,那是师父的床,那现在将他压在地上的人岂不是?

“师父!是你吗?你醒了?”涂生激动的在地上扭着身子,试图看一眼身上压着的人。

突然,背上的力道消失了,双手也被放开了,涂生转过头,面前站着的人是他的整个世界。

“你真的醒了……师父,徒儿这些日子可遭老大罪了!”猛地抱住了面前的人,有些喜极而泣的涂生也不顾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人家身上。

“我才是遭罪的人吧?你哥哥呢?”老秃头最关系的还是这两个孩子,见着了一个,非要再见着另一个才会安心。

涂生有些犹豫,哥哥已经死了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如果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师父必定会和吸血族决一死战不可。

好不容易获得的一丝平静,会成为泡沫毁掉,不留一丝痕迹。

“哥哥他在逃亡的时候和我跑散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秃头沉默了半晌,这两个孩子都是他带进这个凶残的世界里的,要是其中一个有三长两短,他的良心不会好过。

“师父,你现在好好疗养,有啥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涂生有些着急的将老秃头扶上了床,看他现在说话都一喘一喘的样子,真有些担心他会再次陷入昏迷的状态。

“我怎么会还活着?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老秃头怎么都想不明白,本应该死去的他,为什么还能醒过来?

“如果我说了,师父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老秃头摆了摆手,他现在急需要了解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哪里还容得下涂生啰嗦。

“师父,你这条命是吸血族的人救下的!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反感抵触,但这是真的!你被人夺了脑神经,那人企图用你的躯体救活他的亲兄弟,是吸血族人杀了他,并且将脑神经重新给你放了回去,你现在能呼吸,能说话,多亏了他们!”

“你再说一次?”老秃头捏紧了拳头,筋骨分明。

“这是事实,你的命是他们救下的,封塔族和吸血族之间的仇恨,恐怕会就此瓦解。师父常说,欠人的恩情,应当涌泉相报,现在可不是埋怨的时候,而该好好想想,仇恨是否应该继续衍生。”涂生知道他的师父不是一个可以用言语说服的人,但就算如此,他也想要试试。

老秃头闻言,低下头摸了摸脸上用针线缝合的地方,若有所思。

封塔族和吸血族的仇恨是关乎了几辈子命运的事情,更何况妻子的惨死,也是吸血族作为。这笔账老秃头还未真正找吸血族算过,而现在这当儿子一般对待的徒弟却说让他放弃,这怎么能够放弃?

“你还小,对人情世故都了解的不算太全面,这份仇恨不是一两件事情就可以化解的。如果我放弃了,将来就要被封塔族所驱逐,而我也无颜面对死去的妻子。你可以对他们的帮助留有感激之意,但不能将这份感激作为你逃避和懦弱的挡箭牌!”

老秃头明白,此事的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有像徒弟说的好好疗养段日子,才能有机会回到以前的状态。

如今,一想事情脑袋便传来钻心的疼痛,走两步都赶脚自己是在空中飘着,就连拿东西,手上也没有实感,不知道自己的力度轻重。

涂生会因为这件事对吸血族改观,还是因为他现在还太小,对封塔族人的使命还了解的不太全面。这也怪老秃头自己,平日里只顾着训练他们的行动能力,絮叨些有的没的,真正应该让他们了解的,却巧妙的避过了。

想到这里,脑袋又一阵阵挠心的疼,干脆躺在床上,不管涂生还有意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苏妤和卢晓挤在小床上,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她们的心情,或许是她们故意没有让那件事升华成为阻碍。

“涂生的师父醒来之后,我们是不是又要开始准备迎接一场新的战斗了?”卢晓侧过了头,有些担忧的看着苏妤安静的脸。

“那要看他是不是有课知恩图报的心了,我们又没有对他做什么,相反的,我们救了他一命。”苏妤不以为然的笑笑,这件事考验的是人心。

“可他的徒弟也是我们杀的,这笔账涂生都花了好长时间才彻底看开,那老头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你觉得涂生的兄弟是真的死了?”苏妤没有回答卢晓的话,反而提问道。

“当然是死了啊!吸血族杀人哪有情面可讲?一口咬下去,那人的脖子都没了一半,就算不死,那血流完也得死!”十分肯定这个答案的卢晓,一脸惶恐,仿佛那个场景正在眼前回放似的。

苏妤偏过头,没再理会卢晓的激动,疯子的世界她不懂。

比起卢晓理解问题的单一,苏妤却是有着不同的想法,涂生的兄弟此时可能已经变化成了吸血族。

吸血族人比起残暴,更让人丧胆的是他们的阴暗一面,也就是腹黑。

想要真正让敌方失败而归,并不只是杀了敌方那么简单,而是要让敌方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涂生说到底,是被吸血族囚禁了,可能事情看上去没那么明显,但吸血族利用涂生对他师父的衷心这点,苏妤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其次,封塔族人最讨厌的就是吸血族,两方遇上必然会展开一场厮杀。而吸血族明明咬住了对方的脖子,却没有立即置他于死地,这其中的目的只有苏妤自己明白。

军祺菲说要同化苏妤的事情,就算过一百年苏妤仍然会记得,想必当时采取的也是同样的方式。

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大家都在疑惑尸体去了哪里,而吸血族却一声不吭的原因。

连尘加入了这个组织,在苏妤眼里看来颇有些互补的意味,连尘在外独自闯荡够了,希望找到同盟共患难,以防突发状况。

正巧遇上封塔族三年一次的盛会,如果连尘没有跟同族人站在一起,一旦遇到封塔族的部队,想逃都没地儿逃了!

要在以前,连尘的存在必然会让苏妤有些想法,而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做。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苏妤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拿出昨天在医院偷到的几包血浆,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麻烦也接踵而至。

涂生不安的神情,以及涂生明明已经出来却仍有响动的小黑屋,都证明了些什么。

苏妤不想让事情变得麻烦,干脆直截了当的横在了涂生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干什么?”涂生有些惊慌的后退了两步,看着苏妤有些伶俐的眼神慌了手脚。

“他醒了吧,有好好跟他说过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吗?”苏妤板着脸,指了指小黑屋的方向。

“说了,但是他好像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而且还有些抵触。如果他执意要和你们讨说法,我会带他离开,以后不会连累你们。”涂生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师父那倔脾气谁也劝不好,要是他真的发飙了,也不想给这里的人带来麻烦。

“这倒不必,事情总要解决,等他自己愿意出来和我们谈谈的时候再说。”

苏妤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老秃头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死里逃生的病患,也使不出什么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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