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碧然跟婉儿还没有离开，一直静静守候在我座位旁边，看着莫青言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了，才又跟我说起了话：“夫人，你额心那点朱砂，是天生的么？”

果然是曾经最亲近的人，对我的音容笑貌记得如此清晰，笑着点点头，声音依旧平和：“正是。”

婉儿一双大眼还留有最后一期希望：“这颗朱砂生得妩媚，本宫能碰一碰么？”

“当然。”稍稍弓着身子，低下头，感觉婉儿贴在我额心的手指越来越凉。

终于两个人对视一眼，满脸落寞地起身与我告辞：“夫人，打扰了。”

明明只隔着一步的距离，明明是曾经如此熟悉的人，明明可以感受到她们身上浓郁的期盼与悲伤，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于还要挂着温和的笑容，从容应对各种眼光的考量。或许未来的某一天里，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们，我曾经的名字叫绮月，现在的名字叫苏清浅，也曾是你们最熟悉的何亦欢。你们已经不是处处都需要被人保护的那两个小丫头了，虽然还是藏不住心事管不住表情，但你们总有一天能够彼此搀扶着慢慢站起来，变成两棵相互依偎的参天大树，为自己遮风挡雨也为身边人留出一方庇荫。等到我们彼此都足够强大，能够共同抵御狂风暴雨的时候，就是我们三人团聚的时候。

莫青言向旁边动了动手指，小黑子便捧着金黄的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玥战神苏慕白战功彪炳，智勇双全，此次力挫日曜收获十座城池，功不可没，特赐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良田五十亩，羊脂玉牌一对，东海珍珠一盒，夜明珠十颗，钦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