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碧然跟婉儿正激动地看着我，满心温暖，心领神会地朝她们点点头。

按照祖制，品阶最低的妃嫔开始献礼，品阶最高的自然是跟皇上一起奉上贺礼，大概也有点压轴的意思。

“臣妾为太后娘娘画了一幅丹青，名为天地迎翠，恭祝太后娘娘万年长青永不老。”周芊羽的父亲已经下狱，哥哥也不能幸免，只有她还留了下来。可她仍旧没有断绝救出父兄的念头，借一副画着万年青的丹青来直抒胸臆。

“甚好，赏。”口气平淡，也听不出悲喜。

婉儿送的是一只长白山的千年人参，李如薇送的则是送了一支做工精致考究的金累丝凤簪，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得到了太后平平淡淡的一个赏字。

碧然跟辛夕颜同为二品昭仪，自然是一起献礼。

碧然送上了一串南海佛楠珠，也算是颇合太后的心意，被夸了几句，也得到了赏赐。

“臣妾献上镶嵌了十二颗夜明珠的珠翠庆云冠，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辛夕颜光是报出这名头，最贵重寿礼就非她莫属了。只见她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小心翼翼地亲自送到了太后跟前，笑靥如花。

太后赞赏地点点头，伸手去揭红布，可红布还只抬起一半，头冠上镶嵌的夜明珠便噼里啪啦的纷纷落下，有的甚至跳下了台阶，滚到了大臣与妃嫔的脚边。整个揭起红布，才发现镶嵌夜明珠的孔槽里被灌了不少白蜡，慈孝殿里点了不少暖炉，尤其是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怕冷，与暖炉坐得尤其近，白蜡遇热便软化，夜明珠自然散了一地。

辛夕颜虽然气愤，可还是捧着托盘跪在太后脚边连声讨饶。太后的脸上仍是看不出情绪，只是挥手示意辛夕颜退下，这华丽奢侈的头冠，终究变成了一地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