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放上三盆？”书琴仍是面不改色，一双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我。

“一盆是能致病，但是不能让人误以为是瘟疫呀！”我从书琴身上收回目光，直直地盯着宁初晴。“又是疹子，又是红肿，咳嗽再加上呼吸不畅，然后在慌乱中散布谣言，说成瘟疫。与井昭仪最亲近的莫过于本宫和季贵嫔，若是瘟疫，本宫与季贵嫔都脱不了干系，三盆花三个人，书琴嬷嬷，你可是一点都不浪费。”

宁初晴的脸色渐渐变得难堪，书琴的自信也顷刻崩塌，小宫女知道闯了大祸，一张小脸已无人色，像她这种小棋子，哪有资格知道其中真相，她要知道的，只是需要她做的。

书琴已经放弃抵抗，也如我所料，一力抗下所有的罪名，将宁初晴撇得干干净净，甚至从始至终都没看过宁初晴一眼。

“本宫也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与姐姐没有关系，只是姐姐的两名宫女，一名到了景文宫服侍井昭仪，一名又如此胆大妄为，自作主张。姐姐这管教下人的手段，本宫着实不敢恭维。”就算不能让你从此出局，也决不让你脱身得如此轻松，折掉你一只翅膀，不足以弥补你不断伤害我身边人的过错。

莫青言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是用失望透顶的眼神瞧着宁初晴，对于宁初晴的骄纵与狠心，莫青言并不是全然不知，只是对于自己颇为在乎的东西，宁愿只看到好的一面。

“将这两名宫女收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宁贵妃恃宠而骄，管教下人无方，贬为二品昭娣，迁居景文宫。”莫青言仍旧还是手下留了情，清俊的脸色挂起熟悉的疲惫，每次都是这样的出场，又这样地退场，他大概才是那个最失望也最心痛的人。走到门边，莫青言又回头对我说，“这边事情办完了就快点回谨贤宫，让太医帮你看看脚，晚上朕再去看你。”

望着莫青言的背影，我气得咬牙切齿，是觉得我麻烦不够多么？还是逼你正视了心上人的丑陋姿态，事情都结束了还得给我补上一记闷棍，人少的时候再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不行么，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女人的嫉妒心惹出的事。

宁初晴遭受重创，脚步虚浮地被宫人扶着走出了昭然院，本以为她会给我看看脸色，谁知道这样的打击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记得第一次请安的时候，还觉得宁初晴性子刁蛮，却不掩藏，比夏千柳来得招人喜欢。可谁想，这样的两个人，只是披了件颜色不同的外衣，背地里，却做着同样肮脏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