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18日 15:22
色白皙的小宫女自动跪在了大厅中央。“只是亚珠在剁完肉末以后,离开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肉末是奴婢帮忙放的,肉粥快要出锅时,亚珠才回来。”
“从御膳房到宁贵妃的静淑宫要多久?”扭头看看莫青言,他正用探索的眼神望着我,见我转头看他,只是玩味地勾起了嘴角,并未多言。
“约摸两盏茶的时间。”小宫女思考了一会,说了个大家都认可的时间。
“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往返,还要掩人耳目地从静淑宫里拿出玉牌,这对于一个刚进宫不久,又住在景文宫的丫鬟而言,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宁初晴娇声反驳道:“这可未必,或许她已经早就摸清地形了,又或者她运气好,人机灵呢?”
“若是如姐姐所说,那这个熟悉地形,机灵好运的丫鬟,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将这玉牌藏起来,而是愚蠢地放在自己身上?”
夏千柳面色不变,帮腔道:“刚刚妹妹也说了,半柱香的时间太短,她哪有时间做其他事情。”
“那搜到这枚玉牌以后,可有其他人碰过?”对于夏千柳与宁初晴这种临时阵线,能有这样的默契,还真是叫人赞赏,又或者,她们已经惯用此法,并除去了不少的共同敌人。
“正是怕这丫头矢口否认,又怕其他姐妹怀疑是偷梁换柱,我只看了一眼,确认了是皇上钦赐的那块玉牌,除了亚珠再无他人触碰,现在那块玉牌还在她怀里。”宁初晴为自己的准确预测感到微微自豪,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来人,给本宫端碗清水过来。”小太监不明所以,看到莫青言摆了摆手,才脚下生风地去拿了碗清水过来。
我从亚珠怀里摸出那块惹来横祸的玉牌,扑通一声丢掉了那碗清水里。
“你!”宁初晴又惊又怒,当场就指着我的鼻子要发作,被莫青言一手拦住,才愤愤不平地坐到了位置上。
“亦欢这样做定有原因,先听了再生气。”莫青言半是指责半是安抚,说完还冲我挑了挑眉毛。
“如小宫女所言,亚珠剁完肉末便离开了御膳房;又如夏贵妃所言,亚珠连藏赃物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时间做其他事情;再如宁贵妃所言,这块玉牌从遗失到现在,只有亚珠一人触碰过。那么这块玉牌必然会沾上亚珠剁肉末时留在手上的油渍,放到水里也自然会浮起油泡,但现在水里不见油泡,我的手也毫不黏腻,这只能说明,正在偷走这块玉牌的人并非亚珠。”
莫青言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转身对另外两位贵妃说:“这就是你们叫朕来看的闹剧么?三天之内给朕一个交代。”
莫青言似乎也没有民间所传的那般昏庸,虽然后宫过于充沛,但从这两次事情来看,他倒也不像是沉迷女色,喜好饮酒的昏君,最起码,他对这两个女人还是没有姑息,我也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酒味。
莫青言正要率领众太监出去,似乎记起了什么,又回过头说:“备好晚膳,改完折子,朕就去谨贤宫。”
一阵风一样地来,看完一场戏,又一阵风一样地走了。
“既然事情原委已经分明,皇上也有了定夺,人,本宫就先带走了。”看着怜香跟小丸子机灵地一人扶起一个,我欣慰地点了点头。“亦欢向来没有不该有的念头,可一可二而不可三,还希望两位姐姐不要逼亦欢生了不该生的念想,下了本不想下的决心。”
我一心求个清静,只想保身边人周全,一再隐忍,却仍旧躲不过这些设计陷害。宁初晴夏千柳这两尊后宫的大佛,一再挑衅,只怕经此一役,她们就更是容不下我。
到了谨贤宫,婉儿跟碧然才稍稍松弛下来,亚珠跟翠瑶对视一眼,更是直接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感激着我的“大恩大德”。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婉儿扑到我怀里,毫不遮掩地放声大哭,右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袖,娇小的身体随着啼哭声而上下起伏。
“我若早点察觉………”胸口一疼,下面的话也哽在了喉头。
等她们心情稍稍平复了,我才叫怜香拿来药箱,帮她们上起了药。
“哎哟!”我手下故意用了,碧然疼得直叫唤。
“看你还冲不冲动,看你出事了知不知道先来跟我报信!”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手下又加了几分力道。
“哎哟,轻点!我不是看那两个满口胡诌,还对婉儿动刑……”碧然看我脸色不对,果断收声,话锋一转,便卖起了乖,“下次保准第一时间跟你报信,经过这次,我真的不敢再有下次了。”
看到碧然的狼狈样,婉儿终于破涕为笑,婉儿一笑,我跟碧然心头也是一松,相继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