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8日 22:46
的禁地,包围着落日之森核心,其中弥漫着恐怖的蒸汽,进入其中的人无一生还,所有部落的人都是世代生存在这里,没有办法离开。”
话语刚落,颜次当即呆在当场,脸色苍白,过了半响,立马激动的抓住了老人粗壮的手臂,喉咙一阵嘶吼:“不会的,三天前我不是照样进来了吗?一定有办法离开的对不对?”
老人摇了摇头,眼看颜次痛苦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那种异象每隔五百年一遇,下一次便要五百年后了。”
颜次脚下一个踉跄倒退几步,竟倒坐地上,脸无血色,双目赤红,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口中不断重复着三个字:“不会的,不会的……”
一时之间,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人影,他的母亲,大哥,三弟,父亲,宫芊若,凌瑶……转眼间,一个个狰狞的面目又浮现脑中,杨森,宫落羽……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他的牵挂,有爱有恨,都是他的回忆。可如今,这些曾经的人事,似乎都远离而去,被那无尽的蒸腾地狱永久相隔。
五百年,颜次并没有那般充足的时间,无论是追寻自己的大哥与父亲,还是对宫芊若的承诺,对杨森的狠话,对母亲的期待,或对凌瑶复杂朦胧的情感,都经不起这么长久的等待。五百年的时间,或许他已化成一杯黄土,外界早已面目全非。
颜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的心燃起无尽愤怒,对蒸腾地狱的愤怒,对上天安排的愤怒!
“不行,我决不让这天决定我的命,我要向自己的道路坚持迈进,怎能在此止步!”口中喃喃自语,颜次的眼中忽而重焕生机。
处在一旁的老人,望着颜次,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口中张开一个吃惊的弧度,呆滞了许久……
这一现象让大牛亲眼所见,顿时嗔目结舌,他何尝见过,这位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一丝吃惊的老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神情。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颜次对老人躬了躬身,道:“抱歉了老人家,小子一时失礼了,请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离开了吗?”
看到颜次眼中的坚毅之色,老人的嘴角难得地掀起了一丝笑容,一闪而逝,再次板着一副老脸:“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九死一生,你最好再作一番考虑……”
老人话没说完,颜次便断言道:“不必考虑了,老人家您就告诉我吧,我一定要离去,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我。”
“那好,当今首要之事便是治好你的伤势,凭你现在的状态,那是十死无生。”老人点了点头,对颜次说道,随后向一旁的大牛点头示意。
颜次虽想早日离去,但心中明白老人的话语在理,而且,他的右臂已经废了,便是出去,也断然敌不过那杨森。于是,向老人行了一礼,便跟着大牛离去。
一阵清风吹来,将老人身上的兽皮长衣吹得猎猎作响,他独自一人立在草舍之外,正午的阳光把其折射出一个高大的投影,此时,周围仿佛只剩他与影子,那背影显得如此的落寞,孤独。他望着颜次离去的背影,双眼忽而朦胧,口中喃喃:“主人,这个叫颜次的小子,那眼神就与当年的您一模一样,你说是吗?”……
……
时间飞逝,又过三日,颜次的草舍之内。
“小次,你说酉长有啥办法让你离去呢,你这样小胳膊小腿的,一折就断了吧,怎么抵挡那恐怖蒸腾呢?”大牛坐在颜次草舍的地上,手上鼓捣着一盅草药,一张虎脸显得极是纠结,似是思考老人的办法。
这三日以来都是大牛在照顾着颜次,颜次不便活动,无事可做之下便与大牛闲聊,时间一长,两人无话不谈,关系是亲密了许多。大牛嫌颜次的名字喊着不顺口,直接就喊做小次了,颜次也无所谓。
听到大牛的话,颜次顿时哑口无言,佯装恼怒道:“大牛你这厮,不是告诉你不可随意在别人面前议论么?!”
掏出药盅里已成汁液的草药,递到颜次手中,大牛突然虎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一时忘记了啊,小次你快些敷药吧!酉长说了,让你敷药之后就去找韩仙医呢。”
“韩仙医是谁?”颜次一边把草药汁液抹在身上,一边问道。
“韩仙医是我们部落的医师,他可厉害了,我们部落的人常年捕猎野兽,一不小心连手脚都不保了,可韩仙医还能让他们的手脚再长出来呢!”大牛说着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就像那韩仙医就是自己一般。
而颜次闻言却是全身一震,望了望自己的右臂,脑海中浮现起刘勇的断臂,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