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腿老爷”出现的那一刻让霍因格深深受到了许多方面的打击,来自良心的打击,来自被自己割舍许多年的友情的打击。
说背叛是一件轻松的事,那是错误的,即使对霍因格这么一个专业的间谍而言,相处十几年小心翼翼经营起来的关系被一次性的舍去,这无疑是对人性的一种摧残。
“钢腿老爷”轻蔑的看着附近被自己的狂气震飞的大量打手,他完全没有把这群只会欺负弱势群体的渣渣放进眼里,而他本人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同情心,像这种绑架了自己的左右手霍欧思的打手,“钢腿老爷”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只见这位“钢腿老爷”威风凛凛的站在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面前,这群为非作歹的打手看到“钢腿老爷”淡定的样子心里既有一丝畏惧又借着畏惧产生了更多不爽的情感。
“钢腿老爷”至今已是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他的嘴里夹着一个雪茄,双眼凝视着这群盯着他的打手。
霍欧思从地上爬起来不紧不忙的退到“钢腿老爷”的身后。
“钢腿老爷”背对着霍欧思和霍因格说:“老朋友,你太小看我现在的消息网了,无论是你把我当做过去已死的亡灵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钢腿老爷’,我都要告诉你,我啊,我这个人这一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会记得很深刻,唯独恨这个东西让我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恨就像一种精神上的毒药,他可以麻痹人,也可以毒死人。也有人没有毒死奄奄一息的活着,而我没有毒死,而是爱上了品味这种毒药。恨给我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我现在的地位你也许不明白,但是从你出发,一直到来到这个国家,我都是一清二楚的,你觉得我的左右手‘霍欧思’很没用是吗?因为这个人是在演戏。我的霍欧思最厉害的就是把假的演成真的,他可以仅凭一人的表演让整个岛洋国的黑势力为之动摇,让岛洋国变得不平静,你觉得他真的没用么?”
“呵呵,原来这是一个吸引我注意的圈套。”霍因格自嘲道。
霍欧思笑了笑说:“也不是一个圈套啦,那天很巧我在表演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你,我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能让你白白从我手里跑了,我知道你的密谋,借此表演让你自我满足的同时认为自己达到了你的目标,实际上想见到‘钢腿老爷’本身就是一件天方夜谭。至于我是如何让整个黑势力认为‘钢腿老爷’不存在,我就不多说了,记住,这,都是演技。”
“哼,够了,来吧我的朋友,杀了我吧,请不要以我朋友的名义杀掉我,这会让我难过,请以‘钢腿老爷’的名号将我的命在这故乡取走吧!”
“不要太小看了我的恨意,仅仅你死掉我就可以解脱的话,那我早就把你杀了,我要让你体会到什么叫恨意,给我牢牢的记住。”
那一日,“钢腿老爷”将在场的打手全部杀死后与他的左右手霍欧思一同带着霍因格离开黑市。那一件事成为了轰动岛洋国的凶杀案,骑士们追查凶手,一步步查到了这起案件的尽头,当骑士们发现尽头居然牵连着王城的那些贵族们的时候,打击黑势力的步伐在此停滞了。
没过多久,岛洋国的报纸登出了一条刊文,这条刊文上有这么一个消息:敌国间谍已被囚,他将承担最严重的后果。
这条刊文是什么意思呢?首先发表这个刊文的是岛洋国的骑士文部。由骑士文部发表这个消息,代表了这则消息的公开和真实性。敌国间谍就是霍因格,他被抓了,这是“钢腿老爷”的功劳,但是刊文上并没有写“钢腿老爷”的事,这里隐藏一段不为人知的过程。
“钢腿老爷”抓住霍因格之后,他很快就派人同过关系找到了霍因格的家人,按理说霍因格这样的间谍他的上级是不允许他拥有家人的,对干间谍的人来说,保密就是要让秘密烂在自己的心里,不能与家人分担,也不能拥有家人,对间谍而言家人等于累赘。这不是严酷,而是现实,许多间谍辉煌一世最后都败在了家人这方面。而霍因格也一样,霍因格自认为自己不怕死,甚至他从当间谍背叛朋友的第一天就在心里偷偷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但是他隐藏深之又深的家人是他的死穴,自己不怕死不代表自己的家人也不怕死,在死亡面前嘴角都不会弯一弯的霍因格在看到自己家人的人头时失声痛哭。他怒骂“钢腿老爷”海厄姆没有人性,“钢腿老爷”海厄姆当然看到这一幕开心极了,他要的就是让霍因格生不如死,让他体会自己当年深深的恨意和对自己朋友的失望,他要把过去自己承受的都全部一丝不留的通通还给他的老朋友霍因格。
霍因格在看到自己家人的人头之后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他就像疯了,被囚在一个秘密地窖里的他每天都时不时的突然嚎叫,他的心他的
大脑都仿佛失去了人的意志。崩溃了,一个专业的间谍在“钢腿老爷”布下的折磨下崩溃了。
有天晚上,“钢腿老爷”把第二人格的心门打开,他见到了第一人格的海厄姆,海厄姆一脸憔悴,身为“钢腿老爷”的第二人格问他道:“好久不见,为什么你没有在双腿站立像你年轻的时候一样有活力呢?”
海厄姆叹了口气说:“你已经渐渐变成了我,却把我的恨意发挥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我真的很钦佩你。”
“此话怎讲?我可是为了你才让霍因格生不如死。”第二人格说。
“生不如死的真的只有他么?如果你是我那么就正视你的心吧,生不如死的还有你这个恶魔。”
“别说的好像我是另一个人似的,你也知道我就是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思想就是你的思想,都他妈是从你的心里衍变过来的!”
“衍变么,你现在伤害我们的朋友,和过去朋友背叛我们有什么区别么,不断的伤害使一方增加恨意,恨意再次衍生新的恨意,这样的人世间我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
从那天与第一人格对话之后,“钢腿老爷”总是闷闷不乐,霍欧思见老大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老爷,您已经抓住了您最恨的人,为什么还眉头紧皱呢?”
“钢腿老爷”看着关心自己的部下说:“说来话长,霍欧思啊,你相信人有第二人格么?”
“老爷您问过不止一次了,我还是觉得人的人格不仅仅有第二,还有第三第四,第五第六,还有更多更多,人越想的多就越会产生新的人格,不过这也是被这世界迫害的。”
“钢腿老爷”叹了口气说:“说的对啊,我就是喜欢听你的见解,关于人格的我还真有些想要钻研,有时候总是得到了什么却又感到不满足,感到心里特别的空虚,就好像这一次我抓到了我最恨的人,没错我是恨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他把他救活再杀不断重复下去,所以我想到比直接杀死他更能让他受伤害的事,那就是折磨他的精神,看他哪一部分精神最脆弱就折磨他哪一部分。但是现在他疯了,我看样子是达到了最初的目标,可我又失去了新的目标,感觉不满足,一点都不满足。”
霍欧思思考了五分钟,之后他镇定的说:“老爷您不妨去看一看大世界,去拥有更多更多的目标。”
“钢腿老爷”眼睛里突然变得有神,他饶有兴趣的伸过头去说:“有点意思,再说的更详细一点吧,让我了解你的话。”
“是的。我的话主要是针对于您的失落,您的失落不妨说就是一种对达到既定目标之后失去新的目标而感到失落,这种失落很正常,我认为您要想走出这个失落不妨去寻找更多的目标,我们现在只是在黑势力中拥有一席之地,但是未来黑势力的前景并不明朗,也许我们继续像现在这样下去可以以现在的基础获得更多的利润但我想我的老爷不会因为这些利润就满足的。”霍欧思说。
“哈哈,霍欧思,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个学者。”
“钢腿老爷”对霍欧思的话很是赞同,对于他这么一个野心大欲望大的人来说,区区黑势力中的一席地位什么都不算,就算做了黑势力的王也不过是一个不能抛投露脸的人物。大人物是什么?大人物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受人尊敬让人畏惧。
想到这里“钢腿老爷”想通了。
“我去做骑士你看怎么样?”
霍欧思很意外,他是想到“钢腿老爷”会有一番高见但是没想到往日涉黑的老爷居然突然说要转正。这真是可喜可贺啊,他说:“老爷您的见解很好,以您的关系直接去当一个骑士很简单,然后随着您不断升职,您可以把您家族的我们都带去做您的骑士团,然后您就可以再往上爬,再往上一直朝着最高的方向。您会成为这天空中太阳一般的存在。”
“钢腿老爷”开心的笑了。
“太阳算什么,我要做比太阳更高的人。”
“您说的是。”
于是“钢腿老爷”没过几天就把奄奄一息的霍因格交给了骑士,被记上了一大功,又加上在骑士内部“钢腿老爷”和高层有着许多关系,因此直接升为了可以拥有骑士团的骑士,他带着自己涉黑的家族踏上野心的正道,成为了岛洋国具有影响力的势力之一。
金剑骑士团的团长早就听说了“钢腿老爷”是靠关系当上的骑士所以一直对这个人不放心,他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在图什么。
但是战争是没法让一切都圆满的进行,迫不得已战势所逼,他只能派出这么一个强大而又不听管理的“麻烦”骑士团。
“钢腿老爷”早已摩拳擦掌,别他有着很深的野心,但是在爱国的方面他决不允许外来者入侵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