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古怪的神色张逸臣选择了视而不见,他呵呵笑道:“你们这是要上哪呢?”
“我有一朋友,孩子过满月,大家去捧个场凑凑热闹。”枪王迟疑地看着他们俩道:“本来说叫上你一起,可是……”他看了眼流风霜,其意义不言自明:“你似乎有点不方便吧?”
“这有什么不方便?”张逸臣说着就拉着流风霜上了车,还不忘招呼二人:“还不上车?”
两人回过神,彼此交换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上了车。一路上,两人直愣愣地看着这对男女,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到了。”枪王殷勤地为流风霜打开车门,点头哈腰的像是个服务生。流风霜抿嘴一笑道:“枪王先生还真客气。”
“哪里哪里,为霜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此时的大世界早已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四人并肩走入,立即就有人上来招呼:“枪王,你可来了,这席可就差着你们呢!”
男人堆里的女人永远是最耀眼的,更何况流风霜这种大美人。来人当场就看直了眼:“这位是……”
“哦,这位是流风霜小姐,流明远殿下的妹妹。”枪王为几人互相介绍:“这位刀王,你见过的,而这位呢,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张逸臣了。”他呵呵笑着拍了拍张逸臣,说道:“这位就是今天主角的爸爸,也是我多年的好友,东方齐。”
“东方先生你好。”
“霜小姐你好。”东方齐笑着跟她握手:“霜小姐果然是丽质天生,早就听说流殿下有一妹妹有倾城之貌,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来,几位,请上座。”
“呵呵,东方先生客气。”张逸臣抱了个拳,笑呵呵地拉着流风霜在席上坐下,引来一排惊艳的目光。小刘闻讯赶来,笑道:“张先生,霜小姐,好久不见。”
几人都是老面孔了,相互间都熟悉,张逸臣也免了其礼节,定睛一看,也笑:“呦,我们的调酒大师看来是升职了啊,什么时候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
“呵呵呵,张先生说笑了。”小刘谦卑的笑意中弥漫着自豪,大世界的经理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这也是从侧面反映他的能力。他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可乐和白酒,顿时一怔,叫道:“七号!给这桌再添一壶雨前龙井,再来一杯橙汁!”
“哦!”
“两位慢用,我这里还有点事得处理下,先失陪了。”
“你忙你忙!”张逸臣打发走他,笑着对流风霜道:“这小子真有心,也难怪他能当上经理。”
“他有才能,也肯表现,当然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调酒师。”流风霜发表看法,对着七号微微一笑:“有劳了。”
张逸臣为她斟上一杯茶,笑道:“也真难为他了,做了这么久调酒师才升到经理,换一般人早就卷铺盖走人了,亏他也能忍这么久。”
“当然。”流风霜淡淡一笑:“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才能,只是缺乏时间的考验罢了。就像这杯茶,只是第一杯水,可尝不出它的滋味来。”
她洒掉了茶叶刚刚成形的茶水,张逸臣忙不迭为她续上。一旁的刀王枪王看着这两个腹黑大师有说有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坐都不得劲。
须臾间宴席完毕,四人挺着肚子坐在桌前直打饱嗝。东方齐小跑过来问候:“各位吃得可好?”
“挺好挺好。”四人连连摆手,刀王更是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就好。”东方齐松了口气,这四个人身份一个赛一个的不简单,其中更有一位是流明远的妹妹,他还真怕这些人不把自己这桌酒席放在眼里。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明显轻松了
许多,笑道:“那就由我再送各位一程?”
“不送不送。”枪王连忙起身:“这还有好多客人呢,别因为我们几个就把他们给耽搁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东方齐也是个爽快人,笑着抱拳一揖:“那就……后会有期!”
“慢走!”
“不送!”
“唉唉唉,等一下等一下。”小刘跑出来,手里还提着个酒瓶,笑道:“听说两位这是快要成婚了?呵呵,我们这里除了酒也没什么拿得出手,这样,这东西先送给二位,回头我再上门备礼,怎么样?”
一边旁听的刀王枪王同时身体一震,张逸臣和流风霜要结婚了?
东方齐也是喜色盎然:“看来今天是双喜临门啊!先有犬子满月,再有二位成婚在即,呵呵,我先在这里恭喜二位了!”
“同喜同喜。”
几人依依惜别,临出门还不忘挥手致意。这时再没有旁人,刀王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准备结婚了?啥时候定下的?什么时候结婚呐?”
“就十二月,不久。”
“十二月?”枪王皱皱眉头:“为什么会选这个日子?”
张逸臣和江恨水一战在十一月,十二月就要与流风霜成婚,这看起来有点不合逻辑。因为大家都把张逸臣当死人看的,他是注定熬不到十二月,这婚结得有点不合理啊!
张逸臣却是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十二月,别忘了来喝杯喜酒啊!”
“必须的必须的。”
两人再没问多余的话,这一对虽然说是要结婚了,脸上喜滋滋的,可心里一定还压着什么事,否则断然不会只随便应答几句就结束。他们看得出来,这两人的结合应该还有其它故事,没张逸臣所说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两人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
“就到这了,你们先回,过会我们自己回去。”
“那你们自己小心啊!”
两人招着手欢送刀王枪王离开,流风霜顶了他一下:“为什么要带我见他们?”
张逸臣淡淡一笑:“这很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流风霜用了个反问句式,她冷笑道:“见了他们就等于确定了我们的关系,这结果你不可能想不到。”
“那又有什么关系?”张逸臣给烟枪装上烟叶,点上,美美地吐了个烟圈:“反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你还不承认?”
“我不承认!”流风霜冷冷道:“由利益促成的婚姻本就是一个玩笑,我不承认这个玩笑的存在!”
“这就是你想了一晚上的答案?”
“我……”
她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哼……”张逸臣轻笑道:“还是你觉得,这样的婚姻很丢脸?”
流风霜怔住。
“但我不觉得,因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为换取彼此的温存和依赖。我们的婚姻,只不过是把感情换成了利益,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张逸臣淡淡道:“既然事实如此,那我叫你一声妻子又如何呢?”
流风霜冷冷道:“这是你的答案?”
“这么漂亮的台词,我可是想得头都快炸了,温柔体贴的你不会让我白白浪费功夫吧?”
说着,他像情人一样挽住了她的手。她想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道大得出奇,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挣不开。她懊恼地一跺脚,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丢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
“走吧,我可爱的妻子,以你的幸福为代价,我也会舍弃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你。”
他微微一笑。
“这是我们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