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29日 00:59
让人觉得舒爽。海浪的声音在暗夜里像一首眠曲,似在倾诉情怀。
忽然觉得有人坐在了身边,一回头,正对上陈宇鲲的星眸。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盯着我像是要看到我的心底深处。我不由避开他的视线,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慌乱,淡淡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里面太挤了。”
五个大男人,虽然都不怎么胖,但也够挤的。本来三三三的结构因为沈严的求婚被打乱,想来他们都心里在暗骂洞房中的某人吧?我心里发笑,嘴上居然也笑出了声。
他听见我笑,沉了声说:“你是在笑沈严还是笑我们五个人?”
“都有吧。”
“打呼噜最响的居然是孟朝阳,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我看不清他表情,但能想象出他蹙着眉的样子,一定性感得一塌糊涂,心里便有点微微的痒,奇异的电流通体而过,身下也有一片温润。
他冷不防抱住我吻上来,意淫中的事情突然发生让我措手不及,却又有着莫名的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四散奔腾。他抱起我往远一点的地方走,边走边低头狂热地吻我,滑腻的舌灵巧地搅动,搅得我神魂颠倒,不知所从,只是一味地与他绞缠。走了一会儿,他轻柔地把我放在沙难上,两只手悉悉索索解开我的衣领,灼热的唇又粘上来,我忍不住吟叫出声。他愈加兴奋,一只手探进我的裙底,在我的花丛中研磨,另一只揉上我胸前的柔软,轻捻着敏感之处。
我全线崩溃,任他鱼肉,海浪的拍打声盖过了我们之间的淫靡之声,我扣着他的头吻他的碎胡碴,在一浪又一浪的潮水中起起伏伏,肆意发泄。
逍遥公子说得对,我心里早有定夺。陈宇鲲就像是一只盅,深噬心底的每一寸相思,躺在爱情的躯壳里,再不肯出来。
“鲲,——鲲!”我嘶哑地喊着他的名字,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他。
“若若,我的若宝贝!”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在这一刻极尽魅惑,让我更加意乱情迷。
这是挣扎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爱情,在海天相接之处,微微的鱼肚白审视着我们的放荡。我恢复意识之后,才觉得后怕不已:他们都快醒了吧?不由想起来,但上身和下身都被禁锢着,竟是不能移动分毫。
陈宇鲲闭着眼睛,帮我整了一下衣服:“你害怕了?”
我有点窘,脸热了一下说:“怕什么!”
“那你干吗急着起来?”
“我要上厕所,不行吗?”我有点火。
他松开手和腿,我终于重获自由,把自己都整理好,正打算离开,他又开口说:“现在回去太晚了吧?他们当中有的人早醒了,你回去反而更让人生疑;不如留在这里,就说早上我们早早起来等着看日出好了。”
我想想也有道理,便又慢吞吞退回去,坐到他身边。
“你以前有没有看过海上日出?”他问我。
“没有。我只在爬山的时候在山上看过。”
“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论文被好几家杂志和期刊退稿,当时心里着急,又无计可施,郁闷得无处发泄,一个人跑到海边坐了整整一夜,想了很多事,第二天看到日出,忽然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此后再也没有为论文纠结过。”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能想象到他的不易。“回国以后每次见到你,都很想带你去海边看日出,跟你分享我每走一步的经历,和当时的心情。也许你不感兴趣,也许你不能理解,但那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我希望你都能了解。我的爱不是一时盲目冲动,也不是占有欲作祟,而是真真实实明明白白的存在。”
“我都知道。”我轻轻地说。纠结的只是我自己的心而已。它还不够狠辣,不够果决。
“那天我见唐嘉定时,跟他聊了整整一个下午。他还记得我们本科时候见过我两面,不过印象不深了。我的心情他都能体会,甚至有共鸣,所以也非常理解。其实我要弥补的过错很像他当年想弥补却没有机会的遗憾。他之所以中立,是觉得何冬没有做错什么事。可爱情本来就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不是吗?”
“嗯。”我几不可闻地低低应和了一声。
“我从来就没有离开。”他转过头,墨色的眸子深情地看着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有点懵,不知道他是何意。
“我就是逍遥公子。”他勾唇一笑,日出的光华都被尽数掩去,全世界仿佛他就是中心,唯一的焦点。
我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他朝着我微笑,肆意而张扬笑容把面孔衬得更加灿烂,比漫天星辰更加夺目。
我在一片狂喜中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回头,何冬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