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23日 23:31
觉像新的一样,这点一直令我觉得不可思议。护城的渠里面长得青苔,厚厚得像一层垫子。我很喜欢它外面的公园,门口有黑种人摆摊卖自己做的工艺品,见我们出来,有一个用中文喊“你好!”我笑笑,摆手示意不需要。
远处是一个类似凯旋门的建筑,却比凯旋门更漂亮,颜色是纯正的白,顶上有绿色的铁塑骑士,在阳光下华丽高贵。小河里游着野鸭,一个帅哥带着一个小小的女孩蹲在水边喂鸭子。真是乖孩子,从小就跟大自然的动物们相处得如此和谐。
回去的时候吃了一家著名的披萨店现烤的披萨,又买了冰淇淋。
“陛下还想去哪里巡游?”沈严冲我眨眼。“威尼斯?罗马?”
“不,巴塞罗那!”
“你这跳跃性还真是强。”他囧爆,对我愈加无语。
这次终于睡上了卧铺,床板居然还是可折叠的,折起来就是座位。四个人一个小隔间,不但有水龙头,还有衣架和毛巾可供取用,真是贴心。对面铺位有一个中国留学生,说自己在奥地利读书,趁着天气好出来游玩。她讲起自己导师在巴塞的经历,说碰到一个西班牙女孩,非要问他要一欧元的硬币,他给两欧元都不行,于是掏出钱包找。找到以后发现女孩不见了,钱包所有大额现金也都不见了,诡异的是,钱包一直在他手里,没离开过!这是何等的出神入化呀!
“南欧真的很乱,你们在米兰还好一些,再往南有很多小偷和骗子,还有假警察,简直防不胜防!上次一个朋友租车在罗马玩,自己去买东西,让老公看在车里。有个人站在车头上尿尿,她老公忍不住出去骂人家,那人就跟他对骂,后来他追着要打那人,人家直接绕一圈开车跑了,把他们所有东西都抢跑了!西班牙更是,小偷遍地!”她很认真地提醒我们,下铺的德国人显然搞不清状况,看我们都一脸严肃,还以为是什么政治性问题。
巴塞天气转凉,我套了件薄外套,把书包背到了前面。沈严拉着行李箱脖子上挂着相机,胳膊上还搭着我的小包包。我们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了火车站,因为早饭没吃,我有点饿了,便一起往街对面走,找吃的地方。
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西班牙男人,用西语跟我说我背上有东西。我忙叫沈严来看。他皱着眉说不知道从哪儿蹭的油漆。不是吧?我就压根儿没看到有油漆的地方!我倒卸下书包脱了衣服看,那个男人还拿来纸巾帮我擦。等我从昏头转向中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我的背包和他拉的箱子都不见了!那个男人也不见了!我顿时慌了,那可是几乎全部的行李呀!
我不知所措看着沈严,急得都快哭了。他冷静地拍拍我的肩:“别慌,我们先报警,然后看看附近有没有可能找到他们扔掉的没用的东西。”
“我手机也在刚才背的书包里!”我绝望地说。
“没事,我的手机还在身上。”他用手机拔通报警电话,递给我。我说明了自己的地点和事件的前后,那边警察非常淡定地说:好,那你们等着吧!然后就杳无音讯了。这是神马职业素质啊!我欲哭无泪,两个人在附近转了一圈,把垃圾筒翻遍也没找出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没办法只好到警察局报案。
那长队排得呀!唉,有了同病相怜的,也就不觉得自己悲摧了。果然自欺欺人是一项必备的心理素质,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是人类的本能。
还好提前预订了两天的旅馆,不然就惨了!沈严宽慰我:“没事,我身上还有一些现金,而且我们护照都还在,已经是好的了。”
早知道我就把钱包和手机都放小包包里了!
现在倒好,连相机充电器都被抢走了,卡也没有一张。他挂失了所有银行卡,还顺便打电话联系了一个曾经的客户。
“我们回去的机票改签不了,所以还要在这里待上四五天。后面三天本来想找朋友家住两天,可惜他们出去度假了。到时只能将就一下。”
“没关系,大不了睡火车站。”
“都乱成这样了,你还敢睡火车站?”
“反正我们也没钱了,怕什么!难道还怕人家劫色?”
“当然了,我倒没什么——”
“有,你不知道这里流行同性恋吗?”
他彻底无语了。
从警察局出来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只好拿着地图走路去订下的旅馆。夜色越来越浓,给巴塞的棕榈树披上神秘的外纱,我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因这美景而好起来。
沈严看我心情不好便一直安慰我,说至少也是一种经历,而且我们实际损失也不是很大。
“电脑都丢了!”
“至少我还在,你还在,就足够了。”一句暖心的话胜过百句罗里罗嗦。
第二天去奎尔公园,我开始雀跃起来,高迪的建筑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一场美梦,而今梦想成真,竟感觉有些不真实。
走在台阶上,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欣欣?!”带着七分的惊异和三分欢喜,熟悉的声线让我浑身热血沸腾:“小若!”